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了
凉水澈从来没有告诉过安室透自己家的位置。
但是安室透像自动开启导航一样直奔而去,显然是事先做过调查的。
她也懒得多说,省的又扯出一大堆的事情来。
在还有一个街道就到出租屋的时候,安室透突然瞥向外面,身体一僵。
凉水澈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很远的地方跟着一辆黑色保时捷,若隐若现的在后面,不经意间根本看不见。
她银牙一咬:“琴酒?”
“一路都跟着呢。”
安室透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把凉水澈从头到尾淋了个透。
“所以刚才我们追击犯人的时候,他都看到了?”
“没有,是在柯南他们离开后才出现的。”
凉水澈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远处那辆黑色的车,一个大胆的想法萦绕心头,她冲波本勾了勾手指:“有没有兴趣摆他一道?”
“嗯?”
她笑容更甚:“听组织里的人说,你的演技和贝尔摩德不相上下,让我见识见识?”
“……”
白色的马自达在前面匀速前进,后面的黑色的保时捷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别跟得太紧,伏特加。”黑车上的长发男人声音传来,随着嘴角吊着的烟丝也跟着抖动,弥漫在封闭的车厢内。“那小子会发现的。”
“是。”前面驾驶座上的人答了一声。
车子缓慢下来,因为车身的缘故,完美的没入黑暗中。
找了一个僻静狭隘的地方停下,伏特加看着不远处的那辆白色马自达,突然有些惊措:“他、他们……”
黑帽下的一双厉眸顺着看去,灰白色的瞳孔犹如死神的牙骨,凌烈又残酷。
波本专属的rx7的车厢内,那位在组织里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竟然投怀送抱搂着旁边男人的脖子。
两人交颈并栾,似乎是热恋中的情人。
凉水澈把头埋在安室透的脖子里,感受到了男人僵直的身体,她轻轻抚摸着对方柔软的金发,在指尖缠绕着撩动着。
她经常看到贝尔摩德对琴酒做这个动作,应该算是比较亲昵吧。
突然,安室透猛地反客为主,攥住她乱动的右手。
吃人的表情又出现了。
“卡贝纳……”他咬牙切齿。
“做戏而已,你忍下吧。”凉水澈瞪了他一眼。
那双长眼跳动间,喜嗔皆美。
眼角深邃上挑,像钩子。
安室透感觉自己心头燥火乱动,喉咙像被猛灌了烈酒一般干裂沙哑:“我,忍,不,了。”
“等等。”凉水澈突然低声喊了一句,反而拉近了自己和安室透之间的距离,她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耳膜,“他们好像走了?你快看一眼,我这个角度看不到。”
安室透又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作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凉水澈推开。
在她微微错愕的目光中,安室透看都没看就把她的安全带打开:“他那个性格,来了不做什么是不会走的。”
“也是。”凉水澈打开车门,下车时说了句:“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白车后,白车也紧跟着掉转车头消失在拐角处,伏特加回头询问:“大哥,波本走了。”
随着后座的一声冷笑传来,伏特加听到了后面的传来开门声,车厢内的烟丝被外面疯狂钻入的空气打乱变得稀薄。
“下车。”
“是。”
凌晨的夜晚清冷的骇人,死死冷风在各个之间对流。
门口的管理员隐约好像看到两个黑衣人进入,在这薄春的季节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蚀骨的寒意。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在黑暗中什么也没看到。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呢。
昏黄的楼梯灯让那两个人形同鬼魅一般,皮鞋踩在空旷的楼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音。
他们停在三楼的那间屋门口停下,伏特加刚想敲门,但被旁边的瘦高男人拦住。
后者微微昂首,露出银发里如白骨一样白的异样的肌肤。
好像从来不曾见过阳光般,病态又冷酷的白。
让那双灰色的瞳孔更加渗人。
他从怀里掏出带着消音器的枪,对准锁眼精准的射了出去。
“碰——”的一声闷响,门顺应而开。
他没有时间等人开门。
屋内是那个女人非常精彩的表情。
惊恐、震撼、绝望、不解。
凉水澈浑身哆嗦,在夜幕中颤抖的犹如一片枯叶,喃喃的念出来人的名字:“琴酒?”
“好久不见,卡贝纳。”他咬着烟,露出白森森的牙尖。“恋爱愉快吗?”
“你、你怎么……”凉水澈双拳握紧,努力辩解着:“这是朗姆的意思……”
“是么?”琴酒踏着昏黄的灯光走进来,身后的伏特加已经把枪里的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将这个美丽的女人送去见阎王。“朗姆要选人来波本身边监视,你自告奋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异样。你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那是因为……因为组织里的人都觉得我没有任何功劳就取得代号,我想要证明自己!”凉水澈看着步步紧逼的伏特加,频频后退,一副害怕的模样:“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杀我?凭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他抬起下颚,在漆黑的外衣下,无情而冷酷。“开枪,伏特加。”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琴酒回头看去,一个男人穿着浴衣领口微敞,露着麦色的精瘦锁骨,手里端着一把hk白枪正对着自己。
他笑容轻蔑,下垂眼拉长,瞳孔变浅邪气十足:“琴酒,好久不见。”
琴酒咬着烟,声音阴戾:“波本。”
“你居然没走?”伏特加回头看着安室透这一副睡前的准备模样,他微微愣神间没有注意到凉水澈的动作。
看着伏特加走神,凉水澈猛地从怀里抽出自己的那把枪,同样也对准了伏特加的脑袋。
形势突然逆转。
凉水澈耸耸肩,故作无辜:“琴酒,你闯祸了。朗姆让我暗中观察波本,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我的身份。但是你却让我暴露,怎么办呢?”
安室透绕了过来,但枪口却从未离开过琴酒,他佯装不知:“澈酱,原来你也是组织里的人。”
“抱歉了,是朗姆不让我告诉你。”
看着面前这一男一女的一唱一和。
琴酒嘁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一头银发跟着他的动作继动:“原来如此。刚才故意假装开车离开,实际上却换了一个地方回来。想拿我当借口,来遮掩你早已向波本坦白身份,你们二人互相勾结在一起的情况么。”
他猛收笑意,几乎是暴怒的睥睨着凉水澈:“卡贝纳,谁给你的胆子?”
“随你怎么说。”凉水澈右手持枪,左手翻动着手机,好像在给谁发着消息:“今日的一切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朗姆。琴酒,你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做派,损失了我们多少同伴。如果今天我们不能安然无恙,你也不会好过。我说到做到。”
“卡贝纳,枪都准备好了?”琴酒朝旁边碎了一口,烟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落在地板上,在地面留下了一个像弹孔一样漆黑的痕迹。“呵呵,今天你和波本,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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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琴爷的性格一向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