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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节

      迟殊颜依旧没回话,而是运起灵气突然开了自己的天眼。
    等她再次看过去,果然!
    原本熙熙攘攘寺庙里外的‘人’一个个浑身沾满黑色的死气,脸色惨白、面色呆滞、动作机械互相挤来挤去。
    除了进寺庙朝奉的时候,表情会稍稍激动一些,其他时候表情一贯僵硬。
    迟殊颜脸色越发难看,撤了了天眼,目光一眼不眨盯着里面这座寺庙不说话。
    当初她就该怀疑,这村里到处都是鸟叫却瞧不见一只鸟,还有之前萧山喝水的小河,到处是小鱼苗,却捞不到一只。
    如果她没猜错,这偌大的山村极为有可能早就被人设置了高级障眼法,他们来到的这个村子极有可能是个偌大的坟场。
    也不怪当初她大白天竟然摸不到人心跳,不过让她有些疑惑的是这个村‘死人’太过正常,不开‘天眼’辨认,大白天几乎同正常人无异,分辨不出来。
    究竟是谁替这个村瞒天过海,还有这其中佛像背后人让外人进村有进无出的目的?
    封苑霖以为姝颜仍不会回他的话,刚打算闭嘴不打扰人,就听到姝颜话锋突然开口,语气颇为轻描淡写道:“封哥,你说这些人像死人么?”不等封苑霖开口,迟殊颜继续放重磅炸弹:“今晚我准备进这庙里一趟,一探究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探寺庙一 一更
    等封苑霖跟着姝颜回住处,他还不大确定姝颜刚才那句‘死人’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开玩笑,想到之前他们没少同村里的人打交道,村里人瞧着也正常的很,哪里可能是什么死人?
    封苑霖只要想想这个可能,浑身渗的慌。
    封苑霖一路上没再说过一句话,他倒是想问,可想到刚才姝颜那句‘玩笑’的话,封苑霖心口拔凉拔凉。
    正巧,两人回住处,刚到门口,就有村里人帮着大山村潘村长又来转告,让他们什么时候得去请真佛主了,别错过时间,明早之前一定得请,别忘了,话一顿,又说了今晚能去请最好。
    迟殊颜眼底没丝毫笑意,抿唇脸上却露出几分笑容,面色自然冲对方点头,感谢一番,表示今晚有空一定去请,总之在明早八点之前一定把真佛主请到住处。
    村民同姝颜说话的时候,封苑霖一直没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姝颜刚才话的影响,封苑霖目光一眼不眨警惕盯着面前过来通知他们的村民。
    这不人家衣服土是土,可笑容淳朴,十分具有亲和力,还有这会儿同姝颜说话的模样哪里像什么死人,压根正常的很。
    刚才拔凉的心窝这才有几分温度,封苑霖还主动同对方说了一会儿话,迟殊颜在旁边瞧见封哥恢复热情同村民主动说话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村民来的快,离的也快,封苑霖察觉姝颜投在他脸上的视线有些尴尬,忍不住道:“姝颜,刚才你是跟我开玩笑不?”
    迟殊颜抿着唇:“封哥你说我开玩笑就是开玩笑!”
    一脸懵的封苑霖:……
    当晚七点半,等天色渐黑,迟殊颜做足准备夜探村里寺庙,走之前,因为阮盛林一群人还没到,估计今晚还在加班赶夜戏,迟殊颜等了一会儿也就不再多等,而是转告吴浩明几个,若是阮盛林几个一会儿来,先把人留住,其他事再说。
    吴浩明和萧山连忙点头:“是,嫂子!”
    “姝颜,我们今晚真离开?等等,臻柏是不是还没回来呢?”封苑霖想到臻柏,眉头蹙的老紧,一脸担心。
    他们就算今晚真走,可臻柏怎么办?总不能把臻柏一个人留在村里?
    他是真觉得真要今天之内离开时间太赶了,阮盛林几个估计也没时间通知其他人,封苑霖最担心的还是臻柏不在,把他一个人留村里怎么办?
    这时候,旁边萧山插话道:“封哥,之前祁总也赞同今天离开,估计他今晚说不定就会赶回来!”
    听完萧山的话,虽然有几分安慰,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臻柏的安全,也怕他今晚赶不回来,凡事就怕以防万一。
    迟殊颜此时听到封哥的话显然此时也想到祁臻柏这男人没回来,即使理智上她十分清楚这男人不会有事,可感情上,这村里变数太多,她心里也忍不住有几分忐忑、
    她忍不住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若是他今晚还没赶回来,那我们就再呆明天一天,明晚五点之前离开!”
    封苑霖对姝颜的话十分满意的,又见她蹙起眉头担心臻柏的模样,心里笃定两人感情肯定还没断,这两口子表面就爱装着嘴硬心软,明明彼此都有一方,偏偏装着面无表情冷静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干啥!
    当然,这些话,封苑霖只敢心里想,不敢嘴上调侃,这会儿场合,他也没闲情调侃。
    封苑霖还是有些担心姝颜独自独闯大山村这里的寺庙,他身手不错,想提议自己跟着姝颜一起去。
    迟殊颜摆手拒绝,不是她不乐意带封哥去,而是这大山村的寺庙看着好进,实则恐怕跟这个村子一样,好进却难出,从第一次瞧见大山村那座供奉什么真佛主的寺庙,她右眼皮总之一直跳个不停,危机感十足,所以她之前这才迟迟没打算去里面探查一番。
    她哪里敢带封哥一起?
    所幸封哥还是十分听劝又理智,也清楚自己跟着姝颜恐怕得拖后腿,抓犯人、歹徒他擅长,可对着这种灵异的事件和东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迟殊颜去之前,让封哥、萧山几个放心。
    封苑霖、萧山、吴浩明几个倒是对姝颜(嫂子)的本事十分有自信。
    等七点三十五分一到,迟殊颜也不再浪费时间,贴了一张隐身符在身上,整个人登时立即渐渐变得透明,乘着全透明之前,迟殊颜冲封哥几个打了招呼:“先走了!”
    隐身符一出,立马把封苑霖、萧山、吴浩明几个齐齐镇住,几个人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眼珠子都差点瞪出眼眶。
    萧山和吴浩明先抑制不住激动,激动暴了一声粗口,倒抽一口冷气道:“卧槽,封局,这……这是啥?嫂……嫂子!”
    两人说着说着话都跟着结巴起来,一个比一个激动,他们确实清楚迟大师厉害,可压根没想过迟大师竟然还有隐身符这种逆天的符箓啊?
    自由有了姝颜这么一个金手指后,封苑霖自问都不缺符箓,姝颜平常掏出不少符箓,他也能冷静住,可这会儿这张隐身符也打破了他一直以往的平静,跟着萧山、吴浩明两小子一起激动起来,呼吸都重了起来。
    “等等,嫂子,你走了没?没走先给我和老萧各一张隐身符箓成不?”吴浩明十分精明,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脱口而出道。
    第一百七十章 寺庙隐藏的秘密 二更
    迟殊颜没再多废话浪费时间往山村里寺庙里去,等她人站在寺庙大门口外,思绪这才从刚才吴浩明激动要隐身符的事转开。
    只见今晚寺庙里外到处都点着红、白蜡烛,寺庙大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看着有些喜庆。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穿透寺庙外围石墙过去。
    迟殊颜从第一次见到这大山村的寺庙就没什么好感,此时站在寺庙门口,她对这寺庙观感依旧不好甚至透着某种程度莫名的厌恶。
    今晚大门并没有关紧,还露出一个缝,缝隙里透着一些灯光出来,她没动,顺着缝隙看进去,只能看见一角,正好同一樽两人身宽大的黑色佛像相对。
    迟殊颜记得以往每次这村里的村民来寺庙,都会在门口痴迷朝拜,朝拜的应该就是这尊佛像,她抬眼打量了几眼这樽庞大的黑色佛像。
    这佛像她之前见过一次,也就是那次剧组第一天来大山村,村里人特地借这尊‘佛像’给剧组祭拜。
    为了看的清楚一些,迟殊颜推开门,嘎吱一声,寂静的夜晚,这声音有些突兀和阴凉,迟殊颜还是怕惊动村里人,轻声进去。
    等进去后,她发现寺庙里这偌大的一整层只有这一樽佛像。
    佛像被搁在供桌上,上门还搁着不少贡品和烧的香,下面不少蒲团。
    迟殊颜打量来打量去,依旧没法把面前这么一阴森的东西当信仰,这佛像五官处处透着诡异和阴森,面上完全没有平日佛像的慈悲,偌大的佛手伫立挡住它一半的面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显得越发阴森犯凉。
    迟殊颜有心想毁了这么一东西,刚运气灵气,就听到楼上上面隐约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下楼。
    迟殊颜脸色一变,顾不得先理会这尊佛像,顺着一旁的楼梯上去,不过上楼之前,她视线一直没离开那樽佛像的那张脸,见这东西似乎瞧不见她没异常,迟殊颜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抬脚上楼。
    迟殊颜没发现,她刚转身上楼,桌上那樽佛像漆黑阴森的眼睛射出一道红色,眼珠子还诡异的往她方向转了转。
    随后一阵风吹进来,轰的一声脆响,大门突然被锁住。
    迟殊颜还不知道一楼发生的事,等她走到二楼,‘咚’‘咚’‘咚’的声响越来越大,同时,在二楼墙脚处,她竟然还瞧见不少人骨头杂乱无章 堆在角落,越往三楼、四楼,人骨头越多,楼上‘咚咚咚’的声响依旧没断过,不过很快停止。
    看着数量越来越多的人骨头,迟殊颜脸色十分难看。
    迟殊颜照常扫过偌大空空的四楼,除了那些佛像就还是那些佛像,大大小小整齐搁在桌上供奉。
    她扫了一眼,准备继续楼上走,刚走到阶梯口,她突然发现阶梯角落一旁有一副画,似乎是用血画的,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腥甜铁锈味。
    迟殊颜不确定伸手摸了摸,然后搁在自己鼻尖闻了闻,隐隐确实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估计时间过的久,她也只能隐约闻到一股极淡的腥味。
    因着寺庙里没通电,整座寺庙上下楼层都点着不少蜡烛,她特地去一旁桌上拿了一根蜡烛凑近墙面上瞧。
    果然!
    这幅画确实是用人血画的,迟殊颜刚开始以为只有一幅,等把蜡烛拉近,就见旁边墙面还有一幅。
    她有些好奇看过去,第一幅画是前面一个人进了大山村,第二幅画的似乎是一个人虔诚跪拜在寺庙许愿。
    画者画技十分高超,所以迟殊颜几乎一眼就瞧清楚内容。
    光从两幅画像,迟殊颜自问自己就算再聪明也瞧不出画者想表达什么。
    因着这两幅画像,迟殊颜忍不住好奇小心拿着蜡烛继续往旁边墙面照着,想瞧瞧似乎还有其他画像。
    果然!
    没多久,迟殊颜在一角落再次找到几幅血画,她蹲下身子,再次认真盯着画像瞧,就发现第三幅画像是一个男人虔诚来寺庙请真佛主的画像,很快转第四幅画像的时候,是一对母子母慈子孝、喜极而泣的画面,这幅画除了母慈子孝之外,旁边还有一碎裂的碗,地面到处溅的点点汤水。
    迟殊颜一连扫过四副画像,最后目光忍不住停在地面上被砸的四分五裂的破碗,她还是看的有些一知半解,但她似乎知道画者画这些图案应该是在讲一个故事。
    迟殊颜忍着好奇,继续瞧。
    很快,画像转到第五幅的时候,迟殊颜发现画者画像的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匆忙,有些地方线条断断续续,勉强连接在一起。
    迟殊颜努力瞧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瞧出画的是什么。
    迟殊颜盯了老半天才看出第五幅是一个男人当着许多人面前一脸虔诚又愤怒把一对挣扎不停的母子绑进寺庙的内容,她认真盯着这副画像,发现画者还在这男人眼睛两边多画了两把大火,她猜出一些意思。
    但看到这里,这一系列画像情节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出哪里熟悉。
    迟殊颜咬咬牙,又从第一幅画像开始看起,瞧到第五幅画像时再顿住,来回瞧了三四遍,等五遍的时候,迟殊颜才发现第三幅画像旁边有一个十分小的字,字太小,压根瞧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迟殊颜只好用手摸痕迹,靠痕迹来猜测这字。
    很快她摸出这个字是‘许’字。
    许?
    迟殊颜猛然想起之前吴浩明给他说许家陈年旧事,说许家孝子为了挽救亲妈的命,特地去寺庙虔诚求佛,后来‘佛像’转灵,许家孝子亲妈的绝症真好了,而且许家之前凶的厉害,后来没多久富了起来,嫌村里日子太平淡,搬出村了。
    如果是许家的事,这些幅画都是解释的通,迟殊颜隐隐觉得墙壁上这些幅画的内容应该就是当年许家孝子家事的真相。
    迟殊颜强压下心里的激动,立即赶紧继续拿蜡烛照其他幅画像,只不过她目光扫过第五幅,眉头猛地狠狠蹙起来。
    第五幅这画莫名让她心理性厌恶。
    先不说她实在不信这什么真佛主有这个好心能替许家孝子救母,她一直深信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恐怕当年许家孝子救母确实是实事,但十之八九应该是以他老婆和孩子为代价。
    不过这会儿她没时间多想,好奇继续盯着其他画像瞧,第六幅画内容是像是一怪物和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孩子,画着笔画十分匆忙,怪物和孩子都匆匆一笔,可仔细瞧,这孩子脑袋不见,只有身体其他部分躺在地上,而这怪物身上却多了一个脑袋。
    她顺着第六幅画像再瞧第七幅画像,画者画到这里,笔触已经越来越凌乱了,甚至有些杂乱,甚至有些只画了一半,线条也完全没接下。
    迟殊颜足足盯了十五分钟,顺带各种猜测,才勉强看出第七副画像是一个男人坐在一青砖房前大门椅子上往火盆里扔一佛像的画面。
    迟殊颜继续顺着画像看到第八副画,但等她目光落在第八副画像上,她发现上面只有凌乱的几笔乱画,似乎画者没来得及画也或者画者压根不想画,迟殊颜觉得恐怕这可能偏向后者,画者不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