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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眼皮跳的厉害,镜水捂住额头,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元公公垂首道:“皇后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镜水不禁想起送给睿妃那个宝石手钏,临行前, 镜水也只叫了花脉脉一人随行。
    安宁宫地角很好,离皇上的鸾华宫很近,听萧玉姑姑说,安宁宫冬暖夏凉, 先帝的柔贵妃当年极为受宠, 也是住在安宁宫的。
    镜水深吸了一口气,刚走到安宁宫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哭闹声。
    楚离明看见镜水缓缓而入,脸色奇差, 上前狠狠抓住了镜水的手腕, “你都做了什么?”
    他弄疼了镜水,然而更痛的是镜水的心, 她只觉得胸口一窒,几近不能呼吸。
    花脉脉手疾眼快的上前,将镜水拉了出来。
    看见婢女如此无礼,楚离明愤恨的瞪了花脉脉一眼,然而花脉脉并不看他,反而是小声问道:“娘娘,没事吧?”
    镜水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即看见坐在那里哭唧唧的睿妃,蹙眉问道:“发生了什么?睿妃,你来说。”
    镜水站在那里,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盯着睿妃,让睿妃一阵恍惚。
    她今日是卯足了劲想要陷害皇后的,谁知道都这种时候,皇上已经对她如此了,她还能保持冷静!
    北门镜水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睿妃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突然痛哭出声,“皇后娘娘刚刚进宫,纵然嫔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教训嫔妾就好,何必对一个孩子下手,大公主还小,那手钏戴上了之后便昏迷不醒,皇后娘娘,您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啊。”
    镜水一副了然的神情,从知道成元公公叫她来安宁宫的那一刻,她便猜到了是什么。
    睿妃哭的泣不成声,然而镜水平静的站在那里,嘲讽的一笑,让睿妃心慌。
    皇上见镜水如此,眼底尽是冰寒,“皇后,你有什么话可说?”
    镜水心底抽痛,强忍住让自己不去看皇上,而是冷静的看向了睿妃,“你说是本宫的手钏让大公主昏迷不醒,真是荒谬至极。那紫蓝宝石手钏,是本宫回齐国皇宫之时,昭亲王派人送给本宫的贺礼,本宫念着你身边大公主,才将如此贵重的礼物送给你,你说那宝石手钏有毒,有何证据?污蔑本宫,罪名可不小。”
    睿妃一怔,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皇上,只见楚离明脸色阴沉,她心中更是一突。
    她想着那宝石手钏十分稀罕、世间少有,定然是齐国之物,竟然想不到是昭亲王送的。
    睿妃一咬牙,顿时喊道:“刘太医,你来告诉皇后娘娘,公主到底是为何昏迷不醒?”
    刘太医一怔,忙冲过来给镜水行礼,之后才颤巍巍的开口道:“奴才给公主检查过,公主的确是中了毒,还好不是入口的东西,中毒不深,那手钏奴才检查过,的确是有毒。”
    刘太医将手钏装在了盒子里,呈在了镜水和楚离明的面前。
    花脉脉眼神微眯,上下打量了刘太医一眼,又上前简单的看了一眼那个手钏,只一眼,便看出了不同寻常。
    “敢问太医,这手钏上的毒,可是俏香散?”
    刘太医一惊,忙看向了花脉脉,“你这丫头倒是有见识,的确是俏香散。”
    睿妃见状,忙不迭的插言道:“连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都直言不讳了,皇后娘娘还有何话可辩驳?”
    镜水轻嗤一声,摆弄着手腕处的玉镯,并未去看睿妃。
    而花脉脉突然扬声笑道:“睿妃娘娘,您这陷害人的手段,当真是低级啊。”
    睿妃脸色一白,握紧了手帕道:“你说什么?”
    花脉脉突然拱手道:“皇上,不知奴婢可否去看看大公主?”
    楚离明还未说话,睿妃便抢先道:“不可,公主金枝玉叶,你是什么低贱的身份,竟然胆敢去看公主?你是在质疑刘太医的医术吗?”
    刘太医见状也忙回嘴道:“皇上,奴才家中三代行医,绝对不会判错。”
    楚离明正要开口,花脉脉却嫣然一笑,缓缓开口:“奴婢的确是卑贱的身份,可是奴婢的师父,想必皇上和睿妃娘娘都知晓,奴婢尽得她老人家真传,在这个世界上,对毒的了解,奴婢敢说,除了师父,无人能及。”
    睿妃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师父是谁?”
    花脉脉一字字地开口:“妙缘师父!”
    楚离明闻言大骇。
    就连睿妃娘娘都是瞬间白了脸色,妙缘师父可是神医,当年先皇后怀着皇上的时候,便是妙缘师父亲自来照顾的。
    楚离明八岁那年,身染恶疾,也是妙缘师父不远千里从江息谷赶来,将楚离明医治好的。
    如此恩德,楚离明一直铭记于心。若非妙缘师父不问世事,向来淡泊名利,楚离明早就将她请来宫里颐养天年了。
    花脉脉虽然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可她若是妙缘师父的徒弟,那身份便非比寻常了……
    睿妃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妙缘师父的徒弟?”
    花脉脉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在楚离明眼前晃了晃,“这是师父的东西,是奴婢十五岁及笄礼的时候,师父送的,皇上应该认识。若是此物不能证明,皇上派人去江息谷问一声即可真相大白,如此欺君的罪过,奴婢自然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