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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不寄云间一纸书
————对不起今天居然没车,下一章才有车————
谢妍觉得有些难受。
她有时想,或许当初那一见便是大谬了,她本不该抬头,他亦不当回首。若如此,当此之时,她刚脱了牢笼,应满心欢喜地趴在窗畔静候雨停,而他也了无牵挂。
谢妍的喜爱是相当浅薄的,因他曾在漆黑之中投下一束光来,她就心悦他了。
因为他在她哭泣的时候,侧过脸来,以薄唇吻了她的手心,淡淡地道:“别怕。”
又或者因为,是他今次冬日里披的铁甲太冰凉,而他身体又太温热。
本来在永夜中摸索着奔忙,怯懦渐生,她自己都有些讨厌这么畏首畏尾的自己了。他却捧起她,将浮尘小心拭去。
所以但凡她还有些力气,都愿攀索危崖去与他并肩。
可她偏生是被人囚禁在笼子里玩赏的鸟雀,被逗弄她的人大笑着拔去了翠羽,瑟缩在角落,生死尽付他人手。
他人爱时,加诸膝上,恶时,则令她坠渊。
她惦念他,也心疼自己。
故她仰起脸来摇头。
姬旷薄唇轻抿,窗边的小猫咪正奶声奶气地叫着,谢妍走过去一瞧,看着跃跃欲试的橘猫,鼓着脸批评道:“乖呀。”
她转过头来,道:“陛下记得平江台原先住过什么人吗?”
哀帝姬兴的生母魏夫人,系出名门,虽是庶女,也因娴静柔美得了盛宠,自此绵延后嗣,六宫粉黛再无颜色。
谢妍从小便听过这段佳话,往往也感叹,帝王家乃有真情在。等到邺城宫中,才晓得原来那个素有痴情名声的皇帝竟然也有数不清的美丽妾室。
到那时她才知晓,原来君心恨猜,反倒一心一意才是怪事。
“从前无人知端阳是你生辰,但往后百年,无人不知圣上千秋,”谢妍瞄了他一眼,鼓足气道,“你会有妻妾相伴,这样不好吗?陛下……姬旷,你若对我有一二份怜爱之心,怎会忍心见我郁郁半生?”
她的腰被束住,下颚被大手捏住,男人的嘴唇就压下来,柔润的唇珠被轻咬,他的舌划过贝齿,勾住她的小舌头。
谢妍恼火地想推拒他——她才严明自己的立场,他就当作耳旁风,还压得这样紧,简直要把她鼓鼓的胸乳给压扁。
只是她推男人胸口的力道显得甚微,他只离开一刹那,看她嘴唇上津液水泽,却拧着秀眉的可爱模样。
“那么,阿妍告诉我,当如何证明我的心意?嗯?”
“莫非要把心剖出来,你才晓得?”
他的声线偏沙,谢妍还未反应过来,他清冽的气息又覆上来,这回压着后颈,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肆意作乱。
谢妍红肿的嘴唇“唔唔”两声,姬旷只得放开温热湿粘的红唇。
“首先,首先现下我不想敦伦……”她越说声音越小,闷红了小巧的脸蛋。
他悻悻地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话,犹不尽心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嘴唇,“那你想做什么?反正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谢妍用力摇头,他充耳不闻。
谢妍在乌江可不能游手好闲,因她阿爹素知自己女儿懒惰的脾性,于是勒令疏娘要好生敦促她先打理谢家在乌江的几家粮铺。
阿爹原话是这么说的:“赔多少钱倒无所谓,只不许像头猪一般赖着。”
她遂每隔两日便要去自家粮铺查看半刻,今日过了晌午便要动身。天上雨丝不止,她踩着一双木屐,略略撩起天青色裙边,露出一截莹润的脚踝来,姬旷撑了油纸伞在外头罩着她。
谢妍刚要迈步出去,就听见疏娘赶上来,气喘吁吁地道:“姑娘岂可这般装束!”说着就弯下身来,她又叫容扈拿信鞋袜来,絮絮地道:“自己在屋子里头也就罢了,郎君可还在一边呢……”
谢妍打小听她唠叨,早已铜墙铁壁般,可纵然脸皮再厚,想着姬旷还在边上,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来讨饶:“我错了,疏姐,下次再也不敢贪凉了……”
他见她偷偷瞟自己一眼,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忍不住浮上莞尔之色。
容扈方沐浴完,一身短打,神色却是极正,给妻子递上衣物,并不多看谢妍一眼。谢妍因被逮着穿衣裳窘迫,眼波乱转,好巧不巧看到容扈衣袖下的皮肤,她匆忙转了个方向。
心下却暗暗思索,那块蜜色皮肤上烙下的黑字是何物。
“这二日,铺中粮储可有问题?”她大略翻了翻收支账册。
伙计回道:“不曾,只是姑娘,这毕竟‘霉雨’,粮米多有发霉,好在损失的只是小数目。”
谢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还道你们要拖到我走才肯说呢,也罢,且带我去看看。”
那伙计手心出了些汗,连着陪笑。他原先也曾暗想谢大姑娘生得美貌娇弱,想也不是个厉害的,不由生了慢待敷衍之心。却见谢妍微笑着辞了原先玩忽职守的掌柜,请他回乡自养老去。
继而掀了茶盖,吹了又吹:“若各位尚有气力,我谢家之乌江事,还须仰仗各位大哥。”
他便再不敢小瞧谢姑娘。尤其今天还随行了个高大的男人,气势威重,冷着一张俊脸。
谢妍进了粮仓,张望几下,只见屋顶有些破落了,别的倒没什么大碍,对姬旷道:“帮我把粮箱的罩子揭开。”
姬旷去掀开盖子时依旧是那副有些不快的模样,她心下奇怪:“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他可真会翻脸。”
……莫非是在来时路上遇到了薛校尉的缘故?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哼道:“下次再看见姓薛的,朕就把他弄到凉州去。”
————对不起今天没车————
35.鸦色腻,雀光寒(h)< 劳劳亭(H)(张秋池)|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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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鸦色腻,雀光寒(h)
薛卿一见他们二人,便迎上来问好,任由姬旷如何肃着脸,也不卑不亢照旧。他先同谢妍问安,又细细问了他们“兄妹”二人在乌江有何不便,末了向姬旷抱拳施礼道:“在下有话要对兄长说。”
谢妍歪着脑袋观他们两人来回数句,已无所事事到仰头看沿着屋檐坠下的一线雨珠,姬旷才回来,她有些疑惑地回首望去,薛卿的脸色有些苍惨,却还流眄向她勉强微笑。
她倒也问:“你们说了什么?”他却不答。
他自然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在薛卿殷勤问他谢姑娘有什么偏爱的事物时,顺嘴答了一句:“她最欢喜便是我。”
谢妍在粮仓里踱步一圈,心里有了计较,暗暗点点头。这些伙计很是得用,并非混日子而已,每每检视了发霉之情状,总会剔除霉变的米粮,可见谢氏东家在开店之初便强调了“店铺是我家”的优良观念。
她很是满意,决意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提一下伙计们的月钱。只是刚欲推门出去,胸前的胀痛忽然化为热流,喷涌而出。
姬旷不通这些,默默跟在她身后,冷不防问了句:“怎么了?”
她只背着身,嗓音不大自然地轻柔道:“我们该走啦。”
姬旷的步伐却比她快的多,只一瞬就在她面前了。粮仓里头日光昏暗,盖因不得开窗受雨,又不能点火烛。可他偏生眼尖极了,一眼便知天青色外衣被高耸的胸乳沾湿了一片,胸尖凸起的乳珠甚至隔着衣裳便可瞧见。
她脸上挂着隐忍的红晕抬头看他。
“怎么回事 ”谢妍隐隐约约看见他喉头微动。
她搜肠刮肚地寻了个由头要避过去,无外乎斜风细雨沾衣。
姬旷神色不善,不由分说地将她托住,道:“让我看看。”
她纤细的小臂抵在胸前,负隅顽抗,却被他一掌握住两只手腕,剥开襟口一路向下。
谢妍素来苦夏,如今一人别居,正有偷懒贪凉之机会。上襦底下只留了一系肚兜而已,在昏蒙中映入他眼帘。
浅色为底,细细绘了一尾鲤鱼,由美人丰软可欺的胸乳承托,更显她肌肤白腻,滑软得似块豆腐。只是这肚兜已然湿得透彻,紧紧贴在她的奶子上。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道:“这是什么 ”
本意是忧心她的身子,却见她穿得这样勾人,双乳又饱涨了奶汁。
谢妍满脸通红,别着脸小声道:“所以要快回去,我自个儿挤出来就好。”
他深深看她,还是解了外裳披在她肩上,罩住底下的凌乱春色,单臂拢她在怀里,坚决地道:“先去医馆。”
雨丝如故,傍晚的雨中,早提不得风灯,姬旷把她托在臂弯里头,一路急行。谢妍身上倒没沾上雨水,别扭地道:“放我下去……我又不是足不能行……”
他把谢妍抱得极紧,抿唇不语。
那坐诊的堂医正在打灯看书,见又是他们二人,大是不快,坐下一摸脉,不客气地问:“姑娘吃了什么好东西?”
谢妍知道姬旷正目不错珠地盯着自己,吞吞吐吐地道:“妾身近来……呃,吃鱼较多。”
大夫一拍掌,“是鲫鱼?”
她假装懂事地点头。
“那就结了,这原是小事一桩。姑娘只要过几天,便一切如故。”
谢妍懵懵懂懂,出去后悄悄问姬旷:“这位大夫在说什么?”
姬旷看了她一眼,有些好气又好笑。
“你吃那么多鱼做什么?”
她还是孩子心性,旁的不会,倒最善于信口狡辩:“是、是阿橘要吃的。”
阿橘便是那只小橘猫,小小的一只,才会喝奶,就被迫顶锅,叫他气结无话。
他们到了客栈,谢妍便力图将他推到门外,“我们……我们说好一刀两断啦……”
他手臂骤然束紧,谢妍仿佛听见他在咬牙切齿地道:“做梦。”
然后被就着腰提起来,被迫坐在他的腿上。
她听见姬旷舒出一口气,循循善诱:“我这是在帮你。你可知若是挤不净乳汁,这奶子便要肿硬如桃儿,再等上个十天半月,便会痛得要死不能,还伴有高热痴噫……”
她胸前沉甸甸了两团,闻之更觉明显,一时辨不出究竟是他在诳自己还是真有其事,小心翼翼地度他心思。
他又放柔了声道:“这是上回,医官同我说的。”
上回,上回却是哪回
她小脸通红地想,莫不是在邺宫里她身体有恙的那次,他那晚……那是他们第二回碰面,便滚到了榻上去。
谢妍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陛下……你真是个登徒子。”
他得了美人首肯,便毫不客气地去剥她的衣裳,连带着肚兜一起,低头一口咬上红嫩的乳尖,倒不怎么用力,一阵酥麻涌上来,脑袋里“嗡”地一片空白。
姬旷连带着那团艳红的乳晕一起含住,舌尖去勾她娇滴滴的奶珠。另一团也被握在掌中,但凡指痕过处,奶白色的软肉就陷下去。
有淡味的热流涌过他的喉,他听见谢妍在克制着呻吟,断断续续地求他不要再用舌尖拨动奶头了,带着哭腔。
美人一双柔嫩的手轻轻搭在他墨发上,不知是要将他更深地压在胸口还是要推开……他火气难抑,从沟壑间抬首时难免染上几分邪气,嘴唇落在她小臂内侧的软肉:“哦,原来阿妍不喜欢……”
她不知晓他是何意,一双剪水的杏眼不明所以地看他,乌发落于肩颈的白肤,再往下,染了红痕的玉乳蓬丰,随她呼吸颤巍巍地抖。
姬旷叱咤宿将,肌体健硕,指腹上又生着薄茧,粗糙地按着乳上肉粉嫩尖,两旁微压,颇有耐心似的。
烛火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