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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洲你想都不要想。”她盯着他的眼睛,将人逼到桌案旁靠着,低头看着他的同时,恶狠狠的的强调道:“你若是死了,本宫就立刻改嫁,你想把本宫困在这皇宫里,你想都不要想!”
萧容洲勾唇浅笑,手从长袖之中伸出来一把将江明烟拉入怀里,低问出声,“改嫁?除了朕,你还能嫁给谁?”
“苏白风不是喜欢本宫,这就是一个上佳人选,再不济还有……晤。”
两个人的位置瞬间调了一个个,江明烟被他抵在桌上深吻,“苏白风不适合你。”
“为什么?”
“因为只有朕才能满/足你,苏白风他可以吗?”
“萧容洲你混蛋!”
……
从皇帝宫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了,江明烟看着萧容洲熟睡方才从皇帝宫之中走出来。
宫外长影等在那里,见江明烟走出来,方才走上前去,冲着人拱手一拜,“娘娘。”
“何事?”
“娘娘,苏公子回来了。”
半个月前,苏白风说要回苏家老宅之中一趟,查找一下关于萧容洲病情的东西,现如今回来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发现了什么?
江明烟脸色一变,当即抬手一挥,“他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御书房候着。”
江明烟嗯了一声,“宁宛呢?”
“宁姑娘说她晚些来。”
“她回来之后让她去御书房找本宫。”
江明烟说完,走到福公公身前,压低了声音交待道:“陛下刚刚睡着,有劳公公好生照看着,本宫去去就回,若是陛下醒了,记得派人来叫本宫。”
“娘娘放心去吧。”
御书房此时还灯火通明,宫女提着长灯引着江明烟过去。今夜倒是一个好天气,无风,却有月,漫天繁星照耀,星罗棋布。巍峨的皇宫伫立在夜色之下,倒像是一个守卫,守护着这天下太平。
身在其位知其事,这些天江明烟深入接触了朝堂之事以后,就发现百姓,国家,个人,三者并不好权衡再一个水平线上。而萧容洲这么些年,一边放任着当时的恭王不管,一边还能将疆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倒也实属难得。
宫女将宫门推开,屋内琉璃灯火,映出了那一身青衫男子。
听见身后动静,苏白风回过身来,“姑奶奶我可算是等到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江明烟挑了挑眉,走过去,挥退了众人,“陛下刚睡。”
“陛下还能吃还能睡,莫不是传言有假?”
江明烟抬眼看过去,“什么传言?”
“他们都猜测,陛下许久未理政,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现在看来,陛下似乎还好?”
“不好。情况很糟。”她将手中杯盏放下,仰头看向他,“你去苏家查到了什么?”
提起这个,苏白风面上更有劲了一些,“本少出马定然不会徒劳无功,果不其然,就在苏家的藏书阁里,让我找到了一本书。那本书应该是苏家老一辈记得一些个游记杂文,其中有一篇文记载过一个男子同陛下是一个反应。”
“然后呢?”
“他们都提到了一个地方。”
江明烟皱了眉头,出声道:“淮枢谷帝仙城。”
“不错。”
“看来这些人都是去淮枢谷帝仙城内做了逆天之事,而出现的症状就是宁宛口中的反噬之力。那你可有查到如何解决此事?”
烛光在屋内闪烁跳跃着,苏白风的声音中夹杂着一股子琢磨不透的估疑,“那书上没有详细记载怎么解决,但是记载了此人的终局。”
“死了?”
“生。”
江明烟坐直了身体,“怎么说?”
“书中说那人在病入膏肓之后又去了一趟淮枢谷,此后,书上只记载了一句话,书上说,‘然出谷,生,前尘往事尽断也’。”
江明烟将这句话在口中咀嚼了一番,面上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说这个人生还过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应该如此。”
恐怕这个答案,身为帝仙城城主的萧容洲一清二楚,可是他不想忘记她,所以选择了死亡。
“不过,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失忆就可以活下去?”
“因为行此逆天改命之事,定是与你缘分已深之人,因这羁绊而受到天道反噬,只有前尘往事尽数断去,方可毁了其中机缘。”
声音是从门外响起的,迟来的宁宛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江明烟将话听进去了,她沉吟了片刻,方抬起头问出声来,“也就是说只有让萧容洲断了我与他的机缘,这因我而来的反噬之力就再也不会有了。”
“应该如此,不过具体如何,你还需要亲自去淮枢谷问谷主。”
“所以这就是你料定了我必要再去一次淮枢谷的原因。”
“是。”
见宁宛如此坦诚,江明烟倒也没什么可猜测的了,她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半晌,她站起身,看向苏白风,“本宫要去一趟淮枢谷,要一起吗?”
“你去哪本少就去哪,再说本少答应了要救他的。”
江明烟点了点头,“好,我们即刻动身前去淮枢谷,宁宛,本宫送你回去。”
……
宁宛自打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淮枢谷内,她本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从少女变成老太婆,可却是在她长到八岁的时候,谷中来了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