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在她肌肤上游走，带起一片火热的触感，她浑身酥麻，痛与无力占据了全部的感知，但身体却本能地在他的撩拨之下起了反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你这个疯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心！”
    “是么，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觉得恶心是么？”他惩戒地在她身上留下淤痕，不顾她的哭叫，封住她紊乱的呼吸，欺身进入，占有一切。
    一室旖旎。
    整夜的折磨让她身心俱疲，楚窈醒来时，躺在偌大的床上，感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起点。她没有得到救赎，只是再一次堕入了地狱。
    她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这一年以来的痛苦全部压在心口，令她无法呼吸。
    陆逢站在床边，心里突然涌起无边的悔意。他不想这样，他曾经在心里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将她找回来，他要告诉她，他在意她，喜欢她，恳切她的原谅。
    但现在，他再一次伤害了她。
    晚宴上耀眼的楚窈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灰暗的、蒙尘的她。如同星辰陨落，明月吞噬。他的手垂在两侧，似乎想举起，替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却只是握拳，不曾动作。
    他静静看着她，眸底爱恨翻涌。
    最终，他只是无声一叹，出了门。
    十分钟后，陆逢手上提着两个袋子，回到了卧房。楚窈依旧保持刚才的神情，脸如死灰。
    “把衣服换了。”他将其中一个袋子放到她床上，另一个则搁在了桌上，“早饭在这里，起来快点吃。”
    楚窈并不看他，薄唇轻启：“你打算怎样，把我当宠物豢养起来么？”
    “楚窈，你好自为之。”他目光深深，看到她这副模样，似又想起先前令他痛苦万分的那件事，将安慰之言咽了回去，咬牙警告道，“我给何夫人换了一家医院，你安分些。”
    第22章
    她的脸色终于有了波澜，显露出他最不想看到的痛恨之色。她随手拿起床上的衣服，猛地向他砸去：“你这个混蛋！”
    他心底划过一抹痛楚，却只是淡淡道：“只要你好好待着，她就没事。”
    言罢，他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开。
    坐在床上的楚窈无悲无喜，身上传来一阵酸痛，她勉强直起身子，下床走到浴室，热水从身上淌过，可以洗刷她的肮脏和疲惫，却无法使她的心感到一丝轻松。
    她裹着浴巾回到屋中，打开他送来的袋子，正常的米色长裙，干净的内衣裤。
    这么体贴的陆逢，让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另一个袋子里是丰盛的早餐，大概是知道自己看到他就没有食yu，他把饭送来就出去了。
    楚窈对这种无事献殷勤感到怀疑，他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他的注视，楚窈将那些早餐都尝了几口，但胃口仍旧不大，她迫切地想知道陆逢的目的，匆匆下了楼。
    远远地，她看见了坐在餐桌前的陆逢，他桌上摆着几盘早餐，一个人拿着刀叉，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魂不守舍的样子。
    楚窈居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寂寞，自己不在的日子，他都是这样吃饭的么……
    不，他有一堆仆人伺候，轮不到她来同情。
    觉察到楚窈下楼来，他取了餐巾，抹了抹唇。
    “陆逢，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楚窈忍不住开口询问，她不想再在这样莫名其妙、忽冷忽热的对待下提心吊胆了。
    “和我回a市。”他定定望着她，片刻，又补了一句，“你妈在a市的医院。”
    “只要你不动我妈和沈氏，我可以回去。”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妥协了，因为他太清楚她的软肋，“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jiāo接事项大概需要一周。”
    “沈氏？”他勾起一抹冷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开始维护他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她答得很冷静。
    听到“我们”二字，陆逢微不可察地笑了，他眯起眼：“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