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楼刚才怕他摔着，还抓着他的一条腿，这会儿就顺势直接让林昑棠单脚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如果你是想问男科的话，绝对没有。”
    “如果是脑子的话……”
    林昑棠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倒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喜你为疾，药石无医。”傅栖楼十分顺畅地背出了昨天他俩路过报刊亭时看见的伤痛文学标题。
    林昑棠被恶心得一哽，向后靠了靠，满脸的嫌弃的表情呼之欲出。
    但傅栖楼才不在乎这个，他趁着林昑棠发呆的功夫，伸手攥住旁边的栏杆，一腿蹬着直接就蹿上了林昑棠的床。
    “……傅栖楼？！”林昑棠被挤到墙边的时候，一嗓子喊出来的分贝把傅栖楼吓得一抖。
    傅栖楼非常不见外地扯好被子躺下，矫揉造作地捧住心口，可怜巴巴地申诉：“你吓到人家了啦。”
    “我啦你大爷！”林昑棠一边说着，一边却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我大爷挺好的！”
    明明没有别人，两个人却跟做贼似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小，各自压低了嗓子，面对面躺在床的角落互相数落。
    “挤！”林昑棠压着眉头，完全地被挤在了傅栖楼火热的胸肌和冰凉的墙板之间，他又不敢多动，生怕这九十公分容不下他俩，让躺在外侧的傅栖楼直接滚下去。
    傅栖楼倒是没空担心那么多。
    他正在十分努力地试图把被子塞进林昑棠光裸的脊背和墙板之间。
    想当年，傅栖楼也曾经是一个来去如风的潇洒少年。
    大无袖短裤打篮球，暴雨里套件塑料雨衣就敢冲出去取景。
    男人嘛，小风小浪怕什么。
    但现在不行。
    傅栖楼终于把被子塞到了林昑棠的腰后，换来了旁边人无言以对的神情。
    他家小海棠绝对不能被雨打风吹了去。
    “你重新交照片了吗。”怕两个人滚下去，林昑棠最后选择了一个憋屈的窝在傅栖楼胸肌上的姿势。
    傅栖楼美滋滋地躺着，仗着自己肩膀宽骨架大，非常任性地占有了三分之二的床位：“还没。”
    他往被窝里缩了缩，手搭在林昑棠的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呼噜着：“没想好，不过反正我和丁满要跟着第二轮的海选再筛查，时间不着急。”
    因为报名摄影大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所以赛方光是海选就设置了三轮。
    傅栖楼第一轮的成绩算是作废，要跟着第二轮报名的人一起重新再筛查一次。
    林昑棠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第二轮还有段时间，解决了手上的事情再慢慢拍。”傅栖楼倒像是真的不着急的样子，一边优哉游哉地摸着林昑棠的头发，一边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宝贝你身上真好闻。”
    林昑棠低下头，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哪有什么味道，不都是你……”
    他现在身上都是傅栖楼身上很沉的檀香味。
    “嗯，都是我。”傅栖楼根本不在意林昑棠是不是在回答他问题，听见一句话都觉得是在跟自己表白。
    反正，林昑棠骂人的脏字儿都是香的。
    他往被窝里蹭了蹭，手脚并用地把林昑棠锁进自己的怀里。
    “这时候骨头长出来了？”被死死桎梏着的林昑棠语气凉得渗人。
    傅栖楼点头，伸手把林昑棠脖颈后的被子掖好：“是的，为了你长好的，感动吗。”
    “不敢动。”林昑棠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转头过去，试图用傅栖楼的胸肌闷死自己。
    他今天其实上微博去看傅栖楼作品集的时候，还看见了上面有人在讨论傅栖楼。
    傅栖楼作为袁啸和傅崇安的独自参加酒会的旧新闻，在今天也随着Gloria的官宣而被挖了出来。
    照片上的傅栖楼一身正装，外头披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长身玉立，穿着西装裤的一双腿修长笔直，直直逼着旁边人的胸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