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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的长街上,热闹非凡。萧容洲站在江明烟的身侧,不动声色的为她挡了周身的碰撞。
    耀眼的光亮之下,女子的面容描摹的精致,一直沉静的容颜上难得露出了不设防的笑容来。这笑落在萧容洲的眼眸之中倒是格外的欣慰。
    这些年,她太累了,为了疆国,为了她自己。
    能看到她在这里笑,也算是不枉来此了。
    江明烟当然开心,重生以前她已经贵为一国将军,多少年了她都没有正儿八经的逛过一次街,不是打打杀杀都是朝堂阴谋算计。而重生以后,她忙着帮她这个傻子夫君夺权力,也没有时间逛街,现在,倒还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
    江北城中大街比京都的街道稍显宽阔,民风也更加朴实,小商贩各自推着自己的小推车到道路两旁,推销着自己的东西。
    江明烟四下一扫,当即就被一个卖着面具的摊位吸引,她跑过去,捏起了放在摊位上的一个狐狸面具,转过身去在萧容洲的脸上比划了一番。
    萧容洲倒是拿起摊位上放着的一个猫咪的面具,伸到了江明烟的面前。
    “公子,小姐你们真是好眼色,这两个面具的样式卖的最火。“
    “我们要了。“
    萧容洲将碎银子放下,江明烟拉了拉他的手,“我只是看看。“
    “你喜欢。“
    他拉着江明烟的手,让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将手中兔子面具带在她的面上。从面具里透出来的一双眼睛就如这星河一般明亮。
    看着萧容洲面上的狐狸面具,江明烟倒是笑出声来。
    “不好看?“
    见萧容洲欲摘下,江明烟将他的手拉下,“不,我觉得很……“
    见江明烟没说反倒是偷笑的转过身去,萧容洲一把将人捉住,笑着逼问出声,“很什么?
    “很夫妻。”
    她抬手在他的面容之上描摹了一番,格格一笑,“很有夫妻相。”
    这句话他爱听,他蹲下身一把将人抱起。
    在人群中央,他抱着人转了一个圈。
    于此同时,在他们背后,宽广的夜幕之下炸响了炫美的烟花。
    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颜色,将身影都映照得更加耀眼。
    “快放我下来。”
    许多人看着,江明烟总觉得两个人都老夫老妻了还是这么的不正经。
    萧容洲将人放了下来,偷亲了一口方才作罢。
    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人,江明烟按着脸上的面具,拉着萧容洲就跑。
    一口气跑到河边,人总算是少了许多,江明烟这才将面上带着的面具去掉,系在腰上。
    “没想到江北城中的百姓这么疯狂。”
    萧容洲将面具解下,抬手在她的鼻尖刮了一把,“他们看,就看去。”
    “陛下现在倒是没脸没皮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因,总觉得萧容洲跟着他呆久了,连嘴里都变得油腔滑调的。
    这样不好,江明烟痛定思痛的好好反思了一番,决定在萧容洲面前做一个好榜样。
    “想什么呢?”
    江明烟赶忙将思绪抽回来,摇了摇头,“没事。”
    她才不会承认,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
    江明烟轻咳了咳,环顾了一番四周。
    面前水流平缓,流入不远处戈壁滩中,随着沙子流动到不知名的远方。江北城中只有这一条河,河不大也不宽,却成了城中百姓口中的母亲河。一年四季淡水供应皆是来自这条河水,因此每年年终之际,江北城中百姓总会自发的走出来,来到河边祈福。
    不比京都亭台水榭,意境悠远,河畔浅滩,除了滩上几棵已经秃了的树木,倒也没什么装饰。倒是河中河灯倒是好看的很。
    江明烟急走了两步,蹲在河岸边上。
    河灯将河水映照得星星点点,如同星河。飘荡在河水之中的河灯被人折成花的样式,花心处放了蜡烛,火光通明。
    她打了半天水花,站起身来,“我们去放河灯吧。”
    “好。”
    河畔旁边有个年纪稍大的阿婆在叠着红纸,见江明烟两个人走近,笑着仰起头来。
    “小姑娘可是要放花灯?”
    江明烟在她脚边的灯看了看,出声问道:“这花灯是要自己折吗?”
    阿婆的视线从江明烟身上移开落在了萧容洲的身上,“姑娘是想与这位公子一块放吧。”
    手指捡起一张红纸,笑出声来,“阿婆,这是我相公。”
    “这小相公长得可真俊。”
    她说着从一旁篮子里掏出一张红纸给两个人一人塞了一张,“我每年都会在河边,见过的夫妻也不少,但像你们这般郎才女貌的倒是头一个。如果是夫妻想要在这河上放花灯的话,就要夫妻协力去叠这花灯,这样花灯放在水中才能不惧风浪。”
    江明烟捏着手中红纸,面上滑过一丝犹豫。
    毕竟站在她身边的这位,身份不低,应该不会跟她在这里傻乎乎的叠纸,信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祝愿吧。
    江明烟将手中红纸放下,正欲起身拉着萧容洲离开,哪知萧容洲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个小凳子,一掀衣袍坐了。
    “阿婆,你可以教我们这个怎么折吗?”
    “你……”
    她声音吐出来一半后正对上萧容洲看过来的眼神,“阿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