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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做的多顺手,现在就有多亏心。
“让开,”钟意敛眸吩咐道:“从前你们做过的事我不跟你们计较。”
这些人一贯势利眼,胆小怕事却又喜欢跟着人拜高踩低,眼下叶芙失势,钟意的靠山却是整个燕王府,谁强谁弱自然一目了然。钟意已经放了话不跟她们计较了,她们自然没必要为了叶芙这么个已然失势的去得罪眼下这个风头正盛的燕王妃。
这些人也都是知道好歹的,听了钟意这话一窝蜂的散了,虞氏本想大骂却又顾及着钟意在场不敢发作,只跪求道:“从前是我们夫人对不住娘娘,我替夫人给您赔个不是,求娘娘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夫人这回吧。”
“她对我母亲下手的时候,对我下手的时候我可没瞧见她心慈手软一点啊,”钟意冷漠道:“我这人天生没有容人之量,她叶芙既然敢做,就别指望我会饶过她!”
听到钟意的前一句话,虞氏已然全都明白了,钟意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她这已经不单单是报复了,她是来寻仇的啊!
“娘娘,都是老奴做的,跟我家夫人没关系,”虞氏紧紧的抓着她的裙角叩首道:“当年在楚夫人药膳中下药的是我,指使清岩谋害娘娘的也是我,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娘娘您要处置的话就处置我吧,都是我做的,跟夫人她没关系啊。”
“你倒是忠心,可你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吗?”听她提及楚夫人,钟意心中火气更甚,她闭眼隐去眼角的泪水,抬眸又是一幅冰冷神色,“不用急着顶罪,今日你和叶芙一个都跑不了。”
钟意望向灼羽,冷声道:“把她一块儿带进来。”
第37章 动手
钟意本以为叶芙是装病,进门之后才发现她是真的病了,满屋子都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叶芙虚弱疲惫的躺在榻上,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的夫家灭了娘家满门,自己为着那唯一的血脉还要苦苦的撑着,明明知道真相可却报不了仇,只怕单是生气也要气病了。
钟意在木墩上坐定,轻咳了一声,叶芙这才缓缓醒转过来,极为艰难的睁开眼皮,看到面前的人是钟意后不由得往床榻里挪,虚弱的质问道:“怎么是你?谁让你进来的?来人,来人啊。”
“来人?”钟意轻笑道:“该在这的人一个不少,不知道叶夫人在叫谁呀?”
“你来干什么?”叶芙抱着被子往床榻里挪,“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侯府,由不得你胡作非为,我要是出了事,我······”
“你若是出了事会怎样?”钟意不甚在意的反问道:“你是想指望你的那位侯爷为你出头呢?还是指望你那做大理寺卿的哥哥来给你出气呢?可在此之前我得提醒叶夫人一句,你的那位哥哥收受贿赂私换重犯,已然依法伏诛,叶家满门,如今只剩你一个,你所依仗半生的那位侯爷,现在恐怕比我都巴不得你死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叶芙眼中半是惊惧半是胆怯,不住的往床榻里缩,钟意看到她的样子嘲讽般的轻笑一声,“来找叶夫人讨债。”
“叶夫人若是不记得的话,我可以给您提醒几句,数年前,我母亲缠绵病榻之时,您让您的这位得力婢子在我母亲的药膳中加了什么味东西,害的她毒入五脏,死的不明不白,今日您又是如何依法炮制,指使清岩在我的药膳中加入一样的泛微子,想要不动声色的取我性命,”钟意提点道:“叶夫人,您想起来了吗?”
“不是我做的,”叶芙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争辩道:“是清岩那小贱蹄子污蔑我,你让她过来,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清岩已经死了,叶夫人要和谁对峙,拿着别人的至亲威胁人替你做事,好玩吗?”钟意道:“叶夫人有没有想过,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那别人也不会把你的性命当回事呢?”
“你想干什么?”听到清岩已经死了,叶芙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她壮着胆子道:“我告诉你,想取人性命也是要讲证据的,那小贱蹄子既然已经死了,单凭那几包泛微子,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钟意笑道:“谁说我要跟你讲证据了?”
叶芙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你······”
钟意无所谓道:“叶夫人这么喜欢给人下毒,那您自己也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如何?”
“你敢!我是朝廷官眷,我哥哥位列大理寺卿,我的女儿她,她是贤王的侧妃,你不能杀我,你杀不了我的,杀不了,对,杀不了。”
“叶夫人现在说话可还有底气?”钟意轻蔑道:“我现在想做什么你可还有挣扎的余地。”
“不,我不,”叶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恐惧,她从床榻上滚下来直接爬到钟意脚边扯着她的衣角哀求道:“我不能死的,我还有宁儿,我死了你让她可怎么活呀,你不知道贤王和贤妃娘娘是怎么待她的,我若是死了,她就真的没有依仗了啊,对,她是你妹妹,你就当是心疼心疼她,饶我一命好不好?我以后天天吃斋念佛,我给你娘抄诵经文赎罪,你饶我一命好不好?”
“你还有脸提我娘?”钟意冷冷道:“我娘她性情恬淡,与世无争,何曾开罪过你?可你又是如何待她的?她一个原配夫人被你在府中排挤得几无立足之地!她病体孱弱依药续命之时,你让人在她的药膳里加上慢/性/毒/药;她中毒不治撒手人寰之时,你说她死都不会挑时间,在大年夜里平白惹人晦气!那是大年夜呀,你们一家人欢聚一堂热热闹闹过年的时候,我母亲却在床榻之间垂死挣扎!你现在有什么脸面提我娘?又哪里来的脸面求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