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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七尺男儿哽咽如孩提

      时光的年轮咕噜咕噜的向前走着,任你扔石头用手拉,它就这样兀自走着,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停留,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加快速度。
    苏晴雪的生活回京没多久之后就步入了正轨,天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真说有什么特殊的大概就是临近年底,一年来公司的业绩,收入利润都要重新核实一遍,工作量自然也变得大了起来,往往每天回家还要抱着一大堆文件看啊看。
    林凡倒也没闲着,在他的授意下刘茂这几天一直在暗中打听着京城几个黑帮势力的消息,尤其是那个新兴势力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这两年新兴起的新兴势力应该就是那个跟国外神秘势力有联系的组织。
    但是奈何刘茂是个木讷性子你给他说把谁打一顿他能做的出来,但是让他去打听消息真的是有点为难他了。无奈之下林凡也只能拜托寒子多留意这方便的消息,左右寒子是红妆的主人,这种风月之地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通过最近这阵子的了解,林凡也总算是明白了刘茂这么好的身手怎么回去做抢劫这见不得光的勾当了,这家伙太木讷了,左看右看都有点像射雕英雄传里郭靖的意思,学武是个天才,甚至有点武痴的意思,但是在别的地方却是木讷的厉害,说好听点是老实,说难听点根本就是个缺心眼的。
    不过林凡也不恼,毕竟人无完人,临近年底,林凡给这家伙一笔钱让他能回家过个好年,还让他顺便打听着有没有想要转让的酒吧,ktv之类的娱乐场所,虽然林凡也没有报什么希望。
    苏园集团
    “过年你要回江苏老家吗?”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凡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苏晴雪说道。
    “不回了,在这里过。”苏晴雪抬起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脸色有些凄然的说道。
    “那跟我回家过年吧。”林凡低头唏哩呼噜的喝着粥,语气平淡,但是眼底却满是紧张。
    “嗯,行。”苏晴雪点头答应在未有更多的反应,紧张的何止林凡一个?
    ……
    爆竹声声辞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气氛热烈,扰扰攘攘的年关就这么来了。
    “林凡你看我穿这个行不行?”三十这天苏晴雪一大早就起床一会一套衣服,跑到楼下客厅里让林凡看那件好看。
    林凡挑的眼都快花了,苏晴雪却兀自不觉乐此不疲。
    “哎哟,好了,别挑了,去屋里把你那件大红色的羽绒服穿上,就那件了。”一大早就被苏晴雪拉起来挑衣服的林凡终是受不了,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穿现在这身看不冻傻你,那边可没有暖气。”
    此时苏晴雪穿着一件黑色的小皮衣,一条黑色的呢子裙,白色的打底毛衣,黑色的打底裤,小麦色的短靴,身上的好身材被完全勾勒出来,黑色的小皮衣更是让本就美艳的苏晴雪变得多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但打扮的再漂亮也是被林凡一口否决了,苏晴雪娥眉一拧,一脸怒容的看着林凡,自己精心搭配的衣服就被林凡这么不客气的否定了,苏晴雪怎能不气。
    “啧啧啧,老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生气时候的模样格外有味道。”看着苏晴雪微怒的模样,林凡也不怕出口调笑道,“我说真的,农村哪来的暖气,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要冷的多,你还是穿暖和点,不然真会冻坏的。”
    终于苏晴雪也没坳得过林凡,乖乖的穿上了那件大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出门前林凡还在衣架上拿了一件稍小一点的羽绒外套拿在手里。
    虽然林凡平日里一副懒散模样,但是这次却格外勤快过年要买的年货这家伙早早地就买下,放在了储物室里,让苏晴雪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九龙山墓地。
    回国后林凡第二次来这里不过这次林凡不是自己来的,同行的自然还有自己老婆,苏晴雪。
    站在林老爷子的墓前苏晴雪多少有些不自在,虽然自己跟林凡是合法夫妻,但其实两个人到现在也没有真的确立关系。
    “老爷子,我来看你了,你看你孙媳妇也来了,虽然还没拿下但咱领证了不是。”林凡把祭品还有酒杯放好之后喃喃道。
    苏晴雪深深地鞠了两个躬之后就要蹲下帮着林凡斟酒。
    “好了,晴雪你去车里等着我吧,我跟老爷子还有爸妈说会话,一会就回去。”林凡握住苏晴雪刚刚拿起酒瓶的手,轻声说道。
    苏晴雪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见林凡目光坚定,轻轻点头不在坚持,在林凡父母的墓前鞠躬之后就离开了。
    眼看苏晴雪离开,林凡跪在坐在老爷子墓前,神情落寞。
    “还是跪着吧,刚刚蹲的我腿都麻了。”
    林凡把酒杯斟满,接着说道。
    “从哪开始说呢?回国这半年发生的是挺多的。前几天还中毒了差点把这小命丢了。”
    “你看看我,人家都说报喜不报忧,我都这么大了,这点小道理还是没学会,不过你别担心那毒已经解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对了,刚刚那个孙媳妇你应该满意吧,这可是当年你给我定的娃娃亲,不管你满不满意反正我是挺满意的,毕竟人长得这么漂亮。”
    “眼看又要过年咯,我记得到小时候你都要托着个托盘跑到大门口念叨,说是什么请祖宗回家过年。我还记得那会我妈总唠叨说地上凉,不让你跪着,可你老是不停,后来这腿脚果然变得不利索了,好在我现在跪着我妈看不见了,不然也得过来唠叨我。”
    “这不又过年了,今天又是三十了,想想自从我跑到国外之后还没好好过过年,也不知道我不在的那几年是谁扶着你去大门口请祖宗的。不过你放心以后这个请祖宗的事以后就交给我了,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不过今年过年怕是回不了老宅子了,谁让你走了之后家里那些东西都充公了呢?充公了就充公了吧,那个小四合院我也住够了,现在那个别墅倒是挺大的,不过今年咱不在那过年,今年啊咱去村里过年,村里有年味儿,这京城啊,都快没年味儿了,一会儿你可得跟紧了,那个地有点偏你腿脚不好别半路走丢了。”
    山风呼啸着卷过田野,吹动着山上的松柏树沙沙作响,一个年纪不大的七尺男儿坐在墓碑前的旁边自言自语。
    当青年把酒杯里的酒自左向右倾倒在墓前后,青年跪在墓前三叩首,长跪不起。
    七尺男儿哽咽如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