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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镜水起床之后,便将珠子放在她的香包之中,随身带着。
    不仅如此,信天命来昭和宫的时候,她还问了一嘴有关魂玉珠的事情。
    信天命眉心微拧,解释道:“魂玉珠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家传宝物,后来前任武林盟主全家被屠,这魂玉珠,便流落了民间。再后来,便出现在大楚昭亲王楚离镜的手中。”
    信天命说完,镜水又多嘴问了一句,“听说这东西能恢复气血,可是真的?”
    信天命点头,“是真的,怎么,难不成你得了这个宝贝?”信天命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镜水的颈间,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香包,还被她挂在了脖子上。香包里面,似乎有珠子一类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圆圆鼓鼓的。
    镜水猛然摇了摇头,信天命倒是也没有戳穿她,反而是长叹了一口气。
    见镜水不说话了,信天命自顾自的开口道:“后天你就要离宫了,师父要先行一步,不能明目张胆的随行,今日过来,恰好跟你道别。”
    镜水“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
    见她十分冷淡,信天命心下有些难过,却还是强撑着笑意道:“师父知道,你一直还怨着师父,不管你信不信,师父都是那句话,这些都是你的命数,即便是师父不干预,你也逃不掉。镜水,师父这一生,从未说过道歉的话,如今也不会对你说,但是师父能做到的,就是守护你一生平安。”
    信天命突如其来的郑重,倒是让镜水想起了昨夜楚离镜的那一番话。
    只不过,楚离镜对镜水的,是男女之情,她的师父信天命,或许是愧疚之意吧。
    镜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去母后的宫里请安,父皇也说有事情要交代,师父不是要启程?快些吧。”
    她打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师父,可又没有办法真的对养她护她的师父说重话,也没法真的报复他。
    镜水转身离去的时候,信天命还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杯中茶已凉透,他还是呆滞在那里,一动未动。
    就连花脉脉站在一侧很久了,信天命都没有发觉。
    大约是不忍心,见不得信天命如此,花脉脉突然出声道:“道长,时候不早了,您不是还要提前去大楚都城,见见故人,安顿一番吗?”
    信天命这才回神,一抬眸,便望尽了花脉脉的眼里。
    多日不曾注意,这丫头多了几分稳重,许是这些跟虚若学习规矩的缘故。
    信天命突然微微一笑,看向了花脉脉,“你倒是不错,有你跟在镜水身边,我也能放心。”
    仅仅两个字“不错”,便让花脉脉欢喜莫名,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连道长也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吗?那道长可有礼物送给花脉脉?”
    信天命一怔,他浑身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身上未带什么随身之物,想及此,他只好干笑一声,“你好好在镜水跟前伺候,我日后定然加倍给你补上。”
    花脉脉咬紧了下唇,盯着信天命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佩,突然道:“花脉脉斗胆,看上了道长腰间的玉佩,不知道道长能否割爱?”
    信天命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突然拿起这块玉佩,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当年,还是师妹送给我的。”
    一听到“师妹”两个字,花脉脉眉间微拧,有些不快,她垂首拽了拽衣角,“若是道长不舍得,花脉脉可以不要。”
    信天命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你喜欢,拿去便是。”
    一听说要送给她,花脉脉欢喜的不得了,急急忙忙接过那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怀里,直到信天命走了,她还站在原地傻笑。
    最先出来的是虚若姑姑,看见花脉脉那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记得,我刚进宫那一年,才八岁。那个时候,国师大人就是如今这副样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国师大人还是同当年一样,风度翩翩,长生不老一般,但是这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早就垂垂老矣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看上国师了呢。”
    虚若其实实在不想戳穿花脉脉,然而她的情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就连皇后娘娘都看的出来,虚若也不得不提醒一句。
    花脉脉其实听到了虚若姑姑的话,然而,她却并未在意,反而是语笑喧阗的回望了虚若姑姑一眼,“姑姑不知道,这老男人啊,有老男人的味道,可跟外面那些臭小子不一样。”
    说完,花脉脉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而看着花脉脉的背影,虚若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边,万寿宫内,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空闲。
    这些日子,为了准备镜水的嫁妆,皇后也是劳累至极,甚至昨个夜里,还在同宫里的宫女商榷,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镜水出嫁是大事,她的嫁妆,不仅要多于当年的北门一梦数倍,还要以国嫁之礼准备。
    北门一诺和皇后,都甚觉亏欠了镜水太多,如今能在这方面多多弥补,也是好的。
    镜水倒是没有新嫁娘的紧张,反而是一边吃着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一边与皇后娘娘话家常,“母后,你说父皇为何不让二哥送我去和亲,二哥武艺高强,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