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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菱花镜里形容瘦

      至于小妾,在众人的簇拥下,七手八脚的将新衣裳已经换好了,现在,呈现在白泽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华贵衣裳包裹之的美女,她那阳光四射的模样,美艳绝伦的苗条身影,让人一看不免心跳加速,想入非非。手机端
    此刻的小妾,身穿一件正宫红的撒花长裙,那曲裾的袖口,绣着银白色的牡丹,衣裙的下摆,用银丝勾出了几片叆叇的祥云。衣裳的下摆则是利用浅金色的线条,密麻麻的呈现出来一排致密的蓝色海水云图。
    堕马髻早已经让人盘弄出来了,墨玉一般的发,好像层峦叠嶂一般的高耸,发际斜插着一管芙蓉暖玉金步摇。随着走路的动作,金步摇面的流苏晃动起来。
    “皇,皇,这里……”
    “闭嘴!”白泽也冷漠的呵责,这后面的侍女只能乖觉的闭口,她并不敢说一个字,只能那样看向白泽,白泽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女革女孩。
    但眼睛里敏感的怀疑潮汐已经一点一点的涌现出来,好像想起来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骤然划过他忧伤的瞳孔,但骤然之间,那些东西又是消失了,消失了一个干干净净。
    真是怪,那些浮光掠影的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亦或者说,那些记忆仅仅是自己在杜撰,白泽闭眼睛,眼前的一切,迷迷蒙蒙飘飘荡荡,好像在云层之下若隐若现的东西似的。
    “不!不!”白泽痛苦的起来,看到这里,旁边的冥媚立即搀扶白泽,“皇,您不要胡思乱想了,您开开心心的,莫要如此这般了。”
    “让我来看看。”冥媚靠近女孩,这女孩怯生生的躲避,冥媚的戾气以及匪气让人一看都骤然震惊。
    “浅桑!”让锐声叫她,女孩子一怔,有那种短暂的迟疑,但是,接着冥媚大喊,“不,不,你不是,你并不是啊。”
    “你不是!”
    这屋子里面一开始仅仅是一个疯子,现在两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了,侍卫看到这里,想要赶走他们,但碍于他们是皇亲国戚,侍卫们并不敢造次,不赶走他们,但他们显然是无理取闹,幸亏言暄枫及时赶到。
    “白泽,冥媚。”他叫他们的名字,两人都回眸看着他。
    “这不是的,不会似的,不是的。”明媚哦嘟囔着,朝着外面失魂落魄的去了,至于白泽,因为刚刚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脑仁疼,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好像电闪雷鸣。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在消失,慢吞吞的朝着外面去了,痛苦之色浮现在他的墨瞳里,至于言暄枫,激动的一把将女孩抱住了。“没事的,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朕不会要你继续让人欺负,你放心好,放心好。”他说。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每个字都清晰无。
    至于真正的浅桑,现在,在温子玉和施申书的照料之下,逐渐恢复了过来,身体虽然好了,但看向镜子自己的一张脸,她时常怔怔发呆,现在,他成了这种模样,她自己都不敢看向镜子。
    之前的其实,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细润,简直如温玉一般柔光若腻,但现在呢,她的皮肤已经支离破碎了,那肌肤隐隐约约透露一点淡淡的红粉,除了眼睛与嘴巴,她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更让浅桑忐忑的是,明明她是有灵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受伤以后,那灵力疯狂的消失了,完全不能储备起来。
    外面,温子玉和施申书来了,看到她在哪里胡思乱想,温子玉立即一笑——“王妃,在外面走走吧。”
    “不。”她摆手,“不了。”
    “你还是出去走走,梅花开了。”温子玉心疼她的遭遇,感同身受她的处境,但饶是如此,痛苦这东西是根深蒂固的生长在他的身啊,她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良久的沉默过去了,温子玉半蹲在她的身旁。
    “没事的,出去走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温子玉轻轻的安慰,他不能太不识抬举了,点点头,跟着温子玉朝外面去了。
    “帝京最近发生了什么,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找言帝封,我现在很需要言帝封,能不能帮帮我?”她轻抿樱桃小嘴,声音在颤抖。
    “我们的人早已经到处都去找了,但是王爷已经让他们擒拿住了,帝京壁垒森严,不是很快能调查到消息的,王妃,你……”温子玉看向她,“还请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凡事都是循序渐进。”
    “我明白。”尽管她心急如焚,眼前阴翳了一抹朦胧的光芒,但能怎么样呢?不能看到是不能看到,他惶遽的很,好像四周都是深渊,都是悬崖峭壁。
    如此这般,真正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了。
    “不对劲,这不像是浅桑,尽管已经毁容了,但不像是,不像是啊。”最为痛苦的是冥媚了,现在的冥媚,在帝京居移气养移体,身体逐渐的康复起来,脑海那精彩丰呈的记忆也是逐渐的苏醒了。
    或者,爱的人不能认识那个人呢,但她呢,她是时时刻刻对她都恨之入骨的,算是敌人化成灰,作为敌人,也应该认识啊。
    但现在呢,她却好像完全不认识她,这是一个陌生人,陌生到让人一看恐惧不已,她诡秘的眼瞳明亮的好像星子。
    “什么不是不是的。”白泽道“你怎么好像诵经一样。”
    “那女子,不像是浅桑。倒好像是让人冒名顶替送进来的一个,你说,要是浅桑,事情也罢了,这要不是,将一个陌生人留在帝京会多么危险啊?”冥媚看向白泽。
    “你凭什么感觉她不是你呢?”
    “直觉!”
    “直觉?”白泽颤栗了一下,这是女性与男性的不同,“我有记忆力,但你们总是将我当做疯疯癫癫的人,我只能装疯卖傻了。”
    “我也有记忆力,但他们将我当做疯疯癫癫的人啊,我和你一样痛苦。”白泽一边说,一边玩弄手的菱花镜,那菱花镜的对面刻的是青鸾舞镜几个字,字儿是凸起的,他的指腹轻轻流连在字迹。
    “那么,究竟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我哪里知道。”冥媚泄气的很。“对了,听说言帝封已经杯带回来了,究竟让他们关押在哪里了,我好像对言帝封有一种怪的感觉。”
    “你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要杀了言帝封?”
    “不知道。”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举动,惶恐。
    究竟言帝封与自己又是什么关系呢?好像她的心魔在操控自己的意识,要杀了言帝封,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不停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不停的提醒她,莫要这样武断,莫要去做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情。
    这天,白浅也来看浅桑了,毕竟女子毁容了,不能一时半会看出来端倪,但想起来之前的一切,她却好像从噩梦挣扎出来似的,一个红颜祸水应该得到的倾国倾城,她是已经得到了,一个红颜祸水应该得到的结局,也全部都落在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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