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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维琳垂眸,颜氏恨了,恨的不是贺淮卿为了前程为了贺家抛下了她,她恨的是在贺淮卿的心中,她始终都是一个妾。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超越了世俗,超越了门第,无论她是侯门千金还是市井小民,却没有想到,她的出身让她根本无力翻身,rdquo;楚维琇笑容里满满都是讽刺,她为了能被扶正,对我下如此毒手,却是贺淮卿让她梦想破碎。所以说,贺淮卿这种男人的深情根本不足信。颜氏实在是hellip;hellip;罢了,我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才看透的,再不对这个男人抱什么希望,颜氏一直叫他捧在手心里,没有这么一个去看透的机会。rdquo;
    我来时问了府中婆子,说是大姐夫用了颜氏做的绿豆糕,这会儿正歇着。我琢磨着有些怪异。大姐hellip;hellip;rdquo;
    楚维琳话说了一半,就叫楚维琇打断了,她摆了摆手。道:我晓得你的意思,让我要注意些,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状况。我跟你讲,我才不去呢。颜氏跟他捣鼓些什么。我都不去参与,好坏都与我无关。我这时候贸贸然找过去,要是他一切安好,反过来怪我们小人之心,要是他不好了。我这是救还是不救?六妹妹,我是真的不想再理会他了,白白看一出戏便好。旁的事情,算了。便是颜氏想要他的命。也是他们两人之前的债,我不想去插手。rdquo;
    话说到了这份上,楚维琳还能说什么。
    在贺家的事情上,她的出发点一直都是为了楚维琇,只要楚维琇身子好起来,只要楚维琇在贺家能好好的,其他的事情,就都不要紧。
    这并不是她狠心或者冷漠,而是她不姓贺rdquo;,这是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哪能把手伸得那般长?顾得到楚维琇已经是极限了。
    既然楚维琇不看重,那也就不提了。
    楚维琳又絮絮问了楚维琇的身子,晓得她这几日发作时已经是痛得难以用言语形容,楚维琳只能好生安慰一番。
    我自己清楚,哈芙蓉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要好起来是要费工夫的,我不会心急,曾医婆给的药还有好多,我一日一日吃,一日一日熬,这会儿不见好,等一个月两个月,多少都会有进展的,这一点,你只管放心。rdquo;楚维琇拍了拍楚维琳的手,想到金州那里的状况,又接着道,你来绍城已经很久了,一个是我的事情,另一个是小侯爷的事情,现今,我已经在好转的路上,小侯爷那儿,抓了颜氏和那颜沁,一定能顺藤摸瓜的,你和妹夫定了时日,还是早些回金州去吧。妹夫到底是金州的知州,离开了这么久,是不妥当的,况且,还有琰哥儿和霖哥儿。rdquo;
    这几句话是说到了楚维琳的心坎上,之前局势未定,她怎么能放心回去?即便归心似箭,也忍住了,今日眼看着进了一大步,多少能让人放心下来了。
    不瞒大姐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哈芙蓉的事情有了线索,再过几日,我们爷帮着小侯爷处置好了,我们也就回去了。rdquo;楚维琳道。
    提起离别,虽知道是必然的,但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两人约定了鸿雁传书,又定了每次心中必定要提一提普陀山的事情,免得楚维琇再出意外,被别人代笔了。
    我想着,再等一段时日,维琮到了江南,我再让他来看你,到了那时候,你的身子骨会好上许多的。rdquo;楚维琳算了算时日,道。
    楚维琇也是笑了,比划着床沿,道:我出嫁的时候,维琮就这般高吧?这一晃十年了,便是站在我跟前,我都不晓得那是我的弟弟了。rdquo;
    提起这些楚家亲人,楚维琇的笑容舒展了些,尤其是不久后就会到达的何氏,让她倍感信心。
    姐妹两人说了会子话,就听见外头丫鬟脚步匆匆地来了,被红英拦住了,不晓得说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红英转身进来,眉宇里的情绪很是复杂,道:大老爷遣人去查颜姨娘的屋子,大爷还歇在里头,被吵起来之后老大不高兴了,又见来人是来翻院子的,闹着不肯叫他们进。rdquo;
    楚维琇挑眉,想了想,道:知道了,有什么状况再来禀。rdquo;
    红英退了出去。
    楚维琇低声道:人既然是叫金大人带走了,公爹那儿定是上了心的,就怕府里头还有那种东西。已经是带出去的人了,便是翻了查了又如何,大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拦着。rdquo;
    楚维琇撇了撇嘴,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贺淮卿对颜氏的体贴和维护,此刻也没有再多想。
    等傍晚时,又传了消息来,晓得两方人手闹了个脸红,贺大老爷亲自到了院子外头。才总算压住了贺淮卿,让人把他架回了书房里。
    仔细翻找过后,在樟木箱的中,又发现了几瓶被衣服裹着的哈芙蓉,贺大老爷又是气又是恼的,这要不是叫人发现了,别说是楚维琇了。府里几个不喜欢颜氏的老一辈。怕都要遭了毒手了。
    这么一想,贺大老爷越发生气,重重骂了贺淮卿几句。见他颓然坐在椅子上,以手覆面,还是心软了些,摆了摆手。让他回去了。
    贺淮卿独自回到了颜氏的院子外头,见里头几乎是一片狼藉。心中一痛,竟是生生落了眼泪下来。
    不停任何人的劝说,在院子外头怔怔坐了下来,再也不肯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