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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直接跪地,道:“末将白飞拜见王爷!王妃!”
    郁棠对漠北的事不了解,但一路上从赵澈嘴里问出了一些。
    她知道,白飞是赵澈曾经的得力干将,为人忠心,可以为了赵澈豁出性命。
    赵澈没有应声,郁棠道:“白将军速速请起,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
    白飞年纪大不大,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只不过在漠北风吹日晒,肌肤呈现出蜜色,让他看上去老练沉稳。
    白飞闻言,心里纳罕:王妃年纪不大,倒是看似稳重。王爷怎的……不说话?
    三年了……
    他终于见到王爷了!
    白飞眼眶微红,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赵澈。
    王爷怎么对他这样冷漠?他不是王爷最信任的猛将了么?
    赵澈淡淡启齿,“听王妃的。”
    白飞当即领会,“是王爷!多谢王妃!”
    白飞起身,郁棠让婢女奉茶。
    因着好奇,白飞多看了郁棠几眼,正要饮茶时,他手中茶盏突然碎裂。
    郁棠,“……”
    白飞一脸茫然,三年未见主子,今日主子到来,他难免激动,满腔热血与抱负想要诉说,可主子却打碎了他的茶盏?
    是在怪他没有守好漠北?
    白飞立刻起身,再一次跪下,眼泪止不住,“王爷!末将知罪!不该让北魏铁骑有任何可乘之机!还请王爷降罪!”
    赵澈毫无反应。
    郁棠神色赧然,这样可不好……
    “白将军,你误会了,方才……不过是王爷无心之过,王爷他在……练功。”郁棠笑着解释。
    又掐了一把赵澈的肩头。
    男人似乎很委屈,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捏着不放,俊脸冷硬无温。
    白飞,“……”
    他家王爷不仅犯了眼疾,人也少言寡语了呢。
    ……
    军情紧急,陈庆侯、白征,以及其他将军们商榷战事时,郁棠为了稳住赵澈,只能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
    陈庆侯早就不满,正好趁机寻事,“王爷,恕本侯直言,眼下战事要紧,还望王妃回避!”
    陈庆侯是把老骨头,能文能武,乃武将中的杠把子,很是不好惹。
    他话音刚落,赵澈已经宝剑出窍,剑锋抵在了陈庆侯的脖颈上,男人又冷又倔,“抓起来!”
    白征呆住。
    陈庆侯是炎帝派来的,相当于是钦差,赵澈这是……要造反?是不是太高调了?
    白飞当即领命,对他而言,赵澈的话就是圣旨。
    陈庆侯暴跳如雷,“晋王!你敢!本侯乃皇上钦点的北征大将军,王爷对付本侯,莫不是要对皇上不敬?!”
    赵澈的脸没有正对着他,“掌嘴!”
    漠北是赵澈的地盘,但凡他提拔上来的那些人,皆忠心于他。
    屋内还未打起来,院外已经响起来兵刃打斗声。
    小六疾步进来禀报,“王爷,陈侯爷的人已经尽数控制!”
    陈庆侯顿时脸色大变,指着赵澈嚷嚷,“晋王!你当真是要造反!”
    赵澈收回剑,牵着郁棠的手,款步离开,只淡淡留下一句,“不服,杀了。”
    小六对赵澈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是!王爷!”
    白征兄弟三人,“……”
    妹夫要造反了,那他们呢?好像也无路可退了呀。不反也得反啊。
    郁棠有些担心,“除去陈庆侯,一定会得罪皇上,赵澈,方才是不是……冲动了些?”
    赵澈没说话,拉着郁棠去寝房,他对屋内的陈设了如执掌,取了笔墨就开始写字,之后又从袖中取出了陈庆侯写给炎帝的亲笔书函。
    郁棠立刻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咱们虽是除了陈庆侯,但你可以模仿他的字迹,继续和京都那边通信。”
    赵澈点头,看上去并无呆滞之相。
    郁棠很纳闷。
    赵澈明明脑子还是正常的,但有些行为却是叫人捉摸不透。
    ……
    漠北比不得京都,郁棠出发时,只带上了侍月和两个会武功的侍女。
    战事一触即发,虽然这座宅院就靠着军营,但凡事还需谨慎。
    郁棠给赵澈做了几样菜,白征兄弟三人也准备入席,这一月赶路,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谁知,白杨刚刚落坐,赵澈已经拔出了软剑。
    众人:“……”
    郁棠没法子,只好愧对三位兄长,“大哥、四哥五哥,我让月儿将饭菜送到你们屋里去。”
    白家三兄弟递了一个“我已习惯”的表情,纷纷起身,对这种小气妹夫,也只能暂时忍着。
    谁让他是病患呢。
    ……
    入夜,洗漱上榻后,赵澈突然压着郁棠,这阵子他只是偶尔亲吻她,即便是夜间忍的难受,也没有真正做什么。
    郁棠有些想与他亲密了。
    加之,他们每次/欢/好/之后,赵澈的病就会好转。
    所以,郁棠很配合,以为赵澈终于是忍不住了,圈住了他的脖颈,越来越大胆奔放。
    可赵澈根本没继续动作,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沉,不知是不是近日少言寡语之故,有些不太明显的沙哑,但又如雨打青瓷,依旧十分好听。
    “不准给别人吃!”
    郁棠,“……”
    她没回应,赵澈低头咬住了雪腻之处,似是故意惩戒不听话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