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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姚熙云还想问问她俩到底怎么亲吻的,是像他平日里对自己那样吗?酒精的作用已经让姚熙云脑子混沌起来。问不出任何的话,觉得头晕目眩, 顷刻间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酒量怎么这么差了?一杯就倒?没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便醉倒在桌上。
英子珊冷冷地看着倒在桌子上的姚熙云, 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的确睡死了过去。费力的把他抗上榻,轻扯了她的外衣。重点将自己的发丝和衣领弄得凌乱不堪,柠着自己的胳膊,挤出了两滴泪, 哭喊着跑下了楼。
“姚公子!你放手……”
唐纪尘从柳老板那归来,谈得很是顺利。柳老板恶意滋事, 也是怕他多年的垄断被打破,唐纪尘很懂那种感受,若自己的银号被一个后崛起的银号顶了,形成抗衡之势, 他也会肆意找点对方的麻烦,若能吓走最好,吓不走,就看东家的能耐,谈谈条件了。
柳老板只是没想到酒楼也是唐纪尘的产业,强龙不压地头蛇,两人都是强龙,也都是地头蛇。自然便不会大动干戈,只是唐纪尘给了对方台阶下,两家便承诺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事情顺利解决,唐纪尘回了酒楼想告诉姚熙云一声,免得她担忧。却一进大堂便听见英子珊凄厉地哭声。
英子珊头发凌乱地趴在桌子上哭喊了快一个时辰了,嗓子都喊哑了。财叔与伙计们也不敢碰她,只是规劝着她有事去后厨,或者楼上说,别在这影响客人啊。
怎么劝也不听,把唐纪尘哭回来了,英子珊才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扑进了唐纪尘怀中。唐纪尘双手钳住她的双臂,推远了自己,保持了距离,皱眉问道:“何事?”
英子珊声泪俱下:“姚熙云轻薄我!”
唐纪尘瞳孔放大,脱口而出:“不可能!”
周遭食客们指指点点,唐纪尘面色凝重地与财叔去英子珊哭诉的三楼休息间查看。
天色近黄昏,午时两人刚在那间休息间互相确认了心意,此刻却被英子珊哭诉被轻薄?打开了休息间的门,姚熙云面色潮红地醉睡在塌上,衣衫稍有不整,不省人事。
唐纪尘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反应。贴近了闻了下,酒味也不是很重,为何会醉成这样?
“你们喝了几杯?”
还在嘤嘤哭泣的英子珊怔了怔,没想到唐纪尘竟然会问喝了几杯,也不知道姚熙云平日的酒量,便想着多说点:“□□杯吧,记不清了。”
唐纪尘看着桌上的酒壶,拿了起来,晃了晃,几乎是满的。不禁疑惑地看向英子珊:“你俩就算一共喝□□杯,酒壶中也不至于剩了这般多?”
英子珊没想到这些细节,但是好在她反应快:“我,我记不清了。”
一句记不清,可以抵消一切盘问。
唐纪尘已经起疑,便没再继续问她,让财叔拿杯冷水来。
唐纪尘接过财叔的冷水,迅速泼在姚熙云的脸上,姚熙云猛然惊醒,拂去脸上的凉水,清醒了过来,没有半分醉意。
唐纪尘脸上沉了沉,迷药和醉酒不同,迷药一泼便会清醒,而醉酒则泼不醒。
唐纪尘拿着手帕帮她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水痕,姚熙云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屋子人,都在看她。而此刻躲在角落的英子珊,好像知道了唐纪尘的用意,停止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痕,未及时擦掉。
“怎么了?”姚熙云迷茫地看着大家。
“英子珊说你轻薄她。”唐纪尘话音刚落,英子珊便又哭诉了起来。哭得姚熙云头疼,也可能是迷药劲儿还没过。
姚熙云按着头,有些烦闷地说:“我怎么轻薄她啊?”
“你酒后起了色心,幸好我逃得快,才没让你得逞。你枉顾纪尘与你这样好的兄弟情义,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竟这样待我!”不管唐纪尘看出什么来,事已至此,她必须咬定是姚熙云醉酒后轻薄她。
没想到,她卖力的指责换来姚熙云的一声轻笑。众人皆不理解她什么意思。姚熙云闭上了眼睛,下定了决心,她缓缓抬起头来,眼眸含星地看向唐纪尘,饱含了深情地灿然一笑:“我选择了你。”
唐纪尘心中一跳,凝目看向姚熙云,她眸子中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仿若下一刻,她便要放弃所有一般。
“我是女人!”
相对于这句话带来的震撼,姚熙云的语调显得如此平静。唐纪尘只觉得头翁地一下全然没了思考能力,
“所以,”姚熙云转眼看向同样惊得长大了嘴的英子珊问道:“我怎么轻薄你?”
“你,你……”英子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音调都变得尖刻,随后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般,说道:“你说你是女人,你就是吗?”
姚熙云冷笑一声:“我是女人这事,又不是什么难以验证的事,你可以去找个婆子来。”
唐纪尘已经攥紧了拳头,眼中难掩复杂的情绪,脖颈暴筋凸起,红了眼睛,哑着嗓子,看似有些哽咽:“之前那样问你,你都不承认,我尊重你才没有让婆子验过你的身,没想到,你竟真的是在骗我!姚熙云,你知道我当时的痛苦吗?你还有没有心?”
唐纪尘气她的欺骗,气她把自己耍的团团转。他之前的纠结,担心,妥协,抗争,她都看在眼里,一句轻飘飘的真相便能解决一切,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唐纪尘不知道现在是气她更多,还是庆幸更多,他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