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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皇帝宫中出来,为的就是不用时时刻刻的对着萧容洲这张脸,哪知这人还是还是来了。自己不敢来,喝点酒壮壮胆子??
一时间,江明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做戏要做全套,陛下不知道?”
“朕想你了。”
宫内静谧,萧容洲的话很轻,淡若流云,可江明烟还是听见了,这话就像是冬日手中捧着的一碗热茶,就如冷冽的冬日内的初阳一般温暖。
这傻子,想来就直说,非得怂的要死,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是何必。
“行了,想留就留就留下吧。”
身后抱着她的人似乎是很高兴,凑到她的身侧,在她耳垂上轻啄了一口。
“娘娘,奴婢回来了。”
连翘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还有一些零碎的脚步声响起。江明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猛地站起身。
连翘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
看着面前还坐着的萧容洲,江明烟双眼一眯,当即将人一把拉起来,往屋内推,“快快,藏起来。”
萧容洲:“……”
看着萧容洲的脸色,江明烟将人一把推到床上,“帝后不合,这个时候陛下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她抖开被子将面色不善的萧容洲兜头罩住,在连翘推门而入的同时,靠坐在床头。
连翘走进来,冲着江明烟躬了躬身子,“娘娘,尚宫局的人来给屋里添些炭火。”
“让人进来吧。”
随着江明烟的声音落,尚宫局的宫女,太监便提着炭火,炉灶进了屋。
晚宴上的事情已经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皇宫,宫女太监一个二个都知道这原本住在皇帝宫中的皇后娘娘被赶来了长平宫。
听说,这位皇后娘娘与那权势滔天的恭王有染,宫女和太监一个二个都挤破头的想来看看这位皇后娘娘究竟是如何的风采照人。
只见屋内帐帘之后,隐隐约约的可瞧见一人。她们想象当中,宫中贵人应声音如莺,身若扶柳。
掀开帐帘的手指修长白皙,未露面,众人只听见帘内皇后,声音响起,“炉子里的炭火烧好后,就都退下吧。”
吐出的声音清冷的恍若珠玉撞击的声响,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冷凝。压根就不是她们想象当中的身娇体软。
是了,现今皇后可是将门嫡女,可不是那些京都贵女。
想到此,一个二个当真害怕自己一个做错,被江明烟举剑给结果了性命,当即飞快的将炭火添好,脚步飞快的退出了长平宫。
“娘娘?”
“连翘本宫困了,你也下去。”
看着床榻上放下的帐幔,连翘当即会意,催促着屋内的人将活计干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这下整个长平宫内就只剩下江明烟与萧容洲两个人,江明烟长舒了一口气,将被子掀开。
床榻之上光线昏暗,她就瞧见萧容洲那双彷如坠入星光的双眸。
“陛下吓傻了?”
萧容洲笑了,俊美绝世的面容一瞬间让人沉醉。
他抬手将江明烟扯到近前,“朕就这么的见不得人?”
江明烟低笑了两声,“非常时期。”
垂落在胸前的发梢别萧容洲卷在指尖把玩,“皇后总会找些理由。”
“说正经的,你猜我今天见到了谁?”
见萧容洲没有说话,江明烟支肘躺在一侧,“我今天撞见了萧云景,他去而复返就在这里等我。”
卷着长发的手一顿,“皇后是怀疑恭王起疑?”
“恭王会起疑很正常,只不过,他若是起疑,大可安排钱明来监视我,可他没有,反而从晚宴上离开后,又折回来,见了我。”
原本躺着的萧容洲沉着一张脸,坐起身来,“他在打你的主意。”
喝了酒的萧容洲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极为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包裹着他,江明烟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浓郁的占有欲。
这样的萧容洲对于江明烟来说是陌生的,她更熟悉的是那个有些傻,却天真单纯的要死的萧容洲,而不是现在这个。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视线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别慌。”她顿了顿,再次开口道:“陛下应当知道,在进宫之前,明烟曾经喜欢的是恭王,可那时,萧云景的眼神是疏远,是利用,可今日明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别的东西,明烟觉得这样的转变一定是有原因的。”
阴影里,萧容洲的面色有些阴沉,他抿着唇,反问出声,“皇后想说是什么?”
“这段时间,恭王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应该与这有关。”
“朕去查。”
江明烟嗯了一声,“恭王谨慎,不会轻易露出马脚,陛下还需小心应对。”
“阿烟。”
他原本坐着的身子挪过来一些,露在灯光之下的半张脸棱角分明,“此时只有你和朕。”
江明烟看着他的面容,一笑,“怎么陛下吃醋了?”
“对,朕吃醋了。”
他将人拉进怀里,“朕来此,不是为了听你说恭王的。”
她格格的一笑,“那陛下想听什么?”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皇后只许想着朕。”
“好。”
“恭王一事,朕会留意,皇后不用担心,也不许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