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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淑真的是穆老太太的娘家侄女的话,按照辈分,她应该叫倪翠花一声嫂子的。
可是她没有。
她是在挑衅倪翠花,毕竟,她肚子里揣着的可是穆金宝的种呢!
倪翠花就是个生不出儿子母鸡!
这种人,只配给她当牛做马。
李淑的面相本就不好,可惜,老实本分的倪翠花,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也没有发现她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妥。
倪翠花笑着道:“应该的,只要阿淑你不嫌弃家里穷就行。”
真是笨死了!
怪不得生不出儿子。
李淑看着倪翠花的眼中全是嘲讽。
穆老太太看着倪翠花道:“你现在马上给阿淑安排住的地方!阿淑怀着孕,可不能委屈了她!”
穆老太太颐指气使,使唤倪翠花就像使唤佣人一样。
事实上,在穆老太太的眼里,倪翠花甚至连佣人都不如,她就是个畜牲,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畜牲。
倪烟就这么的站在窗前,眉眼清冷的看着院中发生的一切,绯红色的唇瓣勾起淡淡弧度。
倪翠花接着道:“那就让阿淑和烟烟睡一个屋子吧,烟烟屋的床够大,阿淑又是孕妇,晚上还可以有个照应。”
倪翠花是个顶级的老好人,想得很周到,可惜,她所遇非人。
也落不到好下场。
听到这话,穆老太太都要气得跳起来了,怒吼道:“贱人!我就知道你没按好心,你是不是巴不得阿淑出什么事呢?居然让阿淑跟一个赔钱货睡在一起!”
让李淑和倪烟那个赔钱货睡一起,万一李淑也生个赔钱货怎么办?
穆老太太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她也冒不起!
倪翠花吓得脸色发白,“妈,那咱们家也没有别的房间了”
穆家在村里虽然条件还算得上可以,但这里毕竟农村,就算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穆老太太狠狠瞪着倪翠花,“当然是让阿淑一个人住在那个赔钱货的房间了!”
一个赔钱货怎么配住房间?
“那烟烟怎么呢?”倪翠花问道。
“让那个赔钱货滚到柴房去!要不羊圈也行!”穆老太太恶狠狠的道。
倪翠花看着穆老太太,接着道:“妈,柴房怎么能住人呢?”
而且倪烟都那么大了,住柴房怎么方便?
穆老太太没想到倪翠花还敢反驳,张口就骂,“你个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反了天了!现在敢跟我叫板了!我让你搬你就搬!”
穆金宝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是打!
倪翠花被一脚揣在地上,“死娘们儿!还敢跟我妈狡辩!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别打了,别打了,金宝,我不敢了”倪翠花连连求饶。
穆金宝捋起衣袖,“还不赶快滚去收拾房间去!”
倪翠花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不敢再说二话,去倪烟房间收拾
看着院子发生的一切,倪烟身上染着一股滔天的戾气!
她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打死外面那几个人。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她不能这样。
她要平安的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这样。
快了!
她马上就可以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了。
再忍忍!
穆金宝带着李淑去休息了,在倪翠花面前,穆金宝是个凶残无比的家暴男,但是在李淑面前,他恨不得能将心都掏给李淑。
倪烟恨极了这个父亲!
就在这时,厨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倪烟收起浑身的戾气,微微转身,扬起伪装式的笑容,“奶奶。”
穆老太太将手上的东西往灶台上一扔,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笑意,“赔钱货,把这只鸡炖了!你要是敢偷吃的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在这个连吃饱的都困难的年代,普通人家怎么可能吃上肉?
更别说是一阵只鸡了!
没想到,平日里抠搜至极的穆老太太,为了她的大孙子,居然连一整只鸡都买了。
倪烟拿起鸡,又恢复平日里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低声道:“我知道了奶奶”
穆老太太看着倪烟,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是赔钱货该有的样子!
倪烟将母鸡的清洗之后,就放在锅里炖着,炖鸡是不能剁碎的,如果剁碎的话,穆老太太肯定会怀疑她偷吃
就在炖鸡的时候,倪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李淑可是老朋友了
在离开之前,不送点礼物给她怎么行呢?
既然李淑的儿子穆耀祖前世是个社会毒瘤,那这一世,她就让颗毒瘤,变成痴呆!
让他永远也祸害不了人!
穆耀祖可不无辜,倪烟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倪烟来到院子里的一颗大树底下,大树下生长一种兰草,这种兰草开着紫色的花儿。
花儿是没毒的,但花中间尝尝花蕊,却是有毒的
这种花无色无味,风过无痕,在这个没有产检的年代,谁能发现什么?
前世,直至学医后,倪烟才知道这种花儿的学名。
倪烟随手掐了几朵花儿,往厨房里走去。
母鸡汤炖好之后,倪翠花就走进来了,“烟烟,你来来让我过来把鸡汤给你阿淑姨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