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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被蒙在了鼓里,傻傻地叫人看笑话。可这儿还有聪明人。范大太太看得明白,常夫人那儿,怕也已经是看懂了的。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不成气候,但你高家跟着陶家算计常大人,常夫人会怎么想?
    那可是京城常家,不是从前那几位穷苦出身的知州。收拾高家,就跟碾死一个蚂蚁一样。高老太太,您可千万悠着点。
    高家的宴席,往后,我们娘三个是再不敢来的了。谁知道这里还会有多少看戏的唱戏的?rdquo;
    闵姨娘说完,一手牵着一个,把两个女儿往楼下带。见贺三娘失魂落魄,贺五娘愤愤不平。闵姨娘紧紧捏住了她们的手腕,沉声道:不要低头,想想那年离开绍城的时候,我们是抬头挺胸离开的贺家,现在也一样抬头挺胸出了高家。rdquo;
    范大太太离楼梯口稍近一些,正好听到了这句话,诧异之余,不由往那三人的背影瞅了一眼。
    原本当那闵姨娘是个不开窍的,却没料到,她也有通透的那么一个点儿。
    只不过,高家往后的宴席,别说闵姨娘她们不愿意来,高老太太这儿也不会再下帖子与她们了,理由都是现成的,席面上只请正房太太奶奶们,没有妾室的立足之地。
    不过是不肯彻底丢了脸面,才有了这么一句意气之话而已。
    闵姨娘的另一句话,范大太太也是认同的,陶家和高家的那些弯弯绕绕,楚维琳迟早会理明白,到了那时候,态度也就微妙起来了。
    楚维琳除了之前的口舌之快,事后不会对贺五娘做什么,毕竟那是她大姐的婆家小姑,再是行为偏颇,再是不受宠,她也不好处置,否则左右为难的是楚维琇了。
    兴许,就会把过错全算到陶家头上来?范大太太不由思量着,她睨了陶老太太一眼,陶家到底是哪个姑娘拎不清,在打常大人的主意?
    高府花园二门上,高**奶送了楚维琇和楚维琳,等马车行远了,她忽然觉得这日头太烈,让人有些晕头转向了,她赶紧扶着丫鬟的手往阴凉处走。
    半途遇见了闵姨娘和贺家姐妹,她犹豫着要如何开口,闵姨娘却和没见到她一般,笔直从不远处经过,连个眼神都没有飘过来。
    高**奶不晓得范大太太的那番话,以为闵姨娘只是恼羞成怒了,待一个婆子过来附耳说了几句,高**奶脸上一白,道:当真?我们老太太当真是和陶老太太谋算好了的?rdquo;
    婆子讪讪笑了笑。
    高**奶头晕目眩,靠着丫鬟才站住了,叹声道:既如此,又何必瞒着我?我几次厚着脸皮去请常夫人,往后,我还怎么再去府衙拜访,再下帖子呀?陶家那儿,是陶七吧?是她吧?她真是hellip;hellip;rdquo;
    另一头,楚维琳和楚维琇的马车出了高府,不疾不徐往府衙去。
    楚维琇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楚维琳,犹豫着开了口:原本是家务事,却把你牵扯进来了。rdquo;
    楚维琳没有睁开眼睛,莞尔笑了:不对,是我们爷太招人了,与大姐无关。rdquo;
    明明是揽过错,可这口气言语,又透着股亲昵骄傲的样子,楚维琇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楚维琳的手:不害臊!rdquo;
    楚维琳笑意更浓:你们中秋前要回绍城,时间不多,这才釜底抽薪,叫她们在金州再也不好生活,若不然,本也该徐徐图之,免得叫一群不相干的人看笑话。rdquo;
    谁说不是呢。rdquo;楚维琇亦是摇头,不管好坏,总归姓贺,关起门来怎么样都好,也实在不想在人前多是非。也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我思量过了,三娘和五娘的年纪也不小了,说了亲嫁出去了,婆母那儿也就满意了,毕竟是庶女,婆母也不盼着她们飞黄腾达。rdquo;
    庶女的婚事,往往更看重与姻亲之间的关系,能让娘家多一个拿得出手的姻亲来,这庶女的婚事便是成功的。
    大姐,你那婆母能在和闵姨娘的斗争里赢下来,就不会是个愚的,你也说了,你公爹一心向着闵姨娘的。你婆母便是一时未想转过来,事后也会明白这其中道理。rdquo;楚维琳宽慰道。
    楚维琇颔首,思及宴席上众人的态度,关心道:那两位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的,你hellip;hellip;rdquo;
    楚维琳微微摇头,笑道:她们那点心思。我们都看明白了。不过。我们初来乍到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儿事情就和高家陶家撕破了脸皮。若是她们就此收敛了。不要把手伸得那么长,就罢了,若还是这般心思,也不用客气什么。我有时间,可以慢慢来。rdquo;
    楚维琇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年离家的时候。她听说楚维琳一夜之间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懂了,当时错愕依旧萦绕心头。
    虽不是格外亲近的姐妹,但总是自家人。她也不想楚维琳叫人算计着,见她今日通透,楚维琇不由放下心来。
    当日夜里。贺二太太其实是一位姨娘的消息,就已经在平日里时常出入高府的太太奶奶们中间传遍了。愕然有之,唾弃有之,不解有之,可还是接受了这样的传言。
    闵姨娘的日子一下子难熬了起来。
    这几日出门,总觉得旁人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似乎趁着她不注意,就会指指点点一般。
    这也就罢了,她快三十岁的人了,经历的也多,这样的闲言碎语她还是扛得住的,可她渐渐觉得,两个女儿沉默了许多,尤其是贺五娘,就像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