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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到他身旁。他看着荏南鼻子轻轻嗅着什么,又自以为隐蔽地偷偷看他,于是把浸湿的半边身子往里隐了隐,不让她发现。
等到了家,他看了眼张嫂递过来的两把伞,随手拿了那把大的黑伞,撑开便径直往里走,只将伞往右偏了几寸。
果然,荏南噙着笑钻到他伞下面,江庆之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里走,途中黑伞几不可见地往右再移了一点,于是他肩膀便全湿了,不过之前本来就打湿了,所以倒也无所谓。
江庆之的右边袖子悄悄往后缩了一些,微微皱起,右手的手表因此露了出来,他低头看到,却只作不闻。
每次荏南都喜欢悄悄揪着他肘部的衣褶,却总以为他不知道,他不懂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不过她既然喜欢,就随她。
但到底是小孩,一进门脸色就暗了下来,藏都藏不住,刚刚还好好的,江庆之转头看到一双高跟鞋,原来如此。
魏芊芊这几天会过来他是知道的,但他事忙,便忘了说一声,但人来了,待客自然要周到,江家出来的女孩,不能不知礼数,但也不必畏畏缩缩。所以他放任荏南犟了几句,才淡淡看了她一眼让她收敛,可就是这样,她也委屈得不得了。
真是惯坏了,江庆之想着。
他看着荏南晚饭时几次变换脸色,喜怒皆形于色,不禁觉得有些好玩,真是小孩心气,一点藏不住情绪。一味闷着头吃饭,悄悄嘟了好几下嘴巴,既好气又好笑,怎么就至于气成这样。
晚上他耐着性子哄荏南,她只埋在枕头里不理,但他最知道怎么对付她,只要露出几分疲劳,她便会如乳燕归林一样到他身边来。
荏南乖乖坐在他身旁,眼睛里闪动着再明亮不过的光,她的棉裙轻软,在灯光下隐隐透出几分身段,胸乳那边鼓蓬蓬的,看来是又发育了,得让张嫂陪她去买内衣去。
这些事情在荏南的整个青春期中他做过太多,甚至都不会觉得窘迫了。
他分了下神,再回首就看见荏南贴他贴得越发近了,脸上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少女心思,看见他眼神扫了过来,便欢喜地露出个笑,又甜又软,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在头顶的吊灯映照下往苹果似的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
江庆之看着那双眼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羞涩地半垂着,然后勇敢地抬起来和他对视。
他的眼神停留了一秒,然后起身,让她早叁w点点siTe点睡,面色如常,脚步平稳地离开房间,还不忘给她关上房门。
桌上,他的眼镜静静躺着。
等回了房,江庆之打算继续处理白天堆下的文件,才发现缺了件东西。他往椅背一靠,闭眼揉着太阳穴,长舒出一口气。
“鬼迷心窍。”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立刻去荏南房间取回,硬是等到过了她睡觉的时间,才轻手轻脚走到她门前。
他的指刚触上把手便不再动了,有极细的声音从厚重的胡桃木门后传了过来,那声音艰难地从狭窄的门缝,从细小的锁眼,从门上玻璃饰窗的缝隙中,一点点飘了过来。
那声音被层层介质削弱,只剩下隐约一点,却因此显得更为放浪勾人,他只能听到尾音的一点,如同羽毛入了耳,既痒又麻且还有一丝丝疼。
江庆之知道自己该离开的,荏南是大姑娘了,这是她的隐私。
可他动不了,那声音仿佛是藤曼,又像是蛇的信子,从阴暗的门缝钻了出来,缠上他的脚腕,留下丝丝红痕,让他动弹不得,他的手暗暗隐在身下。
“嗯……”,绕上他的尾骨。
“啊……”,吸着他的骨髓。
“大哥……”,攥紧他的心脏。
直到喘息声逐渐平复,终恢复成平缓的呼吸声,江庆之才转身,向黑暗的走廊走去。
暗色的胡桃木门底,有一滴浊色。
*
关于国民经济司,北洋政府和广州国民政府以及南京国民政府的编制并不是这样的,接近的应该是财政部和全国经济委员会,但因为是民国背景的架空,所以取国民经济司以和史实区分。
以及,特意要走从司里回家的路,是因为江庆之猜到荏南会故意在他下班路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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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张嘴
荏南受凉了。
昨日偏要作死,下着雨还跑到巷子里装偶遇,半夜不睡觉还捣鬼,今天早上醒来眼镜的一支镜托都还含在穴儿里。
荏南到底没经人事,昨夜情欲灼心不觉什么,如今荒唐过后便分外有些羞耻。
她做贼心虚般望了下门口,确定没声音后,才躲进被子里,在昏暗中咬着唇,将那泡了半晚的眼镜抽了出来。
那物被她的皮肉烘得暖湿,出来得倒不艰难,只是曲起刮擦过穴儿肉的痛痒,还是让荏南忍不住在被窝里发出细长的呻吟。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分外娇软,荏南感觉到自己下身又吐了一小团湿黏出来,粘在白色棉裙上。
她闷得发慌,一下钻出被子大口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