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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仪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用力,一字一顿传入了赵泠的耳中,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只觉得被头野狼盯上了。
    她猛然抬眸,恰好同他对视,见他生得剑眉星目,明明俊美,可又浑身透着几分阴寒之气,说他阴险狡诈,可又不全然如此,总之像是从壁画里变出来的蛇蝎,越是笑容满面,越是邪气四溢,让人看过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你敢!”她咬紧牙关,同样压低声音道:“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元嘉郡主,即便是东宫太子,也不敢过来招惹,何况是你!”
    “那郡主不妨试试看,来日方长,何必过早下定论。”谢明仪预期的目的达到了。他知晓赵泠生性善良,便是利用她这一点,防止她再私底下同其他男子私会。
    他的确自私自利,总想得到郡主,即便得不到郡主的心,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经历过生死的人,什么都不怕,能抓在手里的东西,至死都不会松手。
    赵泠最恨他这么一副算计人心的模样,抬手将他狠狠一推,怒指门口:“滚出去!我不要再看见你!”
    “好,我走,但在我走之前,我还想再同郡主说一句话。”他忽然一步迈至赵泠身前,抬手在她耳边划过,动作极快,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
    谢明仪却已经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拱手道:“那我便先行告退,下月初七,我的生辰宴,届时满朝文武都会过来替我过生,下官定然站在门口等候,希望郡主能够如约而至。”
    赵泠怒道:“谁跟你约好了?我就是给妙妙过生辰,我都不给你过,死了这条心罢!”
    谢明仪言之凿凿道:“下官会设法让郡主赴约,人来便可,贺礼随意。”说完,他便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赵泠气得七窍生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哑迷,折身要回内室休息,余光瞥见案前安置的铜镜,却见镜中美人发间插了一朵鲜艳的海棠。
    她愣了一下,抬手将海棠取了下来,低声骂了一句“无赖”,随手便将海棠插进了花瓶中。
    很快,赵泠便明白谢明仪为何如此信誓旦旦了。皇上不知何故,下旨命她前去赴宴,还打着“以和为贵”的幌子。
    两个人和离之后,便再未在人前相遇过,若她此去谢府,一来,传扬出去名声不好听,二来,可不就中了谢明仪的下怀?
    她不知谢明仪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求了皇上的旨意,可君无戏言,她若不去赴宴,便算是欺君之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赵泠即便有怒,也不敢当面驳了圣旨,幸好萧瑜同她素有交情,便陪她一同前往。
    谢府到处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好不热闹,长公主府的马车一到,立马将府门前众多宾客们的目光吸引过来,纷纷望了过去。
    流火赶紧小跑上前,拱手行礼:“属下见过二位郡主,大人正在前厅招呼宾客,请二位先随属下进去。”
    阿瑶挑开车帘,皱着眉头看他,随后将车帘一掀,蹦跳着下了马车,流火在一旁忙道:“阿瑶姑娘当心些,可别摔着了。大人吩咐了,让属下好生招待,切莫不可大意。”
    “行了,张嘴你家大人,闭嘴你家大人,通通都是他的吩咐,你不觉得烦,我都听烦了!”萧瑜紧接着下了马车,不悦道:“他自己怎么不出来迎接,派你一个下人过来,可是不把元嘉郡主放在眼里?”
    第64章 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流火为难地望了赵泠一眼, 然后苦笑道:“常宁郡主误会了,今日太子也来了, 我家大人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才派属下过来亲迎,若有任何失仪之处, 还望郡主莫怪。”
    “没诚意就是没诚意,还找这么多理由作甚?”萧瑜好不容易抓住了谢明仪的把柄,赶紧将赵泠往马车里推,满脸激动道:“走走走, 咱们也就是过来露个脸, 皇命不可违,但也没说一定要咱们进府才算,现在就走, 再晚些人多了, 都在这里堵着, 像什么样子!”
    阿瑶也想走,闻言,赶紧一左一右将赵泠往马车里塞,流火见状,一拍大腿, 阻拦道:“郡主啊, 你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大人吩咐属下,一定要将郡主迎进去。你们这若是走了, 我家大人会杀了我的!”
    萧瑜单手掐腰,昂着脸道:“你家大人吩咐的人是你,你自己办事不利,你家大人要杀要剐,无可厚非啊,可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递的刀!再者说了,你一个奴才,居然敢众目睽睽之下阻拦郡主的马车,该当何罪!”
    “常宁郡主好大的威风,这是在责怪本官招待不周?”
    声音从府门口传了出来,谢明仪同太子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先是望了赵泠一眼,这才拱手道:“先前本官有些事情需要同殿下商谈,这才未来得及相迎,望郡主莫怪,请!”
    “不必,我们这便回去了!”萧瑜说着,拍了拍阿瑶的肩膀,催促道:“傻丫头,愣着做什么呢?赶紧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谢明仪长腿一抬,一把攥住了马缰绳,看似轻飘飘地一扯,竟然硬生生地让马车停了下来,太子落后一步,见状便笑道:“方才同首辅大人正商量着事,他突然站了起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办,我还当着什么天大的重要事,原来只是出来亲迎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