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他的老板一样，看过去很冷酷。
    却是前台的几个小姑娘，在他身侧的后方悄悄张望，羞红着脸，却又不敢靠近。
    这一幕忽然让苏暖想起了从前，想起了秦正铭被她学校女生围观的场景。
    那时候的秦正铭比时基要冷酷多了，常常一个眼神就让那些女生望而却步，十分有杀伤力。
    想起过往，苏暖不自觉地嘴角扯动了一下，下一秒又蹙了蹙眉头，暗恼自己不该想起那些事情的。
    时基看到苏暖后走了过来，他对苏暖的态度向来冷硬，语气平平道：“苏小姐，老板让我带你上去。”
    原以为会被带到秦正铭的办公室，没有想到，时基带她去的是会所“陪酒女”的后台集中营。
    偌大的化妆室里，一群莺莺燕燕，化妆的化妆，玩手机的玩手机。
    几乎没有什么jiāo流。
    时基一开门，那些人全都齐刷刷地往门口这边瞧，将苏暖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却没有一个人露出友善的表情，或冷漠或是面露嘲讽。
    众生百态，苏暖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边时基在她身侧开口道：“老板让你在这等着，我等会儿会带你们上去。”
    说完，他也没走，只是站在门外，看着倒像是守着不让苏暖逃跑。
    苏暖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往里面走。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居然在这里面看到了几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好几个都是娱乐圈里的人，有些新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几位虽谈不上火，却也有点小名气的女明星。
    苏暖对她们只是停留在能将名字对应到她们各自的脸上，并没有jiāo情。
    没想到，她们也会在这里“赚钱”。
    秦正铭的生意，做的可真大。
    他让时基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无非就是想要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吗？
    她是陪酒女，是他秦正铭赔了本jiāo换来的陪酒女。
    苏暖的嘴角凝着淡淡的嘲讽，随便找了个位置，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倒是站在门边的时基有些惊讶，本以为她会恼羞成怒，至少也会羞愤难当，没想到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松动，就这么坦坦dàngdàng地坐下了。
    这女人，还真怪。
    那几个娱乐圈里的人对在这里能遇到熟人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会儿看见苏暖进来，只看了她一眼，虽然眼底有讶异的神色，倒也很快就压了下去，做着自己的事情。
    m.n会所有规矩，不管在这里面见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不许往外传，这是秦正铭的规矩，至今都没有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谁要想试试，指不定哪天，就在这个圈子消失，估计连渣都不剩下。
    秦家在南城，除了唐家和靳家，谁还敢惹？
    所以，几个人也不怕苏暖出去乱说，只是心里也对她产生了鄙夷。
    不是都传言这个苏暖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吗，没想到和她们一样，也是要到这种地方出来卖才能给自己把握住机会的人。
    娱乐圈里的人设，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有人没忍住，嗤了一声，化妆师里的人本就眼观鼻鼻观心，这道嗤笑声不大不小，倒也让人听见了。
    有人幸灾乐祸等着苏暖发脾气，要知道能被时基亲自带上来的人，怎么说也和她们不一样，脾气大一点也算正常，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苏暖动作。
    只见那女人低着头闲闲地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而且还是很多人都不感兴趣的拍卖会的新闻。
    众人觉得无趣，也都收回了兴致，该化妆的化妆，该调整胸型的调整胸型。
    像是古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被皇帝选入宫中的女子。
    时间到了，时基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冲着里面的人点了几个名字，苏暖也包括在其内，点完名字后，他后退了一步，说：“都跟我走吧。”
    ……
    地毯柔软，一行人走过来，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墙上的浮雕华美，在水晶吊灯下，层层泛着淡光。
    这一层楼，苏暖来过。
    上次靳庭风生日的时候，她就来过，听说这一楼层的包厢都是招待南城身份显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