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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着小嘴儿羞怯的盯着我。
“没什么,那你叫什么啊?”揉揉他的小脑袋,这孩子还没我高,身体更是瘦弱的可怜,小胳膊上满是伤痕。凄惨的模样很是刺激了我潜在的母性。
“我……我叫尘!”他害羞的低下脑袋,咬着下唇回答着。
“尘儿,他们为什么打你?看你穿着不像是宫人,为何会被那帮孩子欺负呢?告诉爹娘了吗?怎么不叫家人给你出头?”我自来熟的唤他尘儿,轻揉着他的小脸儿。
可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那原本停止奔流的双眼此时又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他把小脑袋垂得更低了,声音如蚊子哼哼一般,“他们……没……呜呜……没人,会给我出头的……我……呜呜……”说着便扑在我怀里痛哭起来。
他杀猪般的高亢哭声,狠狠地扼杀了我不少听觉细胞。为了不再受他魔音摧残,我将他轻轻拥在怀中,擦去那破碎的泪痕,柔声安慰着说:“尘儿,乖!不哭了,不哭了哦!你不哭我就告诉你件好玩的事儿!”
怀中颤抖的小肩膀听我一说,果然不哭了,眨着好奇的大眼猛瞧我,瞧的我这颗色女的心肝儿乱颤!这小子真要命了,就我这被各种风情的美男轰炸出来的视觉神经看着他还是会觉得惊艳。
我轻轻悠着他的小身子,告诉他:“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呀有好几个名字,原本我有个大名叫甄绝色!”
他扑扇着大眼继续盯着我,旋即开心的点点头,对我表示极度的肯定!哎呀我去,太激动了!这娃娃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有眼光,有前途!哈哈……
“吧唧!”我张着血盆大口狠狠地给他那青紫相接的小脸儿一下。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一僵,支起身子愣愣地看着我,“你,你亲我?”
我摸摸他的小脸儿,拉回怀中,轻声地说:“尘儿这么可爱,我喜欢尘儿才亲尘儿的啊!”我也就是无意之举,对于可爱的小孩子亲一下脸蛋表示喜爱也很正常啊,怎么这么大反应。
噌得,那青紫相接的小脸儿变得通红,红到看不出那些青青紫紫,整张脸连着脖子像要滴出血一样!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喜欢尘儿?”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虽然我不喜欢爱哭的小孩子,但是这个男孩就是能让我讨厌不起来,反倒心疼他疼得厉害,忍不住去关心他。
他突然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翻,然后猛然将脸埋下窝在我颈间不出声。对于他奇怪的反应我耸耸肩膀,可能是被那帮孩子常年虐待以至于脑袋有问题吧!
拉着他的小手揉啊揉,猛吃这水嫩的小豆腐!继续给他讲着。
“我呀,原本长得好丑好丑,可血奶奶的偏偏有这么个雷人的名字,真特么让我郁闷。不过呀,我不是最郁闷的!我有个双胞胎妹妹,她长得呀,真叫一个天香国色,美艳不可逼视!不过你猜她叫什么?”
我神秘兮兮的逗弄着他。他认真的想想,然后摇摇头。我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继续说:“她呀,叫甄人间!外号真!哈哈哈!”
怀中的小人儿胸膛震动起来,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捂着小嘴儿害羞的笑笑。眯眯着的小眼好像弯弯的月牙一样。
我给她讲了我和人间的故事,讲了我们如何夜夜行凶,路劫美男。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讲那么多,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让我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他听着我絮絮叨叨也不问男子如何喜好男子,只是静静地听着。时而羞涩的低下头偷偷看我,捂嘴偷笑。谈话里我知道他今年九岁,之所以叫六六,是因为他是傲莲国的六皇子。而这个可怜的皇子,本该是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龄,却被送来敌国做质子,过着被人轻日子。
时光飞快,我抱着他坐在草地上,边手脚比划着边唾沫星子横飞的给他讲着我童年的故事。
“……我们在道上可是有着响的名号!我甄绝色,绝色绝色,绝对很色!她真……哈哈哈……至于道上嘛!当然是我俩路劫美男的绿林小道!”
“咯咯咯……”清脆的笑声响起,带着特有的童音。
他的笑声很好听,看着他开怀的笑容,心里轻松了不少。揉着他的小脑袋说:“你住哪里?天色不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怀中的人儿突然低下了头,紧紧拽着我的袖子,将脸埋在我的怀里。
我会心的笑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摇晃着他的瘦弱的身体,请哄道:“尘儿乖,我还有事做,等我空闲了就去陪你玩好不好?”
他抬起小脸儿不确定的看着我,我冲他呲牙一笑,露出我参差不齐的小牙。旋即又见到他那开怀的笑容。“咯咯……”
之前掉的门牙早就长出来了,只是年龄关系正在陆续的换牙,所以现在还是一副到处漏风的模样。
见他笑我,我摆出凶巴巴样子冲他掐着腰,伸手到他腋下搔他痒痒。“好哇,你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色女来也!”
“咯咯咯……咯咯咯!”他欢笑着跑开,一路躲避着我的贼手!
“别跑!让你尝尝我甄绝色行凶的手段!”我张开臂膀,追着他扑去!夕阳下,一双小小的身影嬉笑追逐在这清冷的皇宫一角,诉说着童年的欢乐……
他带我走的路偏僻,一路上,鲜有太监宫女,走过七宫八院后,笑闹着,来到了他的住处。
到了一个大宅院的门口,玄色的木门,门口并没有护卫。因为他住在冷宫,倒是离我和云仙胡闹的地方不远。
拉着我进了院,院子是一个四合大院,西南北都有连着的房间,大门朝东开,也就是我们进来的地方,院子里,有一小亭,简单的假山石景,还有一些花草树木。
他将我领向南面的一个房间,当打开房门时才发现,整个房间很大,但是很冷清,宫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屋内也没有什么陈设,家具少得可怜,仅有的也是破破烂烂。薄薄的被子,破旧的背面被洗的微微发白;桌上的茶具残缺了一角,杯子也不全;不过屋子倒是整洁!
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这是这里唯一能坐的地方了。连把椅子都没有!手一用力,将他抱在怀里,抬起他的尖尖的小下巴,柔声问:“这里的宫人呢?”
他垂下眼帘,糯糯地开口道:“这里只有两个太监,他们很少来,只是晚间送饭时来一次。”
“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