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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的角度去看, 只见少女侧颜宁静,鬓角的发丝被她随意捋在耳后,因为太过专注之故, 丰腴雪峦挤在石桌上, 都快要变形了, 而她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赵澈眼眸眯了眯,突然有些嫉妒那方石桌, 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脚大步走了过去。
    郁棠感觉面前的光线被人挡住,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赵澈站在了她面前。
    郁棠一惊, 也不晓得赵澈是几时过来的。
    两人一个是站着的,另一个是坐着的。
    赵澈以俯视的角度,又瞥见了那两处快要被石桌挤坏的雪峦, 此时,郁棠正要提及淑妃娘娘“赏赐”之物。
    赵澈突然上前,伸手抓住了郁棠的臂膀,将她提了起来,之后一弯身将她扛在肩头。
    郁棠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料到赵澈会这样:“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赵澈并没有走多远,刚走几步,就将郁棠放下,但双手捏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抵在了亭台下的栏柱上,头一底隔着衣料就……
    郁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受,赵澈竟然咬她!
    而且还是那里!
    羞愤和对未知感觉的恐惧,让郁棠在这一刻彻底失声,过了两个呼吸,她本能的伸手去扇了赵澈的面颊。
    “啪——”
    这声音让赵澈稍稍回过神,他挑起头来,男人的眸光幽暗,里面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藏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两人对视,赵澈放开了郁棠,神情有些恐慌,像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的目光在少女的脖颈以下扫过,又当即移开,喑哑道:“抱歉。”
    言罢,他转身离开,步履甚是匆忙,像是仓皇逃走。
    直至赵澈走远,郁棠才回过神来,她一手捂着胸口,面颊滚烫,心跳也根本不受她控制的乱了。
    侍月抱着一堆锦盒过来,见郁棠站在亭台下发愣,她道:“姑娘,王爷把东西又送回来了,还说让姑娘不要担心银子的事,日后淑妃娘娘甭管赏赐什么东西,您只管收下便是。”
    “姑娘?”郁棠没有说话,侍月又唤了一声。
    郁棠一想到方才赵澈那样对她,还有他抬起头时,他眼底的滚烫,她就无法平复:“去找身干净的衣裳,我要换衣!”
    赵澈如何能那样?!
    他是因为自身有隐疾,故此才有这样的癖好?
    郁棠两辈子加起来,一共有两次出阁,但郁夫人陆氏从未教过她男女之事,她虽上辈子有过身孕,但也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今日赵澈这样对她,无疑是颠覆了郁棠的所有认知。
    郁棠身子骨有些酥软,她刚放下自己的手,侍月就瞧见了她胸口的异样,疑惑道:“姑娘,您这上裳怎的湿了?”
    郁棠一凛,又伸手去捂住了胸口,她羞愤不已:“……休要多问!”
    侍月:“……”
    她家姑娘一惯是温声细语,今个儿怎么还发脾气了?
    ……
    次日,将军府派人送了一份帖子过来。
    冯家被灭口之后,郁将军府在最快的时间之内为郁卿兰洗白了名誉。
    这件事在京都传扬开来,郁棠非但有所耳闻,还收到了将军府寄来的请帖。
    将军府这样迫不及待的办雅集,不就是为了给郁卿兰铺后路?
    侍月得知消息,愤愤不已:“姑娘,将军府如何能那般行事?简直……简直就是太无耻了!兰姑娘杀人污蔑您,这样就能了事么?”
    相比起侍月的激动,郁棠反而显得格外镇定。
    她打算不追究郁家罪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有今天。
    郁卿兰是那些人的心尖尖,他们岂会让郁卿兰出事?!
    只是冯家又何罪之有?
    当初收养了郁卿兰,却沦落这种下场?
    郁棠看着手中烫金大字的请帖,秀眉蹙了蹙,道:“月儿,你说,冯川是不是我害死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侍月知道自家姑娘心善,劝道:“姑娘,您就莫要多想了,人是兰小姐杀的,与您无关。朝廷不追究兰姑娘的罪责,您也不能将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扛。再者,即便没有姑娘,将军府……恐怕也不会留下冯川。”
    这个道理,郁棠是懂的。
    冯川的存在,是郁卿兰心头的一根刺。将军府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冯川那样的人。
    但也用不着杀人吧!
    难道身份卑微的人就活该去死?
    郁棠叹了口气,关于郁卿兰的身份,有太多的可疑之处,而且郁卿兰和陆一鸣等人在不久之后会成为赵澈的对手。
    据她上辈子所知,就连炎帝也想杀赵澈,郁卿兰更是如此。
    郁棠从思量中回过神,道:“月儿,你收拾一下,一会同我一道去将军府,咱们去赴约。”
    侍月不解:“姑娘呀,咱们为何还要回去?大将军那样污蔑您,郁夫人也将您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您何必去看人脸色?”
    侍月都快急哭了。
    在她看来,自家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和离之后还能得晋王垂怜,这已经是走了大运了。
    将军府必然全力护着兰姑娘,自家姑娘万一又在将军府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郁棠却心意已决:“月儿,我无事,我就是很好奇,郁卿兰为何一定要致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