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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悲伤场景,本应该是记在心中一辈子的,后来怎么会忘记了呢,忘记了他们那时说了什么,忘记了臻彻的那个笑容,直到今时今日,才因为一个相似的场景才掀开了记忆的一角。
    眼泪落在锦被上,深了一处,臻璇咬着唇,她突然意识到为何春日里她去庆福堂,在院子里遇见臻彻,臻彻回过头来时脸上会有失望神情,大约是臻彻亦想起了那一年,他听见脚步声回头见到了傻傻望着他的莫妍。
    臻彻确实没有骗臻璇,那一刻他真的想起了已经死去的莫妍,不论曾经两人关系如何,他都是唯一会怀念莫妍的人,带着难言的悲伤与落寞。
    曾经的丈夫,如今的兄长,莫妍曾怪罪过的不曾好好看自己一眼的夫君,现在想来,那时的莫妍又何曾认认真真地去记挂过臻彻呢,以至于那年秋天的相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怪罪些什么呢?
    臻璇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想要平复此时心境,她忽然很想再去看一看臻彻。
    待到了秋天,臻彻要随着远嫁的臻珂一起去京城,这一走也不晓得何年何月才会再回甬州,而那时,臻璇也许早以出嫁,怕是一生都无法再见了。
    这一次,她不想再遗忘些什么,也许记得也没有什么好处,但却是固执地不想忘记。
    桃绫进来时就瞧见臻璇红红的眼睛,她心中一惊,柔声问道:“可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臻璇摇摇头,靠着桃绫,道:“不是,是个好梦。”
    翌日没有多少事,时间也过得飞快,郁琮不习惯郁惠不在家里的日子,一早就来找了臻璇,一道下棋说话,猜测着郁惠在穆家的生活。
    等三朝回门时,金氏一早就起来备下了归宁宴,只等着郁惠与穆五爷来。
    按规矩,季老爷与金氏不能去门外迎接,只好心急坐着,郁琮也是紧张不已,只能紧紧握着臻璇的手,臻璇想调侃她几句,到底也因为担心郁惠而没有说出口,直到一个婆子来报说已经到了门外,穆五爷扶着郁惠下的马车,瞧着感情很好,几人才露出了笑容。
    归宁礼穆家备得齐全,示新妇贞洁的大金猪自是少不得的,其余瓜果点心,皆是成双成对。
    穆五爷待人和气,季家上下对这位姑爷都是称道不已。
    用过了归宁宴,晓得金氏要拉郁惠去说贴心话,季老爷交代郁均陪穆五爷去书房坐坐,郁琮担心郁惠,自是想要跟着去,金氏见此,也就唤了郁琮与臻璇一道来。
    “我瞧着,五爷待你应当是好的。”金氏心里着急,又不好问得鲁莽,便从这儿开了口。
    郁惠晓得母亲心事,笑容里带着几分羞涩,道:“五爷很好。穆家其他的人,倒也与我们原先想的一般,没指望他们是好处的。只是那位姑太太与世子都还在穆家,他们便是想寻事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来,倒也算舒坦。”
    金氏细细打量郁惠,见她不似是报喜不报忧,倒也放心一些:“能教你的,出嫁前我也都教你了,等王府的人一走,一切你都要更小心了。”
    “就是就是。”郁琮粘到郁惠身边,道,“姐姐,我那日与表姐说,也许是旁人教穆五娘说了那些话的,她的年纪比我们还小,哪里能说出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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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大致上貌似和标题不搭,见谅见谅。
    第三十二章 回家
    “就是就是。”郁琮粘到郁惠身边,道,“姐姐,我那日与表姐说,也许是旁人教穆五娘说了那些话的,她的年纪比我们还小,哪里能说出那样的话。”
    郁惠与金氏一听,细细计较了一番,也赞同地点点头,道:“我会留心一些,穆家的情况我眼下也不是很清楚,也许真是有一番内斗的。”
    郁惠嫁入穆家不过三天,能了解到的毕竟还是少的,金氏怕问得越多郁惠反而会越有压力,干脆转了个话题。
    回门这一日,新郎与新妇是要在日落之前回去的,金氏依依不舍,还是将郁惠送出了门,郁琮安慰说总算是在绍州,真要见还是见得着的。
    这日一过,婚礼算是完成了。臻璇当晚便向季老爷与金氏请辞,季老爷想着季氏与李老太太怕是心焦了,也不好再多留他们,便应了第二日一早让他们回甬州。
    上马车时免不了都要红了眼眶,季老爷抱着臻衡亲了又亲,郁琮万分舍不得臻璇,说郁惠刚嫁,臻璇也走了,只留她一人,金氏见不得这种场面,摆了摆手,只道是过年时一定会去甬州给老太太磕头,也好见见季氏与他们姐弟。
    郁均跟着马车一路将他们送出了城,才转身回去了。
    臻璇眯着眼靠着桃绫,心中念着只要赶快些,后天上午就能进甬州了。
    一路没有旁的事,略过不表。
    倒也跟臻璇预料中一样,第三日上午便瞧见了甬州城墙,只是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城门外挤了不少人。
    陈把式去打听了回来,说是昨日城里有一家大户走水了,因而今天进出的人查得特别紧,速度就慢了不少,估摸着要排到下午去了。
    “若是寻常走水了,怎么会查得这般紧?难道这火是谁放的不成?”桃绫一听,嘀咕了几句,赶忙又去问陈把式,“可说是哪家走水了?”
    “那守门的官差不肯说。”陈把式无奈道,“我也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