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蹭饭
“咦?死胖子?知道锻炼了?”母老虎放慢脚步,猛一回头对毕晶鄙夷地笑笑,又对萧峰同情地笑笑,“萧哥?练这个废柴呢?真是辛苦你了!”
没等毕晶回话,母老虎就挥挥手加快脚步,嗖一声跑出去几十米远。毕晶气的啊,这没良心的娘们儿,合着这不是你昨天晚上喝得要死要活,非得老子把你扛回家的时候了是吧,早知道昨天晚上留下来“照顾”你了!
然后毕晶就看见,身后几步,龙女不紧不慢地跟上来,长裙飘飘的,走起路来脚不沾地,跟个女鬼啊不,跟个仙女一样飘着就上来了。
“萧大哥,胖子。”龙女微微颔首,跟俩人打个招呼,跟着母老虎过去了。看上去速度不快,但母老虎跑得那么快,龙女却始终跟在她身后几步远,距离怎么也拉不开。
很快,母老虎和龙女就跑得没影了。萧峰在一边不住皱眉,对着母老虎远去的方向咳声叹气:“我说你也是人,人家也是人,还是个女人,你跟人家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那也叫女人?”毕晶一边喘一边不忿道,“你昨天没见她怎么呼呼彪悍,那个倒霉蛋温飞,都被这娘们打成,打成什么样了?”
萧峰失笑道:“说得也是哈,吕姑娘的确有勇有谋,豪爽大气,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是吧?你也这么认为吧,我跟你说说,说,那娘们”毕晶都快喘成狗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愤怒,萧峰瞪他一眼:“跑你的吧!”
毕晶呼哧呼哧道:“不,不是,我看过别人别人说,训练强度太大,用不了一个月,就得就得练废了”
“快跑!”萧峰不耐烦道,“你有这工夫瞎扯,我觉得还不如专心多跑两步!”
毕晶拖着半残废的身体回到楼上的时候,母老虎已经在客厅里找个板凳,手里抄着双筷子坐在饭桌前,净等着开饭了。萝莉也早起来了,乖乖坐在母老虎旁边,眼睛眨呀眨的,神情别提多可爱了。
一见毕晶的惨像,母老虎当时就乐了:“呦,您还活着呢?怎么看着这么惨呢?”转头又问萧峰:“萧哥你不会把他练残废了吧?你瞧他这身板!”
萧峰摇头:“离残废还早着呢,没事!”
什么叫离残废还远着呢?毕晶这个气,这意思是非得把我练废了啊?对母老虎翻翻白眼:“你来干嘛?昨天吃了一顿还不够,大早上的又来蹭吃蹭喝?”
母老虎趾高气扬道:“姑奶奶乐意,管得着么?”
“我靠你还有理了?”毕晶看看客厅,看看门外,装模作样道,“咦,这好像是我家诶,难道我走错门了?”
“吕家妹子交钱来着。”李萍和侍剑端着饭菜出来了,“她可不是白吃。”
还交钱?毕晶一愣:“交多少?”
李萍一边往桌上摆盘子一边道:“一个月一千。”
“不少啊?”毕晶闻言一乐,一千块钱一个人能吃得很不错了,说不定还能从里面抠出点回扣来,补贴补贴自己的家用呢。想到这里一时心情大好,对母老虎赞许地笑笑,“算你有良心。”
“不过我没要。”李萍道,“有客人上门,哪能要客人钱呢?”
毕晶差一点被李萍气死,这女人,也是个败家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位大妈可是在蒙古住了二十年,蒙古人的好客绝对学了个十足十,更别说她原本就生性淳朴了。当初丘处机进他们家,不是也热情招待么,不但管饭,还上酒来着。不过要不是他们两家招待了丘处机,也就没后来金兵杀过来的事儿了,李萍也不会家破人亡被带到蒙古了,那说不定也就不会又后来的郭巨侠了——自然,也许郭靖顺风顺水长大了,也会有其他际遇,这谁知道呢?
人生遭际本就难说得很,就比如自己吧,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跟萧峰龙女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被萧峰逼着练功呢?
说话间萧峰洗把脸出来了,眉头一皱:“怎么还在这儿戳着呢?别想趁着聊天偷懒,赶紧的,开始!”
毕晶长叹一声,连口头反抗的心思都没了,立刻趴地上,开始吭哧吭哧做他的俯卧撑。母老虎笑得花枝乱颤的:“哈哈!想不到你这俯卧撑还挺标准嘿,加油,你行的,我看好你!”
毕晶羞愧无地,老脸通红,只好紧闭嘴巴,一个一个熬着。但是只要一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母老虎都要在自己家混吃混喝,而自己就要在她的注视下练着种弱智东西,毕晶就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让毕晶惊讶的是,昨天早上自己还连五十个都分成好几组才坐下来的,可是今天早上一百个居然两组就完成了,第一组居然一次性做了六十三个!甚至接下来的一百个仰卧起坐,也很顺利就完成了。虽然练完之后,全身肌肉仍然又酸又疼,浑身骨头都跟要断了似的,毕晶还是又惊又喜:奶奶的,进步这么大,难道老子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浑身开挂无往不利男人纳头便拜美女一把就能推倒的yy文男主?
“我说你就做了这么点基础练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母老虎咽下一块拍黄瓜,不屑道,“您这出息是真不怎么大呀”
毕晶白眼一翻就要反唇相讥,但萧峰一眼瞪过来,立刻就把话憋回去了,也不等萧峰发话,自觉做了个四平马的姿势——也许是怕萧峰再点了自己的穴道,那可就太丢脸了,在母老虎面前要那么丢人的话,自己只怕真得死去了。
站在饭桌边,眼睁睁瞧着这帮人胡吃二喝,毕晶心里这个恨啊,都是一帮毫无同情心的!就连昨天主动和自己同甘共苦的萝莉,她都叛变了!
母老虎眨眨眼看着毕晶,目光里带着笑意,吃了两口菜,忽然又忍不住乐了:“喂,馋不馋?要不我喂你吃啊?”
毕晶连瞪她一眼的心思都没了,扎着个马步,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