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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善行对林莹的话大出意外,回头给她个赞许的目光,才朝韩敬道:“你听到了?”
    “我怎么赔她客人……”韩敬恼道,又被林莹那目光瞪得没脾气,想想终究自己理亏,索性服软,“成,我给你找客人。我手底下养的那些姑娘,每月都有香料份例,只要你不嫌弃,以后这笔生意,我给你做!”
    “我不嫌弃!”林莹赶紧点头,原来吓到煞白的脸竟起了几分喜色。
    万通堂除了赌坊,也经营青楼,每月采买的香料就是一桩大买卖,有了这桩买卖,她就不愁铺子入不敷出,还嫌弃什么?
    韩敬倒郁闷了,他是来解决他爹给他找后妈的事,没想到事情没解决成,反而搭进去一桩生意,
    真是……恼火。
    ————
    被林莹的事一搅,韩敬憋屈得很,有些恼上陶善行,再不肯答应帮她去见宋芸芸之事,陶善行无可奈何,只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照旧和穆溪白坐一辆马车,只是两人各坐一头,谁也不说话。
    穆溪白手里拈着张指头宽的字条,盯着看了几眼,搓成碎屑。那是底下人刚刚报来的消息——有两拨人在五旗门重金寻找一个人的下落。
    人,他们已经找到了,就在甜角巷藏着。
    名作谢皎。
    但要不要做这笔生意,他尚在犹豫。这两拨人,来历都非同小可。能不能做,要和哪边做……都是问题。
    思忖片刻,他有些心烦,抬头望向陶善行,她正看着窗外,显然也在出神,半点目光都没分给他。
    他更烦躁了。前些日子他在外头遇到烦心事,回家了偷偷抱着她睡一觉,心里啥烦都没了,最近可好,别说抱着她睡,他连床都没得沾,又不想去冷清清的书房,只能窝在贵妃榻上对付过去,翻个身都能掉到地上那种,别提多憋屈了。
    “咳。”他清清嗓,故作深沉道,“听说你想见宋芸芸。”
    陶善行慢慢转头:“韩敬那大嘴巴!”
    “他是我兄弟,和我没秘密。你越过我找他,还想能瞒住我?”穆溪白挑起眉梢,嘲道。
    他岂止知道她找宋芸芸的事,在她找上韩敬的第一时间,他那就收到消息了,包括今天下午在林记香铺发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
    这佟水城能瞒过他的人和事太少了。
    “你说这些,是想证明你们是狼狈为奸的一丘之貉?”她毫不客气地反讽回去。
    “……”穆溪白的第一轮搭话落败,他不死心,再接再励,“你想见宋芸芸?我可以帮你……”
    “不必,我自己想办法。”陶善行再次堵回去。
    穆溪白碰了一鼻子灰,恼火地闭上嘴。
    车内再无声响传出,两人闷闷回到凌辉阁,各自梳洗更衣。穆溪白缩在贵妃榻上,眼睛盯着内室,越想越气,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委屈在这小榻上?
    内室烛火久久未熄,算盘的拨弄声有节奏传来,想来是陶善行坐灯下盘帐,这是她如今每晚的必修课。
    他睁着眼,一直到烛火被人剪灭,陶善行的脚步声隔墙传来,几声之后再无声音。
    她也睡下了。
    穆溪白睡不着,良久之后坐起,寻思着再砸床的意图未免太露骨,索性抱着被枕蹑手蹑脚进了内室,站在床前看她许久,确定陶善行睡熟了,才厚颜把枕头被子放下,慢慢挨着床躺到她身边,把人一抱。
    妥了。
    废那么多话干嘛?直接睡。
    睡醒再哄。
    二白是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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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画中人
    天色透亮,窗外雀鸟脆鸣,时辰不早。陶善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入目是男人微敞的襟口。
    一张薄被随意搭在两人腰腹间,他还在沉睡,手却不依不饶横在她腰间,散乱的长发半遮眉目,逶迤过枕,与她秀发相结,铺在枕畔。绵长的呼吸化温热气息,阵阵拂过,让她短暂失神后又瞬间清醒。
    昨晚一夜好眠,穆溪白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又是怎么上来的?她竟毫无所觉!
    这个穆溪白,他们和好了吗?
    陶善行恼羞成怒,也不管他睡得正酣,用力推他手臂。穆溪白数日没睡踏实,好不容易赖上她床,眼下睡得正酣,连每日的练拳都错过,哪容被人打扰?睡梦中只蹙了蹙眉,收紧手臂竟将人往胸前一圈,直至能彻底贴到她的身体,他才高兴。
    “别吵,再让我睡会。”他咕哝道,头往下一沉,下巴抵在她头顶,眼睛犹闭。
    此前尽管两人也同睡,却不曾这般亲近,陶善行脸上滚烫,气道:“穆溪白,你要不要脸?还不给我起开!”
    “不要。脸送你。”他回得干脆。死皮赖脸摸黑爬床的事他都做了,脸早没了。
    “穆溪白!”万没料到他无耻得这么干脆,陶善行气结。她不怕他发怒耍脾气,不怕他瞪眼发狠,怕就怕他耍无赖。
    穆溪白反而抱得更紧,仍咕哝着:“求你,让我再睡会,一会就好。”竟是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