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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来呢?
大师兄:有人叫来的吧。
是谁呢?
大师兄:我也不知道呢。
为何把他两人带走了?
大师兄:不听话吧……
回答挺天衣无缝的,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她能察觉出带走凤云卿那人没恶意,带走池暝那人更是恨铁不成钢,气他给自己惹麻烦,一副更亲密的样子。
如若对他二人将来有帮助,她觉着也挺好。
又过了几天,林隐之彻底休养好了,便同狐不归交换了传讯密匙,表示要寻求魂修的道途,告辞离去,但只要狐不归需要他,无论多远,一定会来到她的身边。
黎白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挑了挑眉。
林隐之走后,黎白跟崽闲聊,试探的问:“崽崽,他们这样走了,你不会伤心吧?”
狐不归摇头:“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途,既是对他们好的,我怎会伤心?我替他们高兴。”
黎白没料到崽崽这么豁达,又问:“这些男孩中,有没有特别的?”
狐不归不明白,道:“他们每个都是特别的啊。”
“不是,我是说,对于你而言的特别。”
那时候天空很蓝,云很白,岸几上的圆形茶碗里盛了碧绿的茶水,茶水面上落下一瓣桃花。
风吹起少女的发丝,她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
她认真的看着他,许久许久不说话。
黎白问:“怎么了?”
少女眼眸弯弯,问:“对我而言特别么?”
黎白点了点头。
“有的啊。”
黎白抬眸看她。
“是你啊,师兄。”像是怕他没听清,少女笑着重复道,“在我心中,你最特别。”
黎白一瞬间愣了。
少女看着他,眉眼一弯,笑的可爱又娇憨。
当然是师兄最特别了,无论她在外有多坚强,在师兄面前永远是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无论她在外有多勇敢,哪怕无惧风浪无惧刀光,刀子捅进肺中也不过拔、出来笑一笑,但在师兄面前,只是划了一道细小的伤口都要扑进他怀里求安慰,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疼她,他心疼的说崽崽别哭的时候,永远都让她觉得温暖。
在他面前,她不想勇敢不想强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总有人能让你卸下所有防备,甘愿坦露所有的脆弱和依赖。
这世上,唯他而已。
黎白久久没有说话。
狐不归凑上去,奇怪的看着自家师兄,问:“师兄,你怎么脸红了啊……”
大手覆上她的眼睛,嗓音带着一点儿尴尬和微不可察的羞窘:“咳咳……你看错了……”
狐不归双手扒拉开他的手,圆不溜丢的大眼睛望着自家师兄,眼前的师兄面色如常,好像确实看错了。
黎白轻咳一声,问:“所以,你对他们没有别的想法?”
狐不归摇摇头,道:“师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我误入歧途嘛……”
黎白:“……”
黎白:“咳……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事儿,不叫误入歧途……”
狐不归严肃道:“师兄,你放心,我知道,等我寻得大道,男人多的是,随便挑嘛。”
黎白一滞,头便痛起来,咬牙问:“谁教你的?”
狐不归老实道:“方才带池暝出去的那个温前辈。”
黎白:温十安这个王八蛋!
再往后几日,姬若遥体内的余毒也已排清,又成了一条好汉,活蹦乱跳的,而在同一个下午,崽崽的房间忽起一道遁光,随后少女便踩着剑光跃上了高空,笑的好不开心。
“我狐不归又回来啦。”她得意的飞上飞下,却因修为暴涨,许久未曾练习,难以保持平衡,一个不慎,便从空中栽了下来。
她索性弃了剑,也不做任何防御,任由自己坠落。
柔风从耳畔掠过,发丝飞扬,衣衫猎猎作响,很快,便要摔在地上,却在坠落的一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嬉笑的搂着他的脖颈,道:“就知道师兄会接住我的。”
黎白笑着将她放下来。
嗯,无论何时,都会接住你的。
白月仙府一行,让狐不归的修为直接暴涨到筑基中期顶峰,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突破,到达筑基后期。
她恢复修为的这天下午,便同姬若遥一起向两位师兄辞行。
黎白与四荒站在别院门前,狐不归同姬若遥站在门外的青石板路上。
狐不归看着别院,她来时还觉得这个地方陌生,可两位师兄一来,忽然便觉得亲切。
无论外面如何风雨飘摇,有师兄们在的地方,永远是温暖的避风港。
她眼眶一热,便蓄了些水汽,笑的便愈加灿烂,用力挥了挥手,转身同姬若遥走入尘世之中。
四荒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回回出门还哭。”
黎白道:“崽这么小,情感充沛些正常,可能舍不得我们吧。”
四荒猛然回头,咬牙切齿道:“我说的是你,给我适可而止好么?”
黎白以手掩面,泣不成声:“崽那么小只那么可爱,出门在外没人照顾,她又向来糙惯了,定然要吃很多苦,心疼呐……”
四荒:“你闭嘴!”
黎白:“你还记得崽小时候么?瘦小的一只,可可爱爱的,跟着老二去卖艺,回来挣了钱,给我们一人买了一只葱油饼,热乎乎的,从怀里掏出来,说,师兄,给。我们因为第一只究竟给谁差点打起来,崽善解人意,为了我们不争吵自己一个人全吃了,撑的肚子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