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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陈氏这才注意到,贺夫人身后还有一个穿着浅红色衣衫的年轻妇人,那年轻妇人面上含笑,但在贺夫人望过来时,神情一僵,微微低下头去。
    大陈氏见此,如何不知道贺夫人是个厉害的婆婆,当即就更不愿意与贺家结亲了。
    不比女客这边各怀心思,男客那边倒是宾主尽欢,长生饮了几杯酒,离席时仪态尚好,他被小厮扶着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就见到秦昕然冷着一张脸,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难道有人给了你脸色看?”
    秦昕然见他饮醉之后双眼失焦,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傻气,心底纵然有气也对着一个醉汉发不起来了,只道:“宴上有人要给相公纳小星呢。”
    长生脑子还晕乎乎的在想什么纳小星,后知后觉方才反应过来是纳妾,呵呵一笑,说道:“让他们说便是,我不纳妾。”
    秦昕然听了这话,并未开心,望着长生的目光反而有些复杂,她与长生成婚以来,聚少离多,哪怕如今同在陵南,长生公务繁忙,夫妻分房而居,因而相处时日较少。
    罗家人口简单,也没有奸猾之辈,秦昕然只觉得比之在秦家时还要自在几分。
    她心底感激罗家人,对长生也满怀感激,她想要做好罗夫人,但长生似乎不愿意给她机会,长生一再不愿意圆房,她倒不觉得对方是顾念自己年纪较小,想着城中隐隐约约的风言风语,她猜测着约莫是长生身子有什么问题,而后连送上门来的美人都不要,似乎更是佐证了她这个想法。
    秦昕然望着俊脸上依旧带着两分迷茫的丈夫,轻声说道:“相公喝醉了。”
    长生往常总觉得与妻子隔着什么,此时喝了酒,反倒大起胆子,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强辩道:“我没喝醉,便是清醒的时候我也不会纳妾。”
    秦昕然浅笑一声,道:“对,你没喝醉。”
    长生笑了一声,又放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说道:“我有些困了。”
    秦昕然抬手揽住长生,让对方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轻声说道:“相公歇息一会,到家了我会喊你。”
    长生也当真靠了上去,只是片刻后又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皱眉说道:“硌得慌。”
    秦昕然失笑,往常见长生纵是一副老成的样子,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便道:“那你就别睡了,反正也快要到家了。”
    久未饮酒,长生第二日起来头还疼的紧,待睁开眼睛,便看见身旁躺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秦昕然,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女子,他心底又松了一口气。
    “相公醒了?”秦昕然睁开眼睛,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
    长生见她神色尚可,想着自己昨夜应当没有做什么禽兽之事,心底一松。
    秦昕然见长生皱着眉头,猜测着他应当是头痛了,便披衣起身半坐在床上,替他揉捏起太阳穴来。
    秦昕然的双手落在长生额间,长生身子一僵,而后慢慢缓了过来,背对着秦昕然,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奶奶发了火,将我房间里的被褥全都去掉了。”秦昕然低声说道。
    长生闻言沉默许久,方才叹了口气,说道:“委屈你了,待会我便去跟奶奶说一声。”
    “相公怎么不问问奶奶为何这般做?”秦昕然问道。
    长生转过头来,见秦昕然神色不对,昨夜醉酒后的事情也渐渐回想起来,便试探着问道:“可是因为在宴席上听了风言风语?”
    秦昕然说道:“奶奶听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很是不快,因而发了火。”
    长生忙道:“你放心,我这就去跟奶奶解释,都是我的错。”
    “相公怕什么,你我夫妻,总该同床共枕的,外面本就流言蜚语,有传你我夫妻不睦的,有传我是妒妇恶妇的,更有造谣相公身体的……”
    长生一愣,问道:“造谣我的身体?”
    他听了立马反应过来,顿时满脸通红,道:“这些人真是日日没事找事,我身体好得很。”
    秦昕然听了微微挑眉,见他这般反应,倒不像是身体有毛病的,心下一动,便激道:“那你为何不敢与我同房,你我夫妻何必这般生疏,难道还是说相公想要过一段时日放我出府另嫁?先前迎亲的时候不见相公嫌弃,如今相公发达了,难道就嫌弃我了不成?”
    秦昕然这段时日也摸准了长生的脉,她这般说话,心底也存着试探之意,她想知道长生对她的容忍度到底有多少。
    与她而言,可以说出千百句话来激长生,但唯独不会提及好友思诺,她便是与长生如何闹如何试探,也决计不愿拿逝去的好友做筏子。
    “我绝无此心。”长生百口莫辩,就差指天发誓了。
    秦昕然当即说道:“那日后你我同房做做样子,也好叫外人看着,省的天天猜忌,连累着祖母婶婶们出门也受人指点。”
    长生是个正常的男人,难免会有冲动,秦昕然如今尚未满十八岁,他不愿意自己血气方刚之下犯下错事,但对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拒绝。
    长生看了一眼矮榻,又看了眼松软的床铺,想到日后自己将会过得跟个值夜丫头一般,心底便觉得凄凄惨惨。
    秦昕然见此事说定,又开口道:“昨日贺老夫人有意结亲,想要为贺巡抚的嫡次子贺希定下二妹妹。老夫人待祖母十分热情,贺夫人却十分冷淡,想必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