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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失态时,多崩溃绝望啊,又是在大师兄面前,那种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一直纠结痛苦一直情绪反复,如果师兄抱她上来的时候就告诉她,她也不至于这么丢脸。想起这个,心里亦有些堵,师兄该不会,故意要看她笑话吧?
她闷闷不乐的道:“如果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
“这么丢脸的事儿都被我看见了,以后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师兄了?”
嗯?
师兄他,说了什么?
“无论多丢脸,无论多害怕,无论多无措,只要困扰你的,是不是,都可以敞开心扉告诉我了?”
狐不归一怔,抬起脑袋看黎白,他亦垂下头,声音很轻。
“我只想让你知道,在师兄面前,永远不用害怕。”
“无论哪一个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崽崽。”
“绝对不会不要你。”
“你听明白了么?”
你要成大道,我便做你的引路人。
你要行走江湖,我便在故乡为你煮一壶热茶。
若你累了倦了想休息,我便做你的依赖。
若有朝一日你见我脸红心跳,愿意牵我的手,我便做你的良人。
倘若你对着他人展露笑颜,我便……
做一个永远将你放在心上的师兄。
我所求不多。
唯你而已。
狐不归心头一震,眼圈便微微发红,师兄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头上。
“修真一途,道阻且长,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这次是心蛊,下次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你不明白,便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厌弃,如果不解开,便会成为心魔劫,折损在上面。”
“所以,我才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狐不归这才知晓师兄的用意,一时五味陈杂,她歉疚的道:“对不起啊,师兄,我以后都告诉你。”
师兄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心结解开就好了。”
狐不归便问:“可心蛊要怎么解?”
大师兄想了想,瞅了瞅小丫头,道:“心蛊的能量是有限度的,只能通过不断的刺激耗空,想要短时间耗空,就需要……嗯……”
狐不归惊讶的发现自家师兄居然脸红了,眼巴巴的问:“什么?”
大师兄轻轻咳了咳,道:“你遇见红媚狐时他做了什么?”
狐不归一愣,脸颊便充了血,这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完蛋,但师兄一副认真的样子,她便强压下心头的旖旎,努力的回想起那夜,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复述给了师兄。
师兄听完之后沉默片刻,道:“那……给你看看吧……”
!
狐不归眼睛一瞬间睁圆了。
看、看、看什么?
师兄轻笑:“就你一直想看的。”
口水“哗啦”一声,便流了出来。
狐不归立刻擦了一把嘴,哆哆嗦嗦的道:“我没、没有想要看。”
“真的不看?”
“嗯……也不是,如果真的是为了祛除心蛊的话,看看也不是……”
“崽崽,口水擦一擦。”
“嗯、嗯……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是猴急……我、我就问问……”
黎白立刻就被她逗笑了,他正经的解释道:“心蛊的能量是有限的,受一次刺激便会消耗一部分能量,如果想快速破除,自然是受到强烈的刺激。”
狐不归觉得有道理,但口水却无论如何止不住,她脑子里都炸了,脸上强装镇定,点头道:“嗯嗯,师兄说的对。”
师兄笑眯眯的捏着她的小脸蛋,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叮嘱道:“所以,你待会儿不许移开眼睛,不许躲开,不许逃避。”
狐不归“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大口口水。
师兄哈哈大笑。
师兄怎么还能笑出来,她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了,现在竟然比先前没说开之前更紧张,她不断的给自己打气。
师兄问:“听清了没有?”
狐不归点头。
“能做到么?”
狐不归握拳:“不能。”
师兄又笑出声来。
“那怎么办?”
狐不归想了想,视死如归:“要不,给我拍个定身符?”
师兄说了声“好”,竖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她便丝毫无法动弹了。
随后师兄站起身,手指搁在自个儿的衣扣上,烛火在他的漆黑眼眸中跳跃,面皮白皙俊美,薄唇殷红,眼眸微微一弯,星光若水。
“崽崽,我来,还是你亲自动手?”
狐不归当下就不行了。
月上中天,远处的烟花仍在热切浓烈的绽放,暮色中是一片灯火辉煌。
庭院中却安静悠然,一盏油灯被挂在桃花枝上,同月光交相辉映。
岸几上的茶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桃花被风吹落,落了满庭院,花瓣刚落,那枝头便又郁郁葱葱的一片,连绵似海。
不多时,庭院里便落了厚厚一层花瓣,幽香扑鼻。
左侧厢房里终于有了动静,门突然朝两侧洞开,随后一只靴子踏了出来,踩在了花瓣之上。
院中忽然风起,掀起了一地桃花。
男人轻轻笑了笑,低眸看怀中抱着的人。
她闭眼缩在他怀里,全身都被汗液濡湿了,像只被喂饱恹懒的猫儿,手指紧紧搂着他的腰,还不住的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