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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略的正确姿势[快穿]_第148章

      忽然,透过层层人群,不经意间瞥到外头等待的藏丹,许懿眼前便是一亮,高兴得立马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然而那满腔的欢喜,都在看到对方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等到了近前,脸上的笑也就只剩下薄薄一层,宽大的双手不自在地扒着枪杆,期期艾艾道“夫君。”
    见自己电灯泡的目的达到,第五昊应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随即便端着副高贵且矜持的样子,开始....围观。
    然后十分满意地看着小受没说几句,就借口练兵不能耽搁,比熊....咳,兔子还快地跑开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藏丹好像还真并不打算动什么手脚完成任务,在确定自家兄弟无事之后,便没有再成天记挂着要去看人,反倒是嘴上说着保护第五昊的安全,开始整日围着他转。
    每次第五昊转头,总能看见对方抱着个酒葫芦,懒洋洋跟在旁边的样子,都难免产生了一种这人其实并不打算攻略小受的错觉。
    这人不会真是打算保护老子吧?他不做任务了??
    对这个客户的脑回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第五昊也只能归结于对方是想等回京再动手。毕竟这里还有小攻参合,回去以后,只要自己还没有休了小受,那他就还有机会成事。
    啧,算了,他现下不热衷攻略,老子也乐得轻松,一切就等回京再看。
    虽说现在是在越辽国对战,但第五昊作为亲王,安全自是第一要务。别说是亲自上战场,除了第一次见小受,后头甚至连训练营都没有去过...其实也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压根进不去,梁家铖在第二日便下了禁令,除了帐篷周围,他哪里都进不去,只能每日跟守在门口的士兵打听战况。
    不过也不知是为何,分明之前是给朝廷报的缺粮,如今压送的粮草被截,他住下的这段时间,却没见过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士兵。想想原著里的描写,似乎这段的重点也只是在攻受谈情说爱,并肩作战上,没有任何关于饥饿的描述,想来应当是小攻为了见小受虚报了情况,库中仍有余粮。
    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第一天在营中闲逛时,莫名觉得那些布阵的方式,还有士兵身上带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观察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问题,第五昊想想可能是自己曾经也上过战场的原因,也就不追究了。
    就这般过了十日,就在第五昊都闷到打算和藏丹离开的时候,后世的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个浑身浴血的银甲将士大步闯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是“许懿被人辽人劫走了!”
    什么?!
    “梁家铖?!”听到那句话,藏丹的脑子里就‘嗡’了一声,在看清来人的脸后,他顿时就跳了起来,担心得快步上前,急声道“他怎会被辽人劫走?!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来不及说了!”梁家铖脸上的焦急之色比之他更甚,一把抓住对面人的手,他急得眼睛都红了,语速极快道“我还需集结军队,不能出城,懿儿的亲卫见到那队辽兵了,你跟着他走,定能找到!”
    正待应下,藏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更加柔弱(?)需要保护的王爷。
    第五昊乍一听到主角被绑,也对这忽然冒出来的非剧情戏码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直觉对方应该没事,但毕竟许懿的性命关联着一个世界,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整个世界都要跟着他陪葬,便在对方看过来时点了点头,示意不要管自己,救人要紧。
    那边梁家铖见他还有迟疑,立刻便高声道“一定要快!否则辽人生性残忍,懿儿一个哥儿,他.....”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实在担心自家兄弟的安危,藏丹一句话的时间都不愿再耽搁,伸手提着那个亲卫,运起轻功便向外飞去,不过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收回望着对方离去身影的视线,第五昊刚想再问问绑架的细节,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转头便见十来个玄甲士兵持刀涌入,站成一圈,杀气腾腾地瞪着自己。而站在最前面的梁家铖此刻脸上却没了焦急,反而慢条斯理地整了整盔甲,再抬眼,那双锋锐的眼中便只剩下傲气与彻骨杀意。
    要糟!
    第131章 天X记事
    心里‘咯噔’一声, 第五昊多年被坑...啊不是, 是战斗的直觉告诉自己, 这次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不过小说里头男二分明没死,在没有与主角受和离前也一直平安无事,梁家铖这是中了什么邪,怎么现在就要下手了?!
    等等…原著里头的陈祁延,是在被劫皇粮的时候受了重伤, 不得已之下直接回了京城, 连小攻的面都没见到,而自己则来了镇州。
    难道说……
    京城里面势力混杂, 皇帝要杀一个皇亲国戚还不落人口实自是困难, 所以原主即使通敌,也仅仅判了个囚禁终身。可这边关则不同, 哪怕是杀了,倒时随便安上一个不得不杀的罪名,谁也没法追究。
    这么看来…老子这趟镇州,简直就他娘的是来送人头啊!
    啧,事已至此,他也没法追出去把客户再拉回来护驾。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的狗脑子,面上却还是输人不输阵,原主怎么说也是见识过朝廷权利变更的王爷, 也不会被这阵仗吓到。
    动作自然地将手上的茶盏放回木桌上,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擦着,第五昊看着面前这一排明显来者不善的士兵, 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眼神转向站在最中间的男主攻,他上挑的眼角带着几抹被背叛的不解,拉长了尾音,道“许懿被劫,你们在这围着本王作甚?怎么着?难不成是想以下犯上?”
    面对他这番质问,梁家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薄唇轻启,言辞间一派正义道“以下犯上不敢,可王爷您通敌卖国,皇上都已下了圣旨,如今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上’了吧?”说罢,他对旁边的副将使了个眼色,道“给王爷读读圣旨是怎么写的,好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副将会意,从旁人手中接过明黄色的圣旨展开,低下头正要大声读出来,却听身边的将军又道“等等。”
    那声音里带着笑意,若是放在平日,梁家铖能这用般语气对着自己说话,陈祁延估计会高兴得昏过去。但如今,这充满正气的声音在第五昊耳中听来,却比那刀兵碰撞的尖锐声更刺耳,比那九幽阴灵的哭嚎更渗人。
    “将他带出去,让所有人都听听,我们大启的王爷,是如何勾结辽人,私吞皇粮,谋杀朝廷命官的!”
    .......?
    老子勾结辽人?私吞皇粮?谋杀朝廷命官?
    呵,你他娘的倒是真敢说!
    对面的两个玄甲士兵上前,动作粗鲁的扣住第五昊的双臂,狠狠地将他押着向帐外走去。
    心知自己这个身体太差,又不会任何武功,即使战斗经验再丰富,也无法与一个军队为敌。因此,即便清楚的明白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也没不自量力的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顺从地向前走着,只是那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梁家铖,像是要透过那充满正气的皮囊,看穿他的骨肉般用力。
    在路过那人时,第五昊终究还是没忍住,替那个痴心一片,最终爱而不得反被囚禁终身的原主问道“你若当真想让我死,当年为何要与我为善?又何为要给我那块桂花糕?”
    嗯?那个桂花糕?
    心念一动,梁家铖挥手制止那两个玄甲士兵,眉头微微皱起,语气略显诧异道“你竟还记得那件事?”
    ......
    何止是记得?
    分明已是入骨。
    “铭记在心。”想起陈祁延那爱到骨子里的模样,第五昊闭了闭眼,低声叹道“永不敢忘。”
    ...?
    莫非,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