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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就是我!”周乐笑嘻嘻地说。
    嘉语道:“我妹子胆小,你莫要吓她。”
    “她胆小?”周乐不满地叫了起来,“三娘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她上次咬我,如今还留了老大一个疤,我都找不到娘子了你赔我!对了,刚还说要火烧德阳殿,胆小?你哪个眼睛看见她胆小了!”
    嘉言被他气得够呛,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呢,”周乐摸着下巴,往外一看,欢天喜地地说,“这儿有座花楼,瞧起来是挺不错。”
    嘉言转向嘉语,“阿姐,花楼是什么?”
    嘉语被这两个活宝给气乐了:“花楼就是花楼,不是你该知道的地方!”
    “这意思,三娘子知道?”周乐笑得眉眼都弯了。
    嘉语:……
    秉着不能和无赖斗嘴的宗旨,嘉语岔开话题:“我们如今,是回始平王府吗?”
    嘉语说正事,周乐也就不为己甚,答道:“怕是不能,他们跟丢了人,定然会想到去王府。”
    “那——”
    “镇国公府也不成。”周乐在洛阳的时间比嘉语还短,却是把这些门庭摸得底儿清,嘉语已经决心不与他比天赋技能了,却听他言之凿凿:“其实花楼还真是个好地方,那些羽林郎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
    “不行!”嘉语断然否决。
    她不是没见过流落花街柳巷的贵族女子,在后来动荡的时候,莫说宗室女,就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又价值几何。但是承平岁月里,莫说她们姐妹,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也不肯名声稍有受损。
    周乐虽然胡来,却很能体谅女孩儿的心思,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笑道:“有了!”
    “什么?”
    “往东有家金字赌坊,是宜阳王的产业,宜阳王……三娘子听过么?”
    不是妓院就是赌坊!这小子平日里混迹的都什么地方!这种人渣,到底是怎么招进羽林卫里的!嘉语在心里咆哮:“赌坊也不用想。”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就你规矩多!老子火起来把你们全卖了!”周乐嘟囔着,却还是老老实实放了帘子。
    马车又动起来,轱辘轱辘,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
    盏茶功夫,忽地一停,周乐在外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好!前头设了关卡,我瞧着像是羽林卫——怕是冲我们来的。”
    这么快就跟上来了,这效率够高。
    嘉语掀起车帘,但见车外一路朱门高轩。这小子倒是不笨,知道她们两个清誉要紧,如今既不能投宿客栈,更不能去那些下九流、龙蛇混杂的地方,就只能投亲靠友了,往城西住的都是贵人,没准哪家就是始平王或者始平王妃的故交呢?——但是他想得到,于家父子自然也想得到。
    嘉语的目光逡巡,忽地停住,拔下头上金钗递出去:“你去那边,和那辆鎏金青鸾车的主人说,有谢家女儿在这里,求他援手。”以她前世今生出门次数之少,这一路车十辆里有八辆认不出名姓,剩下的一辆,姓萧。
    要不是走投无路,嘉语实在也不想再见那个人。
    周乐应声去了,嘉言瞧着左右没人,低声问:“阿姐,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总算看在这小子救她们的份上没喊“小贼”。
    嘉语心绪低落,没精打采地道:“我和你说无妨,你莫要和母亲说。”
    “那个自然,我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嘉言几乎是在拍着胸脯发誓了,“好阿姐,快和我说罢。”
    “是渤海周家的人,以前也住平城,离咱们家不远,所以我认得他。上次救你出宝光寺,他是出了力的。”嘉语原本是想胡诌,说是始平王的人,转念一想,周乐这回多半会因为她丢了差事,她不做出点补偿,实在也说不过去了。因想着要把他推荐给父亲,方才临时编了个儿时故交。
    这三言两语,周乐已经回来:“好了,宋王叫我们过去。”
    “宋王!”嘉言大叫一声:“怎么是——”
    嘉语摊手:“就是。”
    “阿姐你还是不死心啊。”嘉言几乎是在哀嚎了。
    嘉语只想吐血:“你我戴了帷帽,只说是谢家女儿,他认得我们是哪个?他是男子,总不能与我们挤一辆车吧。”
    嘉言:……忽然好同情宋王怎么破。
    萧阮是个极为知礼的人,嘉语姐妹下车只走了三两步就换好了车。周乐不能露面,也陪坐车中,隔着车帘,嘉语低声道:“……多谢。”
    萧阮握住缰绳的手一紧:该死,怎么是她!
    明明拿过来的信物是谢家辟寒钗,上车的却是……她怎么出的宫?于烈怎么会放她出宫!萧阮抬头瞧一眼查验车马的羽林郎,他心思极为灵动,前后一串,就猜了个大概。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走吧。”
    嘉语没想到萧阮能听出她的声音,兀自得意洋洋同妹妹说:“瞧,他不知道吧。”
    萧阮:……
    第61章 鸡鸣狗盗
    于烈自从听到嘉语姐妹拐了周乐跑了的消息,脸色就和死了爹一样难看。
    为了不看他爹那张每个人都欠五百两的脸,于瑾主动请缨,全城搜索。萧阮的车驾,他是认得的。当时亲自迎上来,客气道:“……扰到宋王了。”
    萧阮淡淡应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