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赵徽徐庶谈史记
听完赵徽的自我介绍,但是徐庶却无半点印象。
徐庶并非一个高傲的人,虽然赵徽几人无名,但是看起来并不普通,所以还是应了赵徽的邀请,五人坐下闲聊。
赵徽只知道有徐庶这么一个人,但是徐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赵徽并不清楚。
而徐庶更是从来没有听过赵徽的名字。
赵徽知道徐庶日后肯定是个牛人,但并不是每一个牛人都适合自己的集团,都适合和自己一起共事。
可能会因为双方性格不合,理念不同而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吕布,赵徽只是观察了三天,就已经明白,双方短期合作没问题,但是如果长久共事,一定会发生巨大的冲突,和流血事件,最后必定要有一个人退出舞台。
谈什么,能让别人认为自己很有才学,很有远见?自然是天下大势,最能唬人。
对于天下大势,赵徽可以敢肯定的说,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但是赵徽这次来,更想看看徐庶的见解。
“不知先生近来都在看什么书?”
赵徽知道,徐庶除了每天必要的饮食,其余的钱都用来买书了,但是并不知道徐庶都在看什么。
徐庶道“说来惭愧,年少时,将太多时间在武艺上,这几年才开始学习,如今正在研读史记。”
前世的赵徽对史记比较陌生,但是今世赵徽可是将史记读了好几遍。
为了能够将史记印刷出来,赵徽当初可是足足花了五千万钱,到世家中求购史记的简牍。
简牍分散,为了弄成完整的一套,赵徽足足花了一个月时间,然后还要给全本史记加入分号。
这个时代,赵徽同样敢决定,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史记了。除非是司马迁复生。
“我也很喜欢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太史公史记一出,天下史书再难超越。”
虽然前世对史记所知不多,赵徽也只是在上学的时候,读过几篇摘自史记的课文。但是鲁迅对于史记的评价,却是一直没有忘记。
“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徐庶重复了一遍,眼神明亮“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只有这句话才配得上这本史记。”
当下赵徽先是和徐庶聊起史记的内容,里面各个列传的人物,以及事件。
这一说就从白天聊到了晚上。
赵徽的各种观点让徐庶获益良多,见天色以黑,这才告辞离开。
“与中华兄一席之谈,胜读十年书也,今日天色以晚,容庶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徐庶道。
“元直随时都可来,我这段时间都会在洛阳。”赵徽送徐庶到门口,双方告别。
今天和徐庶交流了一个下午,茶换了三壶,虽然只聊史记,但是通过各种延伸,赵徽也知道了徐庶现在的水平。
有的人读一年的书,就是可以等于别人读上十年的量和质。
除了因为他们自身的聪慧外,而他们还比别人更加努力,不愿意放弃任何可以学习的时间。
一心一意做一件事,和三心二意做一件事,所达到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而早年练武,徐庶也练出强壮的体魄,他的精力非常的旺盛。他现在每天有足够的精力扑在浩瀚的知识世界。
这一个下午,徐庶感觉自己的收获,比来洛阳三个月还要大。
想要进步,就不能闭门造车,徐庶也是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和自己的好友交流畅谈,相互学习。
徐庶明显感觉到,赵徽不仅学识出众,而且对于各种问题的看法,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和赵徽交流,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门。
这一晚,徐庶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没睡两个时辰,徐庶的就醒来的,弄来清水一番洗漱后,徐庶忍不住,迫不及待的来到昨天下午,他在不知不觉间就坐了一个下午的小院子。
他就像是一块海绵,而赵徽现在在他面前,就像是一片湖泊,他想从赵徽这里,让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填满。
徐庶来到民宅前,却突然犹豫了,担心自己来的太早了,会影响赵徽的休息。
虽然昨天后面两人已经兄弟相称,但是毕竟昨日在第一次相见,不像徐庶的那些友人,互相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禁忌。
就在徐庶在门前犹豫不决的时候,张雪推开了屋门。
“徐公子,请进。”
徐庶作揖笑道“我不会来得太早了吧。”
张雪道“当然不会,赵大哥已经在等你了。”
“打扰了。”徐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点不好意思,在进入院子后,就消失无踪了,徐庶很清楚自己要在这里获得什么,他不会被其他因素所干扰。
这一天,除了史记之外,赵徽和徐庶还交流了其他东西,论语、孟子,他们的思想,等等其他东西。
当初印刷这些书的时候,赵徽都是亲自参与,校对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符。对于这些书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不知不觉间,徐庶就在赵徽这里待了一整天,又是等到天黑才离开。
第三天,第三四天,两人说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广,上到朝堂,下到乡野。
而徐庶在洛阳的几个好友,一连好几天不见徐庶,心中都很奇怪。
有人还特意上门,但是他们来拜访徐庶的时候,徐庶早已去拜会赵徽了。所以他们不管是早上来,还是下午来,总是见屋门紧闭,不见徐庶。
“你们说元直不会出事了吧?”一大早赶来的石韬,敲响了徐庶的屋门,但还是没有人回应。
“别乌鸦嘴,这洛阳城难道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要不我们今天就守在这里吧。”崔钧说道。
石韬是徐庶的老乡,两人一起来的洛阳。
崔钧是徐庶来到洛阳后结交的,是前太尉崔烈的儿子。
灵帝卖官鬻爵,他在位之时,当过三公的人就有几十位,有的人做了几年,有的人只在那个位置坐了几个月。
崔钧的父亲崔烈乃是名士,但也是用了五百万的钱,才从灵帝手中要来司徒的职位,当了两年之后被迁为太尉,当上太尉没几个月后,就因为西边的叛乱,而被免职了。
换成用了两千万钱才才坐到太尉这把椅子上的曹嵩,也就是曹操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