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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骞在晋王府也安插了自己的探子。
    然而,从昨个儿晚上开始,就再也没有探子的消息送出来,他知道已经暴露了,女婿虽是惹人厌,但的确是个狠角色。
    这一点,徐卫骞不置可否。
    陆一鸣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坦白。
    “老师,一鸣欠了您知遇之恩,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我知自己没有资格再干涉郁棠的事,但晋王……也并非良配!”陆一鸣道。
    徐卫骞怔了怔。
    深吸了口气,道:“你是说,晋王娶棠儿是为了治病?”
    赵澈有病么?
    他怎的不知?
    徐卫骞俊脸微沉,女儿刚嫁人,他不是会让女儿守寡的!
    同时,徐卫骞对路一鸣的话,也不会全信。
    徐卫骞没有表态,面上的表情难以辨别,问道:“你今日来见我,就是为了这桩事?”
    陆一鸣发现徐卫骞并未因为赵澈的动机而愠怒,他一时间并不能明白。
    顿了顿,方道:“老师,我今日来是要谈谈柳家的事。柳文泽暗中见过我,是想拉拢我。”
    徐卫骞眯了眯眼。
    柳家开始动作了。
    “是么?那你是如何回复他?”徐卫骞试探性的问道。
    陆一鸣抱拳,“老师,一鸣为您马首是瞻,只要老师一句话,一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并未答应柳文泽。”如此一来,他便是直接和柳家划清干系了。也就等同是和东宫对立了。
    陆一鸣这是在表态,他和徐卫骞站在一队了。
    徐卫骞看着他,“陆一鸣,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陆一鸣撩袍跪下,“老师,从今日开始,一鸣只凭您差遣!”
    徐卫骞放下手中杯盏。
    他知道陆一鸣和郁棠和离之后,并没有去求娶郁卿兰,也就说坊间有关他一直惦记青梅竹马的传言是假的。
    徐卫骞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和淑妃脱不了干系。
    当年街头初见,他从不知世间还有那样的神仙人物。
    他如此奋进,就是想和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数年时光转眼而逝,徐卫骞从未后悔过。
    对淑妃经年的念想,如今都变成了对女儿的呵护。
    他拼尽一切也要护他女儿一世周全。
    徐卫骞看着陆一鸣,道:“陆一鸣,你是一个聪明人,理应知道本官最在意的人是谁!本官对你唯一的要求,便是你这辈子务必护着棠儿!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
    陆一鸣当即应下,这便是他今日来的目的。
    他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老师放心,老师之心愿,便是一鸣之心愿!”陆一鸣伏地磕头。
    徐卫骞点了点头。
    他虽承认了陆一鸣,但并不代表会真正信任他,不过只是给郁棠多找了一个后盾罢了。
    徐卫骞为官多年,“嗅觉”敏锐,他自是知道,京都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
    入宫之前,郁棠看见赵澈额头的薄汗。
    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火烧火燎,但在今晨之前明明还不曾有这样的煎熬。
    不知为何,郁棠总觉得王府一大早就安静的过分。
    北焱神色匆忙的过来时,犹豫了一下,方道:“王爷,出事了!”
    郁棠一凛,看向了赵澈。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柳家已经开始全力对付赵澈,她虽不曾亲眼目睹过赵澈的遭遇,却是知道,赵澈很快会迎来一次大劫。
    赵澈俊脸微沉,即便是蒙着双眼,也仿佛瞪了北焱一眼。
    北焱站在屋外,垂头默不作声。
    赵澈对郁棠道:“棠儿莫要忧心,我一会就过来送你入宫。”
    说着,赵澈迈出了屋子。
    郁棠却是没法静下心来,赵澈不知前路如何,她却是知道一些。
    若是没记错的话,就在这一年,柳家和炎帝就要对赵澈下手了,这次大约是针对他的身世。
    赵澈才是大梁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打蛇打七寸,柳家和炎帝皆知道,毁了赵澈的第一步,就是否决他的身份。
    先皇后死的不明不白,至今就连棺椁也不知在何处。
    坊间早有传言,赵澈并非先帝亲生骨血,而是先皇后背叛了先帝……
    郁棠在屋内静等着,半天也不见赵澈过来,她实在等不及,就命人将魏嬷嬷叫了过来。
    见魏嬷嬷也是一脸愁色,郁棠大约猜到了什么,问道:“嬷嬷,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魏嬷嬷犹豫,不敢告诉郁棠实情。
    王妃被王爷当做是宝贝疙瘩看待着,半点委屈也不让她受,如今晋王府发生了这种事,想来王爷一定会瞒着王妃。
    郁棠不喜欢被人供起来养着,她又问,“嬷嬷,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就告诉我吧,我既已嫁给了王爷,便已与他同心同德。”
    赵澈能得一知心人,魏嬷嬷也高兴。
    她想了想,如实道:“哎,王妃,实不相瞒,王爷他这些过得太苦了,几岁离京,先皇后走时,王爷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如今又闹了这一出。”
    郁棠蹙着秀眉,“嬷嬷,可是外面……开始传言王爷他的身份?”
    闻言,魏嬷嬷一惊,“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郁棠不再多问,提着裙摆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