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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的一声,烛火又亮了,但只有一枚灯豆,将室内笼进昏暗之中。
    没安静一会儿,小虾子又裹着被子坐起来,哼唧片刻,又窝回去,然后又坐起来。
    黎白闭着眼,丝毫不动。
    床上的小丫头拿被子裹着脑袋,憋的不行,终于喊道:“大师兄。”
    黎白依然闭着眼,轻声“嗯”了一声。
    小丫头支吾半天,又裹着被子躺下去,道:“算了。”
    这次安静的时间长了些儿。
    月光的影子也渐渐拉长。
    小丫头闷着脑袋哼唧两声,又悄悄把被子掀开,露出两只眼睛,偷偷望黎白。
    望着望着便又烦躁起来。
    随后一咬唇,转过身不看他,但心头的烦躁却越来越盛。
    就在这时,那人含笑的声音响起来。
    “崽崽,你想要什么,自己告诉我。”
    狐不归的脸蛋一瞬间血红,这会儿哪还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大师兄真是个混蛋,每次都硬要逼她。
    可她,真的就……不争气啊……
    狐不归一骨碌坐起来,赌气的看着大师兄,大师兄也缓缓睁开眼,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狐不归咬着嘴唇,一双眸子漆黑晶莹,水当当的,她努力半天,才终于说出口:“你、你过来,我想要你抱我。”
    说完便一骨碌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一阵风动,整个人带着棉被都被抱进了温热的怀里。
    小丫头整个都僵硬了。
    大师兄轻声笑:“笨蛋,早这样不就好了。”
    狐不归蜷成一团,又紧张又期待,可大师兄紧紧只是抱着她,又不动了。
    过分!
    狐不归没法子,只得主动掀开被子的一角,露了个小缝隙,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你进来呀。”
    黎白笑了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小丫头抱进怀里。
    狐不归得偿所愿,终于不再烦躁了,她转过身,紧紧抱着他的腰,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
    黎白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小丫头仰着脖颈,不服气,断断续续道:“我、我又没、没说要亲亲……”
    黎白道:“你说了不算。”
    狐不归气坏了,道:“你刚刚明明叫我自己说,怎么这会儿我说了又不算了。”
    黎白道:“因为我就想欺负你啊。”
    “我就想看你又羞又急,委屈无措叫师兄的样子啊。”
    狐不归:“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黎白道:“现在嘛,是想听你紧张却无能为力,喊‘师兄不要’呀。”
    狐不归真真儿气坏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黎白却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格外开怀。
    狐不归欲哭无泪。
    师兄绝对是个混蛋啊!
    狐不归被大师兄折腾的身心俱疲,可睡得委实好,窝在他怀里,热乎乎,又舒服又有安全感,一觉到天亮。
    阳光透光窗棂照进来,狐不归慢悠悠的睁开眼,便瞧见了大师兄那张好看的脸。
    又白又干净,睫毛那般长,鼻梁挺直,薄唇柔软,睡颜安静又美好,一丝儿侵略性也没有。
    狐不归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红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哎。
    嘿嘿嘿嘿。
    正傻笑着,大师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眸。
    几分惺忪几分慵懒,倒映着微光,没有平时作弄她的戏谑,只有毫无保留的深情。
    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等到一般,深情到有些许哀伤。
    狐不给看的一愣,鼻尖蓦然一酸。
    大师兄神情一敛,立刻换上了平日里欢快的模样,轻笑道:“崽崽,我昨夜又没碰你,你做什么这副模样。”
    ?
    一大清早的,这家伙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昨晚的确是没有……
    她本来已经做好的准备……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她睡着了……
    因为灵力尽失,喝了过多的酒,又被黑衣人带入结界,导致体力不支,大师兄抱着她没多久,就进入了熟睡之中。
    也许是因为大师兄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了。
    她也不想的。
    大师兄起身下、床,揉了揉她的头发,随意道:“崽崽,下次准备好了告诉师兄。”
    狐不归一抬头。
    黎白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叮嘱道:“你说‘师兄,我想要’就可以了。”
    狐不归:!
    一只硬枕“嗖”的就朝黎白砸去,黎白笑着逃出了寝室。
    狐不归挫败的捂住脸。
    大师兄,真真儿就是个混蛋啊。
    小伙伴们见大师兄来了,第二天便都散了,狐不归没了灵力,独自一人不安全,大师兄便留下陪她,要陪她一直到灵力恢复为止。
    狐不归一半高兴一半担忧。
    高兴是可以和大师兄待在一块儿,担忧是营养跟不上。
    她可太难了。
    热闹的临阳城人声鼎沸,无数人在城中穿梭。
    日暮的斜阳笼罩在城墙之上,显出一片暖色。
    城郊的一间大宅子,青瓦灰墙,宅门紧闭。
    夕阳在灰墙上落下光影,又辗转落在庭院之中。
    一个白裙的漂亮小姑娘正拿着根树枝,权当长剑,同一个俊美的男子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