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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随意,却是刻意,木新雅娇娇俏俏地笑道:“君璃哥哥,新雅的玉簪漂亮吗?这可是阿琪姐亲自挑给新雅的礼物,新雅很是喜欢。”
    说完, 少年笑得娇羞若花。
    听了木新雅的话,君璃愣在当地, 脸色一下子有些发白,只呆呆的站着, 并不答话。
    这可是阿琪姐亲自挑给新雅的礼物, 新雅很是喜欢。
    脑间慢放着这句话, 君璃咬着发白的唇, 手指一点点的握紧, 这枚簪子,原来是七七送给木公子的啊。
    原来,是这样的。
    ……
    君璃的失态,木新雅自然看在眼里,可是,似打定了主意不放过他一般,少年继续娇声道:“新雅跟着君璃哥哥学刺绣,学了许久也没哥哥绣得好看~~做了个锦囊送给阿琪姐,本来还怕阿琪姐不喜欢,没想到,阿琪姐刚收到锦囊,当即就系在了腰间,还夸新雅绣得好。”
    少年掩着嘴,笑得害羞,面上是一片嫣红。
    不知怎的,听到木新雅说的话,君璃的脑间瞬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送七七的发带和衣裳,成人礼后她便再没用过,穿过。
    心里莫名的涌起一抹委屈……
    她明明说喜欢自己的……
    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尽,手抓得更紧了,皓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
    君璃虽然神情憔悴得厉害,但是还没到失了神智的地步。
    他亦意识到自己如此的情绪变化显然是不对的,因为木新雅的几句话便失态至此。
    吸气,呼气,再吸气。
    虽然,他不明白,这枚簪子,确实是七七买的,如今亦确实是倌在了木新雅的发间,但是……
    七七没和他说,他便不该信。
    他相信她。
    君璃相信苏琪琪。
    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压抑着声线里的颤抖,君璃客气地开口道:“新雅长得可爱,玉簪确实是很漂亮。”
    ……
    君璃的淡漠和疏离,让木新雅很不高兴,他倒是想看看,听了自己接下来的话后,面前的男人还能保持这般镇静,还能端着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人之姿吗?哼!
    调整情绪,木新雅做出几番欲言又止,然后似下定决心一般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新雅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讲?”
    少年做出犹犹豫豫的姿态,颊边依然盈着浅浅的天真笑意,只不过,细看之下,这抹天真风流里还夹杂着一丝恶毒。
    君璃不知木新雅所为何事,于是轻轻的点头,声音清冷,道:“新雅,但说便是。”
    似是鼓足勇气一般,木新雅一字一句说道:“我听说,阿琪姐原来是姓风?”
    听到这话,君璃浑身一震,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神情僵硬至极,比之方才,脸色白得有几分透明。
    他沙哑着声音道:“木公子,莫要胡说八道。”
    看着君璃比之前更为失态的神情,木新雅心里也是一惊,他虽然不理解君璃为何在听到自己说出苏琪的姓氏后反应如此剧烈,但是……
    垂着眸,敛去种种情绪,连着方才的假笑一并敛去,木新雅轻轻道:“胡说八道?呵~”
    他一声冷笑,然后接着说道:“新雅还听说,君璃哥哥以前和阿琪姐的娘亲议过亲。”
    如果语言是一柄刀,绝对能刺杀人于无形。
    少年满脸皆是鄙夷之色,吐气如兰道:“同时被母女两人喜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君璃哥哥,新雅可是好奇得很呐!”
    “和自己议过亲之人的女儿孤男寡女共处多年,真真是想想都觉得害臊……”
    ……
    ……
    木新雅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愈来愈犀利,狠毒,半分不留慈悲,像一把利刃将君璃刺得体无完肤……
    像是失掉所有的力气似的,脑中一片空白,君璃眼睁睁地看着木新雅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皮肉被剥离的声音。
    风声猎猎,是君璃的声音:“住嘴,不要再说了!”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温润如玉,仙人之姿的公子,第一次,失态到了极致。
    ……
    君璃失魂落魄的在院子中站着,任由发丝、衣带随风乱扬,他不知道木新雅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甚至不知道木新雅是什么时候走的。
    但是,少年走了,他轻飘飘留下的话却深深地刻在了君璃的心上。
    “只要君璃哥哥离开阿琪姐不就可以了?”
    离开,
    离开七七吗?
    他从未想过离开她……
    君璃从未想过离开风七七……
    “君璃哥哥,新雅一向都是,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如果……如果哥哥不离开,新雅不介意让溧水村的人都知道阿琪姐的身世,知道阿琪姐和君璃哥哥真实的关系。”
    ……
    “君璃哥哥,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过,可不要让新雅等太久了才好,新雅的耐性一直都不是太好呵。”
    少年说这番话的时候笑靥如花,君璃却只觉得如堕冰窟。
    木新雅临走时,最后说的这番话,无疑是压垮君璃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怎么,怎么能让七七的身份公布于众呢?
    血流成河的风家,他好不容易才带着小小的她逃了出来,哪怕是让他死,他也不能让她的安全受到一点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