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思念你
不,不,自己不能大独裁了。
“身体发肤和名字一样都是授之父母,这名字虽然稀奇古怪的,大概也是你父亲在你的名字里蕴藏了什么,赋予了什么,这名字会加持你的,我以后就叫你思念了,可愿意在我身边听差,尽职尽责的模样?”浅桑说。
“属下,责无旁贷。”他说,抱着拳头。
“好。”浅桑能量才录用这样一个人,是浅桑最为开心的事情,“你能为我所用,是我今天比较开心的,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是。”他点点头,两人朝着反方向去了。
明天,大概她就会安排自己睡在她的宫里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的在浓缩,真好,真好啊。他心里的快乐只有自己知道,却那样不动声色。
他离开了她,伸手轻轻的摁压一下人皮面具,有时候不暴露自己,未尝就不是好事情,或者,等到他们的感情逐渐稳固起来,将这秘密告诉才算是一个惊喜呢。
现在,帝京里的事情实在是太驳杂了,一一都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稚嫩的肩膀需要将一切的重担都挑起来,这是非常累的。
感情又是容易失去判断力和理智的事情,所以,他真的不能在目下就吐露实情。
浅桑回到屋子,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快要到子时了,现在需要早早的休息,因为明天一早上,还要处理朝政里面的事情,大大小小,老天啊。
一想到明日的事情,简直如同苦役一般的,她的心情莫名就差劲了不少。
“姑娘,休息吗?”有侍女带着她到了屋子,外面的纱窗落下来了,有凉风习习的吹进来,将屋子里刚刚的熏香吹的散开了,但屋子里却萦绕了一种非常沁人心脾的幽香。
究竟是什么呢?
这不免引起她的注意力,她进入屋子,赫然发现,中央的水缸里,有一朵莲花,莲花如此之美丽,让人一看不禁疑惑。这莲花明明是今天自己在池塘里看到的,怎么现在就……
在这里了?
“这是何人送过来的?”她是喜欢莲花,但莲花毕竟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东西,现下,莲花进入自己的视线,看到这里,为折断的莲花,她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是怜惜,也是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她的脸庞微微绯红了。
“这个……”连这小丫头都感觉诧然,“奴婢刚刚在外面去的时间都没有发现呢,现在回来,这里就多了一株莲花,还是绽放的。”这小丫头彻底让这莲花给震撼住了,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莲花的花瓣,花蕊。
那种美丽,是能征服每一个人的。
“真的很美丽啊。”
“是。”浅桑点点头,就要休息呢,刚刚坐在云榻上,剧透一看,藻井上趴着一只知了,好在这知了不会鸣叫。
“那又是什么时间进来的?”她说,指了指头顶,小丫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奴婢已经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这知了是什么时间进来的,奴婢果真不知道了。”
“没事,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浅桑道“去休息吧,明日里,这里会来一个新人,你们都多多照应一把。”
“是。”小丫头掌灯去了。
浅桑习惯于在黑暗中入眠,之前,她的眼睛残废了,对于光明也就缺少了依赖,众人伺候浅桑,也都是奔着“瞎子点灯白费蜡”的信条,并不怎么样理睬的。
现下,那一片浓郁的黑暗已经铺天盖地的来了,浅桑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境里,她梦到了言帝封。
他梦到,他们到了一片悬崖峭壁,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蓦地就滚落山崖了,言帝封伸手拉住自己的手腕,她奋力的朝着言帝封去了,但剧情忽而就翻转了,又是言帝封滚落了悬崖。
千钧一发之际,自己用力的拯救。
等到醒过来,已经天亮了,她倒是感觉昏昏沉沉的,刚刚的噩梦,让人心有余悸啊,外面的奴婢听到屋子里的声,立即进来了,“姑娘,您醒了?”丫头以为遭遇了什么危险,急急忙忙跑过来看。
“刚刚做恶梦了。”
“是姑娘太累了。”丫头一面说,一面乖觉的过来,将蚊帐打开,搀扶浅桑起身浅桑浑身都湿漉漉的,那噩梦的威力可想而知呢。她抖擞一下精神头,“给我准备一盆冷水,我洗把脸。”
“是。”这小丫头很快去准备了,净面的时间里,她还是在胡思乱想,究竟为什么会做梦呢?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做梦就做梦吧,那梦境如何就那样超现实呢?那样恐惧的梦境,好像一只野兽一般的一口就咬在了她的咽喉上。
她的恐惧,一点一点的放大。
好像镭射的光芒一样。
“姑娘,该上朝去了。”原来,她已经给自己穿好了衣裳了,刚刚她木讷的配合她,现在揽镜自照,一切已经都弄好了,女孩笑嘻嘻的说,浅桑点点头。
最贱,言暄枫的身体虽然不怎么好,但上朝还是必须的,身染重病的秘密,不能告诉言灵国的大臣们,唯恐涣散了他们的心,所以,他带病上朝,是躲避在珠帘后面的。
她呢,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旁,以备不时之需,今天,浅桑是起来的比较晚了点儿,到珠帘后,他已经等自己一会儿了,堂下,文武百官已经开始奏报起来,事情比较多,但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一些琐碎的事情,他很快就处理了,也不拖延时间,他的身体不允许,其余的事情,没能在这里谈到的,或者在这里谈论到,却不了了之的,他们会递过来奏疏,具体的聊一聊方针与措施。
“你辛苦了。”能撑到现在,言暄枫已经非常非常了不起了。
“朕还好。”他虽然开口说“还好”,但声音却有气无力的模样,听到这里,她点点头,将锦帕握住了,轻轻擦拭言暄枫的面颊,面颊上的汗水一缕一缕的,让人心疼。
“朕真的没事。”他倒是腼腆的一笑,表示不好意思。
“你会好起来的。”浅桑说,“昨晚,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吃东西,你现在不仅仅是需要吃药,更重要的是食疗,过了这一段时间,药就不要吃了,只是食疗就好。”
“食疗吗?”
“是啊,我昨天看过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你食疗的谱子,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我那边去享用?”她说,是一种特殊的邀请,被浅桑那亲切的笑容与殷勤的态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