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晚开门准备离开这个充满血腥的房间，顾念安快不跟上道：“就这么走了，还不知道聂雪在哪呢！”
    “他们不知道。”季晚说。
    从开始她有没想着这对父子俩会知道聂雪的行踪，聂雪那么狡猾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轻易暴露给别人。
    她想见许家父子，只是想发泄一下她心中暴戾的气息罢了。
    程老爹，那个操劳了一辈子，只是为了自己女儿的父亲，还没来的及享受几天安逸的生活，却被她连累。
    季晚不能原谅聂雪，更不能原谅她自己，如果不是她的大意，怎么会让聂雪逮到机会对他动手。
    许家父子是帮凶，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帮凶，把程老爹卷入危险当中，却没有去保护他。
    “那他怎么办？”顾念安问。
    “打断手脚扔出去。”季晚冷冷的说，亲手杀了自己儿子的折磨，就足以让他痛苦一辈子的了。
    “那上哪去找聂雪？”
    “不知道。”季晚捏了捏眉心，苦恼的说。
    “……要不让我爸帮忙？”顾念安犹豫了下说。
    顾暝？
    季晚犹如醍醐灌顶，连忙拿手机打电话给顾暝，但是电话那头，也是同样的关机。
    季晚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想法。
    “你爸呢？”季晚问。
    “在家，或者公司吧？”顾念安不确定的说，他根本不了解顾暝。
    还不如她自己去找，季晚风风火火的就要出门。
    “程小姐，有你的包裹。”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送快递上来的小哥。
    季晚看着那个盒子，突然有种不敢打开的感觉。
    最后还是顾念安帮她打开的，里面放着一颗头，程老爹的头。
    季晚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如果不是顾念安扶住她，他几乎要摔下去。
    ‘你惹到我了。’盒子里压着一张纸条。
    她惹到她了？
    季晚将那张纸条揉成粉尘。
    是你惹到我了才是。
    “想办法找到你爸，通知我。”季晚说。
    “我跟你一起去。”顾念安见她要单独行动，连忙说。
    “你只会给我添乱。”季晚不耐烦的说。
    “可是我担心你啊。”顾念安纠结的说。
    季晚看着他，并不想妥协。
    突然，顾念安的手机顾念安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立马惊讶道：“是聂雪！”
    “接！”
    “喂，聂雪，你在哪里！”顾念安直接问道。
    “你这么着急，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她就在你身边吧？”聂雪嚣张的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顾念安冷声问：“你这是在杀人，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想做什么，程小蝶自然清楚。”聂雪胸有成竹的说。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可能得手的。”
    “那可不一定。”聂雪洋洋得意。
    “你……”
    “是顾暝在帮你？”季晚从顾念安那里抽回手机问。
    “你果然很聪明，否则许家那两个废物怎么能成事。”聂雪赞叹。
    “我父亲是顾暝杀的？”季晚的声音已经冷的能够凝成冰渣了。
    “他才不肯帮我做这些事呢，你以为帮我的只有他吗？”聂雪的声音又变得愤愤不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