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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二太太说得真诚,周氏含泪摇了摇头,道:“不怪你们,是八妹自己没福气。”
    马老太太看她们这幅样子。忙打断道:“你们别又哭起来。真要哭就回头背着哭去。别再招哭了孩子。”
    “老太太说的是。”柳二太太挤出一个笑容来,“亦晚劳你们操心了。”
    “那儿的话,你们肯让亦晚过来,以解我家老爷对八妹的思念。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周氏道。
    一番客套话下来,感觉上亲近了不少。
    臻瑛一直低着头,等终于能插上话了,福身行了礼,道:“祖母,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了。”
    马老太太晓得她烦心什么,点头道:“好好歇着。”待臻瑛出去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三丫头也是个苦命孩子,也没了娘。”
    柳二太太唏嘘了一阵,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世筠在的时候。我与她关系最好,她那个脾气,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无论是品行、做事都是妥妥当当的,结果就这么去了,我们家老太太接了讣告都伤心得不得了,说这么好的儿媳妇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出不得远门,托我带个话,世筠虽然不在了,可我们两家还是姻亲,不想疏远了关系。”
    “这是自然。”马老太太为着上一回九姑太太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柳二太太并不提,也就按下不说了。
    晚上备了宴席给柳二太太接风,等散了席要回去时已经很晚了,臻琳怕像之前一样出什么事,让人套了马车送几个妹妹回去。
    第二日下了族学,姐妹们相约去庆荣堂里绣多子多福图,昨日已经拓好了图,这会儿各自一角可以绣了。
    绣了一会儿,臻琳低声与臻璇道:“去我屋里再取些丝线来。”
    臻璇应了一声,知道臻琳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便起身跟着去了。
    进了臻琳屋子,又关上了门,臻琳压着声音道:“柳二太太想再给柳家求个裴家女。”
    臻璇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姻亲关系素来牢固,只要人在就不会有变化,柳家想和裴家继续修好,那再求娶一个裴家女也是正常的。
    “说是亦晚妹妹的堂兄柳家四爷,今年十六岁,本来早就该说一门亲事了,只是前两年柳家老太爷没了,守孝就耽搁了。”臻琳抿了抿嘴,道,“我估摸着应当是三姐姐。”
    从年纪上来说,臻瑛是最合适的,裴家其他的小姐都偏小一些,而臻瑛又一直没有订下婚事来,若是柳家这样的人家,门当户对确实没什么好挑剔的。
    “三姐姐知道了吗?”臻璇问道。
    “还不知道呢。”臻琳微微一蹙眉,附耳与臻璇道,“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和你说了,我瞧祖母那儿似乎不太愿意。”
    臻璇不解:“为什么?”
    “延岭太远了,祖母不舍得三姐姐嫁去那么远。而且八姑母没了,老太太心里总归有些膈应,不想再送一个去了。”
    这般心情倒是不难理解,马老太太心疼臻瑛,就怕她也和八姑太太一样。
    臻璇咬了咬唇角,问:“那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祖母还在考虑,毕竟柳家这么好的人家错过了可惜。”臻琳从多宝阁里取了一盒丝线,抓紧工夫道,“姻亲自然是不想断的,不一定要嫁过去,求娶一个也是行的。”
    这个法子很妥当,只是想着家中还没有成亲的兄弟,臻璇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若是求娶,是给谁求娶?”
    臻琳也是一愣,抱紧丝线盒子,道:“不晓得,不知道是柳家的哪一位小姐,年纪多大,嫡出庶出。现在都是祖母的心思,还没跟柳二太太提过呢。”
    臻璇含糊应了,突然又想到了臻彻,莫妍死了两年了,再娶一房似乎也不是特别遥远的事情了。
    各自怀着心思回到马老太太屋里,这样事也就不提了。
    臻璇本来以为这些事都是长房和三房操心,答应也好回绝也好,她只是看着而已,却不想臻瑛来找了她。
    臻瑛没有拐弯抹角,简单就说明了来意:“柳二太太想替柳四爷提亲的事情我知道了。我知道柳家和我们门当户对,又是亲上加亲,过了这个村不一定有这个店了。我不想让尤氏指手画脚的,那去柳家也是不错的。”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这番话臻瑛就应该去和马老太太说,而不是来和臻璇说。只要臻瑛自己点了头,马老太太再多的顾虑也会打散的。
    臻璇明白这一点,并不插话,只示意臻瑛继续往下说。
    臻瑛吸了一口气,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柳家是世家望族,只是柳四爷到底如何我却不知道,两眼一抹黑的去了,万一是个不好的,我才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我想着,柳四爷是她的堂兄,亦晚妹妹应当会知道一些,你陪我走一趟?”
    即便是娇蛮如臻瑛,碰见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会放不开,臻璇暗自叹了一口气,臻瑛找她是因为除了庆荣堂里的那几个,臻瑛与她关系尚可,她不愿意惊动庆荣堂里的,就怕万一传到马老太太跟前去。
    臻璇把茶盏放下,道:“那我就和三姐姐去一趟吧。”
    柳亦晚听臻璇问起柳四爷,亦是有些惊讶,待细细想明白了,才慢慢道:“我其实并不晓得多少。我常年跟着父亲母亲在京里生活,很少回延岭,四哥哥如何我也只是听人提起的,而没有亲眼见过。三表姐来问我,这是相信我,我不能信口雌黄胡乱说一通好坏,若是将来因此连累了三表姐,我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