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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写着邀请

      “我觉得你四叔那个人不太好对付。”向雪自觉在卫哲东的怀里,根本不可能沉下心来看书,干脆把书倒扣,抬头说起了卫家的事。
    尽管被他拥在怀里,可是她并着双膝,依然保持着自小养成的习惯。不过因为休闲裤的裤管有点宽大,所以略一动作,就卷上了一截,露出纤长白皙的小腿,反倒有种平时不太常见的慵懒风情。
    “嗯,我知道。”卫哲东微笑着把玩着她的头发,对自己的影响力很满意。
    “我听六叔说,四叔越是露出破绽,其实越不是他的破绽。他很狡猾的,要知道六叔都在他手里吃过亏,你……要当心。”
    “你又去看六叔了?”卫哲东问,“从这里去六叔那里,可不近吧?你对六叔可真有心了。”
    虽然是自家六叔,能够和向雪相处得这么融洽他应该觉得欣慰。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觉得有点涩涩的呢?最近这段时间,他见向雪的时间都没有六叔多!
    “刚刚和六叔通了电话,是想问……就是问京城的情况。不过你放心,六叔的口风可紧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向雪说了一半,急忙改口。
    “对于你,我的一切都可以向你开放。”卫哲东失笑,“在我的面前,不用这么小心的。带你去见爷爷和六叔,就是把你介绍给我最亲近的人。”
    他并不想隐瞒什么,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让她心神不安,要是知道他还将面对腥风血雨,恐怕她会夜不成寐吧?
    虽然知道有个人会为自己担忧,心里很满足。可是想到她夙夜难眠,他又觉得心疼。
    他见过她最灿烂最幸福最开朗的笑靥,那些被岁月掩盖的笑容,他希望有一天会再次在她的脸上毫无顾忌地绽放。
    蓦然发现,原来他的一颗心,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被封存了。
    “反正得小心你四叔。”向雪再一次叮嘱,“虽然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准备,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老话是不错的。”
    “知道。”
    四叔吗?哼,这次要是不彻底把他给打残,以后他和向雪相聚的时间还得打折扣。尽管怀里的小女人像猫一样慵懒,可是他却忘不了她有时候也会露了小獠牙的。
    软玉温香,让他的体温有升高的趋势。尤其是她不再安静看书的时候,身体时不时不安份地扭动了一下,比如仰起脸跟他说句话,又比如满足地缩回去,再比如……
    这样甜蜜的折磨,让卫哲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明明大餐就在眼前,他却偏偏要等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再好好品尝。
    可是比起解决难耐的生理需求,他更想要的,却是把眼前这个在记忆里尘封过四年的女人好好珍惜,烙进骨血,谁也别想抢走。
    “哲东……”向雪有点犹豫地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却又哑口无言。明明想问的,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万一得到的答案并不是自己希望听到的呢?那么她该何去何从?可是如果他对她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为什么会在京城危机四伏的关键时刻,飞来蓉城?
    “嗯?”卫哲东凝视着她,不知道自己期望听到什么,可是隐隐有一种期盼,像是蔓陀萝花的花枝,已经长长地伸展了出去,就等着某个合适的时间盛放。
    “没有什么。”向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就是想问你,这次能够呆多久。”
    “明天一早的飞机。”卫哲东有点遗憾,狠狠地抱住她,“真想把你变个戏法,缩小成豌豆姑娘,然后让我放进口袋里带走。”
    “嗤!”向雪忍俊不禁。
    真没想到以冷闻名的酷总裁,竟然也会有童话情结。小时候,他应该也有幸福的童年,听过妈妈讲的童话故事吧?
    一灯如豆,晕染了一方小小的天地。她的心也像是晕染到了灯光的温暖,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的情话再老套,她都喜欢听。有时候在临睡前,放任自己回忆,还会羞红着脸裹着被子辗转反侧。
    “你上次和艾妮儿又闹不愉快了?”卫哲东低下头,向雪因为不经意间侧转了身,从他的角度,可以隐隐看到衣服里的高耸和丘壑……
    身体紧紧地绷了起来,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向雪却误会成他担心自己吃亏,立刻笑着把当天的情景讲述了一遍“所以,说到吃亏的话,还真不是我们。就是容家的那位少爷,也因为和艾妮儿在一起,被迁怒到了容氏珠宝,听说生意很惨淡呢!”
    卫哲东看着她欢喜的神色,总算承认罗紫蝶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能让向雪开怀而笑,那孩子气般的小得意,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拆吃入腹。
    房间里的物事拖着或长或短的影子,阴影部分相互重叠,桔黄的灯光营造出来的温馨,让他逸出一声淡淡的叹息,却让向雪的心脏蓦地如同被玻璃的碎屑划过,淡淡的疼痛。
    这一刻她相信,卫哲东对自己是有感情的,绝对不是仅仅简单地维系一纸婚书。
    灯光里,他浅浅的笑容温暖如朝阳,剑眉朗目都像是上帝亲自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因为勾起的唇线,整张脸的轮廓显得柔和了好几分。
    忍不住伸展双臂环绕到他的身后,鼻尖冒出了薄薄的汗。那双乌黑的瞳仁里,似乎写着邀请带着情愫。
    卫哲东只觉得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早乱了节奏。
    房间里很安静,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而血液在血管里不断汹涌奔腾着,他几乎失去理智。
    尽管脸色早已红了,可是她的目光却依然对着他,带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几乎让他彻底失控。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轻微的雨声。打在窗玻璃上,声音时而清泠时而混沌。残留在枝头上的梧桐叶也来凑趣,在这个雨夜相继脱离枝头,化作春泥。
    钮扣一颗接着一颗解开,向雪还没有来得及换上睡衣,这件外套的扣子解起来不用什么技巧,很快就被他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