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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糕点。”刘棋将糕点往倪烟面前推了推。
盛情难却,倪烟伸手拿了块凤梨酥,外皮酥脆可口,馅料软糯香甜,“味道很不错。”
刘棋的脸红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好吃你就多吃几块。”
倪烟的视线不着痕迹得从楼梯口的方向掠过,“叔叔阿姨都是内陆人吗?”
刘棋先是楞了下,“然后点点头,对,我爸我妈都是内陆人。我爸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留在湾湾岛生活,现在在湾湾岛定居,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京城了。”
“内陆人在沿海城市生活得习惯吗?”倪烟道。
弯岛四面环海,气候和陆地有很大的差别,单纯的旅游还好,如果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去沿海城市肯定会非常不习惯。
刘棋道:“我们从小就在湾湾岛出生长大,早就习惯了那里的气候。我妈以前本来就是南方人,南方那边气候和湾湾岛的也差不多,我爸在湾湾岛呆了半辈子,就算是不习惯,现在也应该习惯了。”
倪烟惊讶的道:“原来阿姨是南方人吗?我也是南方的,阿姨是南方哪里的啊?”
姜医生的祖籍在京城。
京城和海城相隔几千公里,在通讯不发达的年代,相隔几千公里的人,几乎不会有什么瓜葛。
而且,私生女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姜医生在22年就和赵青一起出国了,12年后回国的时候已经34岁了,姜医生今年才68岁,刘母虽然看着年轻,但最起码也有四五十岁了。
年龄对不上,唯一可能就是,刘母是姜医生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妹妹,姜稚。
“真的吗?”刘棋很惊讶的道:“那真是太有缘了!我妈好像是海城市的!”
倪烟笑着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海城市的。”
海城市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倪翠花刚好就是被拐到海城市的。
闻言,刘棋非常激动。
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语落,倪烟接着道:“不知道阿姨姓什么?”
刘棋急着要在倪烟面前表现自己,毫不犹豫的道出了刘母的全名,“我妈叫江文棠,长江的江,文化的文,海棠的棠。”
“哦。”倪烟点点头,“我们村好像很少有姓江的人家,我还在想,阿姨会不会跟我一个村呢。”
“我妈是小木村的。”刘棋道。
“小木村?”倪烟想了想,“我没听说过这个村,应该是跟我们以前住的村离得很远吧。”
事实上,倪翠花的养父家就是小木村。
小木村就在大坝村隔壁。
“你以前是哪个村的啊?”刘棋接着问道。
“我是大坝村的。”倪烟道。
“哦。”刘棋挠了挠脑袋,“好像没听我妈说起过这个村。”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
没一会儿,刘家父母和刘如就从楼上走下来了。
看到父母下来,刘棋很兴奋的走过去,“妈,原来倪烟也是海城市的,你跟她还是老乡呢!她是海城市大坝村的,妈,您知道大坝村吗?”
江文棠先是愣了下,然后道:“妈都离开海城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记得这个啊。”
闻言,倪烟微微挑眉。
这个江文棠有点意思。
如果江文棠真是海城市小木村人的话,她不会连隔壁村都不知道,虽然时间会淡化一切,但它永远不会改变乡音和乡愁。
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文棠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父走到倪烟面前,“倪烟小同志,冒昧的问一句,你跟孩子他大娘是什么关系?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倪烟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刘父的问题,而是道:“叔叔,如果你们真的是刘奶奶的亲戚的话,到时候刘奶奶会告诉你们的。”
“好。”刘父点点头,“那咱们快走吧。”
刘如这才发现,原来倪烟也来了。
刘如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旗袍,胸侧的扣子上挂着一条同色的流苏压襟,浅浅流苏里藏着一块通透欲滴玉石。
刘如身材高挑,虽然皮肤偏黑,但是整体五官生的精致,这一身打扮将她身上的嚣张跋扈气息削弱了不少,倒也有几分窈窕美人的感觉。
但是,今天站在她对面的人是倪烟。
巧的是,倪烟今天穿的也是一件旗袍,素白色的旗袍上,挂着一条红玉压襟,刚好和耳侧的红色边夹相互对应,随着走动的步伐,玉石也随之摆动着,波光潋滟。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有如此珠玉在前,刘如这点姿色就有点不够看的了。
刘如拉了拉裙摆,抬头看向倪烟,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这个贱丫头,她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今天要穿旗袍,所以她也跟着穿旗袍,她要抢走自己的风光!
说不定,她还想跟自己争宠。
她想夺走大娘的宠爱然后借机骗走大娘的财产。
真是太不要脸了!
等她和大娘相认了,她就让倪烟有多远滚躲远点!
倪烟休想抢走自己的东西。
几人一同走出公馆外。
外面停着两辆车,一辆是刘家的,一辆是倪烟的。
倪烟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我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