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九,太白之威
苦行头陀此言一出,便是妙一真人齐漱溟和玄真子,也不自禁,大吃了一惊。
不过,两人都是饱经历练之人,很快,便行消化了苦行头陀的言语。即时间,开始考虑起苦行头陀之言的可行性了。
片刻之后,妙一真人齐漱溟与玄真子的面色,都行恢复了正常。
“可惜了!”玄真子当先慨叹道。
“可惜了!”紧接着,妙一真人便也行开口感叹,“极乐真人还在,我们的准备,也不够充分,不然的话,师兄的想法,还真可以一试!”
“只要我们操作的好,完全可以做到不伤害秦渔和天狐宝相夫人,如此一来,只要罗钧这些覆灭,料来极乐真人也不至于因此而对我们峨眉派大打出手。毕竟,他也是要飞升大千世界的,而大千星河,也并不完全是一片祥和。”
闻得如此,苦行头陀立时间道,“至于准备,我们现在进行也为时不迟,毕竟,我们礼敬恩师,时间长一些,也很正常。那罗钧,任其再如何奸诈、狡猾,恐怕也想不到,我们敢于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师弟,礼敬恩师,一应流程,别人不清楚,难道灭尘子还不清楚吗?”玄真子即时间摇头,否定道,“他肯来,乃是自持拥有上古神兵,能够对抗恩师的太白金刀,一旦我们时间变化,恐怕他便会认定,我们是另有阴谋,那时,他若是不大闹上一场,恐怕也不是灭尘子了。”
“大师兄所言有理!”妙一真人也紧随着道,“若是在那时,灭尘子等人便行大举撤离,我们根本无法将之全歼。这种事儿,只要有一人逃出,便是弥天大祸。到得那时儿,恐怕真个全天下的修士,都要与我们为敌了,即便是佛门,也不例外。
再者,那罗钧拥有第二元神,二师兄你也是清楚的。以他的小心谨慎,来我们的地盘儿,绝不可能让真身与第二元神同来,肯定会留下一个,作最坏的打算。不论来的是真身还是第二元神,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根本不可能将之完全的诛灭。
现在的钧天盟,虽然罗钧的意志得到了很大的贯彻,但总是一个松散的联盟。而一旦这里的各脉之长死去,恐怕,对于罗钧,反倒是一件好事儿了。因为,他可以轻松的利用仇恨,将其完全的掌握在手中了。”
说话之时,妙一真人的语气非常之重。如此而为,并不仅仅是为了说给苦行头陀听,更重要的,是说给他自己,让其打内心深处,放弃这貌似诱人无比的计划。中元仙府,大厅。
正在闲聊间,骤然,灭尘子的表情,凝肃了下来,双眸之中,爆光,宛如两道冷电,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洞彻而去。
那个方向,正是祖师堂所在。
如此情形,自然是被在祖师堂之中观察的东海三仙,看得一清二楚。玄真子与妙一真人齐漱溟还好,苦行头陀,却是当即冷哼了一声,“果是狡诈之人!”
“师兄也不必与其生气,反正,其命尽,也就在眼前了!”妙一真人即时间,道了一句,随后,便行传令,让在外面值守的申屠宏,前去接引众人前来。
看到申屠宏的即时到来,灭尘子眼眸之中的精芒,方才掩去。
他先前之所为,根本就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光明正大,自然是被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看了一个明白。这些人,或许有的实力低些,但是心思,却一个个的,莫不是老狐狸,脑筋转将一转,便能够想明白个中的蹊跷。
有的人,不以为然,认为灭尘子是在小题大做;而有的人,则是不同,心中立时暗暗的多加了几分警惕之心。
就在众人这各怀心思之中,一行人,尽皆被引入了祖师堂之中。
长眉真人,被称之为千年第一人,其地位,可以说尊崇无比。到得这里,即便是罗钧,也不得不做做样子,满面凝肃的拜了一拜。
各派掌门礼拜之后,妙一真人即时开口了,“诸位,此来之目的,书信之中,早已写明。所以,此时此刻,我也就不在赘言了。灭尘子,你既要证明自己本心从未变过,还是一个合格的峨眉弟子,现在,就跪倒在恩师面前,领受先前破门出教应有的惩戒吧!”
“齐师弟,你错了,一直以来,所谓的破门出教,都是你自行冠在我头上的。我自己,从来可都没有承认过。当年离开峨眉之缘由,我不想多说,我相信,恩师肯定是能够明白的!今日我甘愿受太白金刀之惩戒,就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这一点儿!”灭尘子即时的出列,不过,却是并未即时的拜倒在前方的蒲团之上,而是先朝着妙一真人齐漱溟,回了一句。
妙一真人虽然对灭尘子的言语,颇为恼怒,但是,却也明白,此时此刻,与其辩驳过多,反倒是显得自家失却了气度,当下,也不多言,随意的一摆手,等待灭尘子自为。
灭尘子见此,也不再多言,大踏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蒲团之上,大礼叩拜了下去。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波动,显然,没有做丝毫预先的防范。周遭之人,此时此刻,却是也顾不上对灭尘子的这般行为进行品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长眉真人的那副画像之上,想要见识长眉真人这千年第一人,展露出来的,到底是何等样的手段儿!
就在灭尘子头叩在地上的那一刹那,画像之中的长眉真人,眉心突兀的出现一道裂缝,裂开之后,一线金芒爆射而出,刹时间,整个祖师堂之中,都充斥满了犀利的剑气。这一刻,除了东海三仙之外,每一个人,都恍惚了一下,仿佛置身于一个汹涌无比的剑气漩涡之中,随时都可能覆灭一般。
不由自主的,众人各自展露出自己最为强悍的防守至宝,进行防护。可是,那剑气,却仅仅存在了那么一刹,随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就未曾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