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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赌

      “大叔,这边!”
    看到场边向自己招手的少年,迟小厉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纠正这个称呼的打算,带着几分挫败感走过去。
    “好像他们都是名人呐,不知道谁会赢……”多少从周围打听到消息,木塔不安的攥了攥手。
    迟小厉好奇看着他:“又不是你上场,这么紧张干吗?”
    “可是……刚才那个黄头发的,明明是针对我们……”见识过不少勾心斗角,木塔还是能轻易分辨出好坏,看场中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刚才从其他人那里听说,那个“见义勇为”的小哥似乎要弱一点,双方以前就不太对付,现在黄头发算是逮到了一个机会,利用这件事刺激了下前者,结果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这种决斗似乎是学院方面承认的,看场地中央几个正在对双方说明规则的老师就知道了。问题是黄头发的好像要在决斗中下死手,木塔不免就有些慌乱,要是那个黑头发的真被打成重伤,他会非常愧疚的。
    “替北泽担心?”
    迟小厉朝场中央望了望,作为裁判的老师已经向旁边退下,似乎快要开始了。
    木塔点了点头。
    “那个米尔豪斯,应该是七级剑士吧?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木塔茫然抬起头,不知道大叔哪来的这份底气。
    “下注了下注了——”
    “米尔豪斯对北泽、马上封盘——”
    隐约有吆喝声传来,迟小厉惊讶的向那边看了一眼:“怎么,学院里还有搞这种彩头的?”
    “那是,每场斗技其实都有赔率,但很少有今天这样精彩的——”旁边最近的一个学员解释道,说完才发现刚刚问话的就是中午挑衅米尔豪斯的男人,吓得赶紧后退好几步,像躲瘟神一样。
    “赔率也太低了吧。”
    “没办法,谁会去买北泽啊……”
    “我倒是挺看好他的。”
    “那你买米尔豪斯是什么意思?”
    来到这里的大部分学员家境其实都不错,拿出点小钱赌个彩也不心疼,更主要的,还是这场赌博甚至已经上升到关乎学院内规模最大的两个团体排名,败北的影响太大,提前买定,也算是选择立场了。
    所以除了部分坚定支持北泽的“联盟”成员外,绝大多数人都站到了对面。
    赢多少钱不重要,现在可是表忠心的最好机会,许多想要加入“兄弟会”却没被看上的新生,已经自发组织呐喊助威了,万一这位会长碰巧看到自己呢?有了“兄弟会”这棵大树傍身,以后哪怕自己能力有限,身后好歹也算有依靠。
    “木塔。”在心里暗暗为北泽打气的木塔,冷不丁被拍了下肩膀,回过头,就看到迟小厉一张奸笑的脸。
    “你好像有一枚金币吧?”
    本能感觉到不妙,木塔下意识捂了捂:“呃、嗯。”
    “支持谁赢?”
    “当然是那个北泽啊。”
    “那你不做点实际行动吗?”迟小厉笑容更加灿烂,像极了用糖果拐骗小孩的坏蛋。
    “什、什么意思啊?”
    “现在赔率可是一比八,再过半分钟就要封盘了……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想赚一笔吗?”
    明白了坏蛋大叔的意思,单纯少年连忙后退几步,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不……这可是街坊的大家伙给我凑出来的,万一赔了……”
    “不会赔的。”迟小厉突然换了副表情,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相信我,好人总会赢的。如果你还是不放心,这一枚金币就当咱俩共同买下,赔了我给你一半,赢了咱们也是对半分,这样你怎么都不会血本无归了。”
    “输了赔一半,赢了一枚金币可就变成四枚了,难道你都不心动吗?”
    “可……”特殊的成长环境,木塔自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博弈,被迟小厉一同忽悠搞得晕头转向,脑海中的两个小人已经打在了一起,一个说赌吧赌吧,另一个说好呀好呀。
    “封盘咯——”
    看着手中的凭证,木塔突然有些茫然——
    我……这就买了?
    迟小厉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拼劲。”
    “大、大叔……”
    “嗯?”
    “你买了多少啊?”
    “我没买啊。”
    “啊?”
    “我穷成这样,哪有钱玩这个。”
    “可你刚刚不是说输了赔一半吗?!原来你没钱啊!”
    “放心,不会输的。”迟小厉换了副笑容:“到时候别忘了分我四枚金币。”
    在周围一片看白痴和冤大头的怜悯眼神中,少年感到很绝望。
    “哟,那个小子压了你一枚金币呢。”
    最后时刻出现的一枚金币还是引起了不小轰动,米尔豪斯自然看在眼里,在心里冷笑一声,冲对面揶揄道:“看你这样子,被异人打伤了?还没好啊?那可就没意思了,我不太喜欢单方面的虐杀——”喂,吓傻了?”
    迟迟没听到回答,米尔豪斯扭过头,却发现对手正一脸兴奋的冲场外招手。
    谁啊?是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看了半天,米尔豪斯差不多能确认,北泽就是在跟黑白头发的男人打招呼,忍不住嗤笑一声:“呵,原来你和那个人认识啊?放心,刚才他惹到我了,等你被抬下去,隔床就是他——怎么,不服气?”
    被北泽莫名其妙的视线看的毛骨悚然,米尔豪斯突然有些发冷。
    怎么……他好像在同情我?
    “原来你惹了他啊。”北泽移开目光,老成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迟先生脾气真好。”
    没等米尔豪斯开口,一个声音插进来:
    “喂——小鬼!我在你身上压了一枚金币,别输了!”
    “知道了。”
    北泽笑着回了句,待转回头时,眼里已只剩寒光。
    “为了迟先生,也为了母亲——”
    宽大的剑鞘脱落。
    裁判的老师举起手。
    “等——”
    如同被最危险的猎手盯住,米尔豪斯浑身一颤,灵魂深处仿佛都被冻僵,本能想要阻止那双手落下。
    “这一剑,你吃定了。”
    “开始!”
    …………
    半分钟后。
    整个斗技场,鸦雀无声。
    只有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走到托举赌盘的学生身边:“八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