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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好奇道:“嗯?母亲不晕了?”
之前许氏选择装晕,就是逃避,现在……她逃又逃不过,“住嘴!”
郡主拉着丈夫的手道:“还能恼羞成怒,不错。”
妻子此番讽刺母亲,大少爷不觉得过分,“母亲身体素来不错。”言毕才对着许氏严肃道,“母亲别肖想救兵了,她们自身难保。”拉着郡主大步离开。
“不,大郎!”许氏在他们身后又惊又怒地嚎叫,“那是皇妃和皇子妃!”
就像她坚信明令美臭丫头是齐妃和女儿一巴掌就能摁死的货,她同时坚信神一样的丈夫也能一巴掌摁死齐妃……她一心一意投靠齐妃,尽全力帮衬女儿,说白了图的还不是“翌日”。
然而不管她怎么大喊大叫,都没换来儿子一个回头。就在她光着脚追到她院子门口的时候,让丈夫留在家里的心腹管家和侍卫毫不留情地制住,架着胳膊丢回了屋里。
许氏啥也不懂,但大将军的管家和侍卫们却知道轻重。
这次夫人把全家都坑惨了,大将军回来她还能不能是夫人都两说,于是他们在气怒之下半点没客气。
大少爷和郡主回到夫妻两人的院子,大少爷坐下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仍旧是一副心力交瘁完全不想说话的模样。
郡主亲自给大少爷倒了杯温茶,把琉璃杯子塞到丈夫手里,“你且歇一会儿,我父王母妃和大哥过不多久就该到了。”
平王父子得上朝,散朝后平王父子还得到皇帝跟前聊一聊,再回王府收拾一下方能上门。
大少爷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最后还是得父亲来收场。”
大将军只在信笺上写明对许氏的暂时处置,至于如何对待明令美他提都没提,但其实大将军和小夫妻俩都心照不宣:大将军要向皇帝请假,回京专门应对此事。
小夫妻俩其实并不知道皇帝昨晚已然派了供奉前来切磋试探,但却笃定一会儿看看平王父子的态度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个时辰之后平王夫妇外加世子夫妇都到了,大将军府正门大开,大少爷和郡主就在门口迎接。
许氏的院子是将军府正院,大少爷和郡主要招待平王一家无论如何就得经过正院门前,所以许氏哭得头晕目眩,眼肿脸也肿,仍旧满怀期待地等着亲家过来。
平王夫妇哪里在乎许氏的感受?平王没破口大骂大将军糊涂还是留了面子,他开门见山,“带我们去拜见明大宗师。”
只这一句话,就打散了大少爷的全部侥幸。
在赢泽看来,皇帝和平王兄弟的效率非常不错。
平王的境界不到大宗师却也是后天巅峰,而且这个人很正,赢泽笑得更真诚了一点,“果然是眼见为实,你修为不错。”
平王很客气,“当不得大宗师一声夸。”昨晚皇兄已经拍了一位堂兄过来。
在他的感应之下,明令美的境界和实力实在是稳稳压得住她,单论气势比几个大宗师堂兄还强上几分。
赢泽也不绕弯子,“许家你查了没有?”
许氏只在乎她那唯一的一个同母兄弟,这位兄弟就在距离京城不过两百里的地方当知县,许氏年纪大些的侄女更全都嫁在京城,所以粗略地差些消息动向一个晚上足够了。
平王应道:“许氏的小侄女是很不一般,许家心大,想把女儿送入宫中。”
丈夫如何对待明姑娘,她照抄就行,平王妃笑着补充道,“亲家母让许家一步登天,许家犹不满足。”
许氏的小侄女许琯就是穿越女,如今小试身手,也就是玩了好几场真人恋爱游戏,现在光裙下臣已经两只手数不完,到了她自己都能记混了的地步:没办法,她现在只是知县之女,能发展的“对象”身份比较有限,多是堂兄弟和表兄弟,而这些相对条件不错的青年们又往往有几个表妹……
讲真,要不是降智系统过于强大,能让所有裙下臣对许琯无脑护,许琯早就翻车让人席子一卷送到乱葬岗了。
话说饼子恢复得很好,现在可这劲儿地隔空扫描,那个降智系统都一无所知。
大致听过饼子的叙述,赢泽就笑,“小姑娘在县城未免屈才,该让她来京城展现风采了。”她这不就提点平王,让他乃至于背后的皇帝多关注一下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吗?
说起许琯,郡主有话要说,“长得明明远远不如你,为什么好似天下男人都得围着她转!”
许家是立志让许琯走青云路的,目标直指皇后和太后,退而求其次也是个儿女双全的宠妃……所以许琯让自己这辈子的爹妈送进京城,在大将军府里小住过一阵子,更跟着许氏进宫拜见过几次。
大少爷啥事儿没有,应该是许琯没看上他。
也不好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饼子又解释道:“县城里的才俊们气运不行,系统忙活半天入不敷出,就吞掉了许琯十年寿元。”
这结果就在意料之中,赢泽再对平王道,“她很不对劲儿,我觉醒后违和感越发分明,小心无坏处。”
把人弄进京城来,你们就能沐浴在完全不讲道理的玛丽苏光环下:一边智障一边匪夷所思,在无能狂怒之中瑟瑟发抖,又在短时间完全想不出办法来。
不让这些人吃点实质上的苦头,即使赢泽现在是深受尊敬的大宗师,也不可能让皇帝言听计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降智系统一旦遇上一个真正的气运之子,就能滚雪球一样地做大做强,更高级的气运之子就不能抗拒降智光环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