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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浩心中感慨万千,也怪不得人家苏家人日子过得好啊!这苏家大丫头还真是敢想敢做,何浩点点头,道:“成,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如今整个五里桥就苏家一家在河西边有十亩空地,自己若想趁着这开凿运河的东风挣些银子,也要跟苏家搞搞关系才行了。
“那就多谢里正叔了,等房子盖好,到时赵婶子也可以做些包子馒头啥的到那边去卖,多少也能挣够一家老小花销的。”幼金自然知道有来有往,若光是你一家把银子都挣了,旁人不得眼红死?
一旁的赵春华听完便眼前一亮,她们家大儿子在洛河州的私塾读书,每年都要抛费不少,若是能多挣些银子,倒也是不错:“成啊!到时还要靠幼金你多多帮衬我们才是了!”赵春华真是越来越喜欢这苏家大丫头了,嘴又甜还会来事儿,就是年岁还小,不然娶回家当儿媳妇倒是不错的选择。
跟里正说妥以后,两日后,一支十八个人的施工队便到了河西边儿的荒地上按照幼金的设想开始打地基建造房子。幼金的想法也很简单,宿舍主要是分成两种,一是大通铺,一间房能住下二十个人;另一种则是小单间,小小的炕床,再配上简单的桌椅板凳,这种则是为河工中的管事准备的。
河西边盖房子的动静也惊动了不少五里桥的村民,往河西边来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对突然间发起来的苏家,有羡慕的,也自然有眼红的。幼金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如今家里的狗崽子已经长大到可以看家护院的时候了,为着打消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还特意牵着大黄小黑在村里转悠过几圈,看着渗着寒光的牙齿,威风凛凛地跟在苏家小丫头身后的狗,确实吓退了不少有想法的人。
如今苏家众人的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每日卖着酸梅汤,然后带着几个妹妹锻炼身体,训练狗子,还加上一个上山挖金蝉花的工作,幼金的日子可以说是充实了不少。日子一天天地过,转眼就到了七月流火季节,苏家河边上的一片房子已经盖好了:幼金采取的是跟一般民居差不多的格局,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去,分为正房跟东西厢房,不过全都是做成了大通铺,没有厨房,增加了淋浴跟茅房的数量,后院也没有仓库,也都做成了大通铺的房间,这样一个前后两个正房、东西厢房两侧共六个大通铺房,最多能容纳一百二十人住下。
至于大通铺房旁边的则是盖得稍微好些的单间,单间连成排,每间都是单独出入,只有淋浴跟茅厕是公用的,也没有院墙跟院门,这边幼金则是打算直接长租给河工的管事们住,到时只需要找个人定期把茅坑清理了便是。
苏家房子盖好又过了半个月,洛河州的运河便开始开凿,幼金直接带着幼银幼珠到河边招揽需要住宿的客人:“一晚只要三文钱的大通铺!一晚三文钱!”幼金定的价钱并不算高,住满一个月也才九十文,相对于洛河州里头一晚六文的通铺,已经便宜了一半。
果然,幼金才喊了没几声,就立马有人来问了:“小姑娘,真是一晚三文钱?”这回挖运河的不少都是从外地过来的,挖运河虽然是累了些,不过一日也能挣个三十文,可这不包吃不包住的,洛河州里头物价高,最便宜的大通铺也要六文钱一晚,加上每日吃饭少说也要十文钱左右,真正能剩下的就只有十来文,出来当河工的大都是想挣些银子的,自然是能省则省了。
幼金见有人上门问,赶紧指着远方一个小黑点说到:“那就是我们家的房子,一间通铺住二十人,一晚三文钱。几位大叔要去看看不?”听到幼金招揽的声音过来问的三人看了看她指着的方向,走过去估摸着也就两三里地,倒不算远,便跟幼金约好今晚要去住。
幼金姐妹在河基边上不过呆了半个时辰,便已经有不下三十人过来问了,还有一个外地口音的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过来问到:“小姑娘,你们家那有单间不?”
“有的有的!单间按月来算,一个月四百五十文。”这还是第一个上门问单间的管事,幼金忙给他介绍自家单间的情况:“我们家单间里头是炕床,有桌椅板凳,就在河基边上,方便得很。”
“成,我一会儿下工了也去瞧瞧。”一个月四百十五文的价格相对于城里头每天二十文的价格还是有优势的,那管事点点头,也决定要去看看。
从河边回来后,幼金姐妹又帮着苏氏继续缝制单间里头要用的棉被,如今才七月,买棉花倒也不贵,苏家便进了十几床棉被的棉花,一是给宿舍那边用,一是自己家也要留着盖。为着管理方便,幼金还花一钱银子一个月从五里桥村里边雇了个五十出头的鳏夫洪大爷过来看河工宿舍的院门。一个月能挣一钱银子,洪大爷本就年纪大了种地也难种,便也高高兴兴地来上工了。
当晚,住进苏家河工宿舍的河工就已经有将近三十人,单独的单间也租出去了两间,都是先付钱后入住,这一下子就收入了将近一两银子,苏家众人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收银子的时候,幼金便直接问了众人要不要订明日一早的早饭:“一个三合面馒头,一碗粗粮粥,两文钱。”众人听了觉得价钱也合理,便都要了一份,安置好住宿以后,又跟洪大叔交代了两句,还留下小黑在这边守门,幼金才带着大黄打着灯笼往不远处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