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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挑事的不怕事大,又有人说,这新知州夫人就是洪氏的儿媳妇的娘家妹妹。洪夫人丢人不说,洪氏夹在中间。左右说不得一句好一句不好,心里又是埋怨洪夫人做事小家子气又爱炫耀,结果把自己给坑了。又气愤楚维琇娘家那儿净惹事,一群不肯消停的。洪氏越想越气,回来后少不得折腾楚维琇一番。
    楚维琇气得心肝儿都疼了: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娘家嫂嫂缺德,拿发霉的陈米来施粥,叫人嫌弃上了,能怪得了谁?你如今坐在知州夫人的位子上,施粥又碍着谁了?她自个儿不争气,还怪别人太用力,什么道理!rdquo;
    楚维琳愕然,她没有想到,洪氏和楚维琇之间的矛盾,还会与她牵扯上。楚维琇前回到金州时没有提起过洪大人是洪氏的堂兄,可见她是不知情的。
    虽是你婆母不讲道理,可我hellip;hellip;rdquo;楚维琳说到一半,楚维琇就止住了她。
    与你无关,她就是借题发挥。rdquo;楚维琇哼笑一声,道,我那几日被她闹得有些累,没顾上元哥儿,结果元哥儿病了一场。儿子生病了,我这当娘的心疼得不行,洪氏倒好,非说是我不会养儿子,说要把桐哥儿抱去给颜氏养。颜氏便是我们爷心尖尖,嫡子抱去给姨娘养,我可算是开眼界了。亏得这家里还没有糊涂透了,老太太不答应,最后把桐哥儿抱去了她那儿。元哥儿却叫洪氏带着,日日让他往颜氏跟前凑。rdquo;
    楚维琳目瞪口呆,这样的规矩,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老太太那儿也就罢了,元哥儿在你婆母那儿hellip;hellip;rdquo;
    我想抱回来自个儿养,可这一直病着不见好。本来我手上还捏着些家务事,如今都一并交了出去。rdquo;楚维琇越说越气,恨得直直捶了捶床板。
    当家的权丢了,儿子不在身边,病又养不好,换作是谁都无法平心静气了。
    楚维琳思忖了一番,道:按理说,以大姐你二十几岁的年纪,断不至于几个月都养不好身子。rdquo;
    楚维琇眸子一沉,道:你也这般想?我就琢磨着不对劲。你看我现在与你说话,精神还不错,可这就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没过几个时辰,就浑身脱力了,整个人都发冷,再吃些药,睡上一觉,才会好一些。大夫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病来。rdquo;
    楚维琳不懂岐黄,听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病,但她猛得想起来了大赵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贺家这儿,虽是不可能有永王曾经调配过的药方,但世间百草,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楚维琇有如此症状的,即便不是药物,楚维琇这身子骨也确实是出了些问题。
    这么一想,楚维琳就有些后悔,若是让马氏一道来了,她懂医理,兴许会知道这病情。
    贺三娘会不会知道些什么?rdquo;楚维琳皱着眉头问,若不然,她不会着急让人给我传话了。rdquo;
    楚维琇抿唇,笑容里几分讥讽:贺三娘该说亲了,近来,闵姨娘让洪氏逼得有些难受了,若我不能养好身子骨,搓一搓洪氏的威风,闵姨娘和三娘、五娘,这日子也不舒坦的。唇亡齿寒,她们可不想走我的车辙子了。rdquo;
    楚维琳还想说什么,楚维琇纤长的手指突然紧紧抓住了锦被,骨节突出,面容皱在一块,汗水泌出,没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滴,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起来了。
    楚维琇嘴里喊着痛,楚维琳懵了会儿,回过神来唤了红英。
    红英快步进来,一见这架势,眼泪又要落下来了,高声喊着去厨房里取药来。
    很快,厨房里送了药来,红英从梳妆台上的药瓶里倒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塞到了楚维琇嘴里,又把汤药对她灌了下去。
    楚维琇慢慢放松下来,沉沉睡了。
    红英准备了热水,替楚维琇擦去了身上汗水,又换上干净衣物,这才算收拾妥当了。
    楚维琳静静看着红英做完这一切,低声问她:大姐发起病来就是这样吗?rdquo;
    红英缓缓点了点头:是,有时候三五天一回,有时候一天一回,所以厨房里一直备着汤药,什么时候要用了,都是热的。吃了药,奶奶就好多了,睡上半日,醒过来就没事了。只是这一回一回的,也不见好hellip;hellip;rdquo;
    楚维琳拍了拍红英的肩,道:看了几个大夫了?rdquo;
    一个,就是府里的张大夫。大夫给开了药,说是怕不好根治。rdquo;
    楚维琳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这药丸和汤药,有没有拿出去给别的大夫瞧过?rdquo;
    红英还是点头:问了几个大夫了,都说没什么问题。rdquo;
    谁拿去问的?rdquo;楚维琳继续问。
    红英睁大了眼睛,半晌道:夫人是觉得,这药有问题?拿去问的人没说实话?可,可是,连大爷都亲自去问了几个大夫了,都说这药是宁神静气的,能让奶奶在发作时舒坦些,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呀。rdquo;
    楚维琳沉吟,走到梳妆台边,倒出了一颗药丸,拿帕子包起来收好,又与红英道:汤药的方子,你悄悄寻一份给我。rdquo;
    红英应声去了。
    楚维琳坐回了床边,看着沉睡的楚维琇,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贺淮卿亲自去问过大夫,这些大夫总不可能全是庸医,又或者全部被收买了,他们说这药是宁神静气的,总归是不会错的,而贺淮卿这个人,不管他偏爱颜氏有多深,对发妻下毒手这等事,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