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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和男子到底是不同的,外祖母和舅舅他们对表哥的婚事是慎之又慎重之又重,他们这一支已经转来了京城,今后就是自成一族,恒表哥就是他们这一族的嫡长子,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所以嫡长媳的人选就要更加慎重,身份地位可以不高,但一定要贤明淑德,不然这一支很难走下去,这样想的话,恒表哥现在只一个书院的书生,哪有什么能配的上家世人品极好的妻子,这样的情况之下,等高中以后再说这些自然更好一些。
    也正因为这样,外祖母和舅父并不着急安恒表哥的婚事,不过表姐到底是不一样的,她的年纪已经不想再拖下去,被耽搁可就不好了。不过话是这样说,现在也只是在物色人选,这京城之中适龄的公子千千万,来府上提亲的也不是没有,不过总也要两人看对眼才行。
    这些事情纪怡嘉之前都是不参与的,主要是她姓纪不姓安,单单是这一条她在安府就没有多少话语权,尤其当时金陵安家当家作主的安家大房与她中间还隔着一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来到京城之后,安家的家主是她嫡亲的舅父安晟,府上做主的是她的外祖母,这些都是她亲近之人,所以她在府上做事就少了三分顾虑。
    而且,未来婆家的门第高也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条件,单看府上下人的态度,纪怡嘉就已经感受到了不同。
    “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了,让妹妹为我这个做表姐的忧心,也实在是不该,”安芙故作洒脱的说道。
    要是按照安芙之前的性子,她肯定说不出这些话的,但是人总得认识现实,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认识到了一些事儿。拿这次她的婚事来说,现在府上之所以有很多人过来提亲,还是沾了眼前表妹的光,在京城之中,和京城安家攀上关系就等于站稳了脚跟,表妹没有什么亲属,倒是他这个表姐得了好处。
    听到这句话,纪怡嘉有些诧异,不过她以为安芙是因为自己参办她婚事的缘故,纪怡嘉眯眼笑了笑,“表姐说笑了,外祖母让我学着管家,为表姐操劳只是练习,你可不要太感谢我,不然我可是要心虚的。”
    安芙罕见没有反驳纪怡嘉,更没有出言挖苦。
    “姑娘。”门外传来了紫鸢的声音。
    姐妹俩同时往门口看去,就像紫鸢捧着一个大大的礼盒进来了。
    “这是什么?”纪怡嘉问道,但其实在问之前她已经猜到这十之八九是九表哥送来的,主要看紫鸢的表情就知道了。
    “是九爷送来给姑娘的,门房那边儿刚送过来。”紫鸢笑着回道,九爷和姑娘已经定亲,所以她们这些下人对两人的互动都乐见其成。
    纪怡嘉笑了笑,却没有立刻伸手接过紫鸢手里的礼盒,而是问道:“有什么话要传给我吗?”已经有几日没有听到九表哥的消息,比起礼品什么的,纪怡嘉更希望知道九表哥有没有和她说什么。
    “这个倒没有,”紫鸢回道。
    纪怡嘉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些。
    “不过九爷给姑娘捎来了一封信,”紫鸢笑着说道。
    “紫鸢,”纪怡嘉嗔怪了一句,就知道调侃她。
    安芙就站在一旁,从头到尾的看着纪怡嘉,知道那是九哥送来的礼物,表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比起礼物她更关心的是九哥有没有话带给她,得知九表哥给她写信了之后,她笑靥如花,本就姣好的面容更是娇艳欲滴。这是安芙从来没有见过的纪怡嘉,娇到了极致,就是她一个女子看见心也砰砰跳。
    突然间,安芙对嫁人有了一丝丝的期待,是否她的生活中也会出现一个让她这样的人呢?
    知道纪怡嘉定然十分想读信,安芙直接提出了告辞,这事儿到底不好有其他女眷围观。
    对于安芙的做法,纪怡嘉感觉非常欣慰,以前的安芙表姐不把你手里的东西抢过去先看一下就已经很好了,哪有现在的知礼和懂事,这两年来表姐真的是变得太多了。
    纪怡嘉拆信,看到抬头的“蓁蓁儿”,纪怡嘉就已经开始心热了,总感觉九表哥正在身边唤她似的,信上的内容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说些自己的琐事儿,不过纪怡嘉很开心。
    接着就是拆礼物,刚一拆开,纪怡嘉就惊呆了,九表哥送来的是一整套的首饰,从常见的簪子、拆、手链、手镯、耳坠、颈链、佩环、甚至还有脚链和腰链,这是一整个系列,纯金的链子是上镶着粉色的宝石,上面还有各种花型的小挂坠,总之非常的精致、晃又和漂亮。就算是金银阁,纪怡嘉也没有见过这么全乎的头饰和面饰。
    只一眼纪怡嘉就喜欢上了,虽然说多出来还有几个链子她都不知道是挂在哪的。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里,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贤王李霁意图造反被生擒,顷刻之间,整个贤王府包括贤王世子都被软禁在了贤王府里,就是已经从出嫁的女儿也未能幸免。
    圣上听闻此消息后深感遗憾,这一段时间亲子和亲弟都想谋反,让当今圣上大受打击,连日圣上卧病在床,由太子监国。
    皇帝卧病在床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借口,能把多年的宿敌贤王也爷从他的位置上拉下来,皇帝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怎么会卧病在床?也只是做给朝堂内外看罢了。
    总之结果就是自此之后,整个朝堂上再无人可与太子爷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