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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雪路过谢多多的时候,低下头看了看她,蹲下来看着谢多多有点儿吃惊的表情,笑了笑,“今天救你一次,以后要还的。”
    ***
    关越开车离开剧组,刚刚准备回去,就看到前面的路上全是人,把窄窄的一段路挤得乱七八糟的,他皱皱眉,这才想起来浮游和他说过,度假村办文化节,应该是有不少画手去签售的。
    关越不是很有耐心,他正准备让小助理虾粥掉头走另外一条路,视线无意中扫过人群却突然间顿住了——是一个穿着球鞋,细腰长腿短发还扎了俩小揪揪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满脸的不耐烦,眼神也不知道往哪里瞟,但是对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耐。关越还注意到,她的一身白T恤不知道从哪里蹭了半边的油漆,她还特别嫌弃地皱着鼻子想拿纸巾擦。
    关越难得关心外面的事,问了小助理虾粥一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虾粥看了一眼道,“刚刚好像是一个画手的签售会上出现了一个狂热粉丝袭击人……”
    关越若有所思,和虾粥说了一声,下车朝那个小姑娘的方向快步走去。
    五分钟后,关越靠在边花坛边墙上,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定制的西装外套搭在臂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那小姑娘擦衣服越擦越气急败坏的样子,手指摩挲着嘴角,无声地看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明明是很暴躁的动作,但是她眉清目秀得过分,脸蛋红扑扑气鼓鼓的,看着就让人很想伸手掐上那么一下,看看是不是像是夏天的水蜜桃一样嫩得掐出桃汁来。
    骆雪正在艰难地和身上的油漆作斗争,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眼前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更高更大的影子给遮住了。下一秒,她的眼前就多了一盒草莓牛奶,前面停下来一双漆黑的皮鞋,骆雪抬起头,微微一愣,惊讶地瞳孔都微微放大,张着嘴看上去有点儿傻乎乎的,“你……”
    怎么是他?
    骆雪自从出院之后就一直想要找到他,骆映也去找了,但是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骆雪还以为要费不少劲儿才能找到他,哪里知道今天只是出来逛了一圈,就遇见他了。只是看到他之后,骆雪也不知道他刚刚看了多少,莫名地那么一点点的窘迫,短暂的惊讶之后,骆雪想起来什么似的,好奇地“你也来艺术节玩的吗?”
    嘴里还说着话,小姑娘眼神就不太老实地往他身后瞟,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会来艺术节来玩的人,而且谁会来艺术节还穿西装?难不成是陪着谁……
    关越看见她好奇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想起来这小姑娘上次说的,什么要嫁给他以身相许之类的胡话,难免有那么些不太自在,咳嗽了一声移开了视线,低头把吸管插上把牛奶递给她,也在花坛边缘坐下,“怎么每次看到你,都这么脏兮兮的?”
    骆雪被他一噎,想到了上一次被他救上来的时候的狼狈样子,下意识地伸手蹭蹭脸,就看到手指上还有蓝色的油漆。骆雪想到刚刚的事情,又觉得被他看这个狼狈的样子有点丢脸,更加用力地擦起来脸上的油漆,嘀咕道,
    “都是多管闲事的报应,早知道就把她踹水里了……”
    “我是来办事的,没带别人来。”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耳边不徐不疾的温热的呼吸声响起,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接过了她手里的纸巾,关越微微皱眉,看到她脸都给纸巾蹭红了,再用力都能蹭秃了皮了,“擦不干净的,去前面带你洗个脸,顺便买件干净衣服。”
    骆雪僵硬在原地,一时间完全忘记了拒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刚刚想要站起来,结果忘了自己刚刚踹那死胖子太狠把腿踹伤了,她嘶了一声。骆雪扶着花坛捂着自己的脚踝,痛得眼泪汪汪的,心里面把一切全怪在谢多多和邢卓头上了。要不是这俩倒霉的,堂堂青城山一霸怎么可能这么丢脸?!
    关越蹲下去看了看她细白的脚踝,果然看到了红肿的一片,“扭到了。”
    她也有一点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小声说了一声,“大概是的……”
    关越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每次都能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他蹲在地上一只大手还捏住她的脚踝,抬眼看她,他看人时常冷冷淡淡,彼时却带了少有的点点笑意,“小姑娘,你是不是故意的?”
    骆雪的眼神闪躲,觉得自己被污蔑了,她只是一时间忘了自己是个□□凡胎,用力过猛才扭着了,这能怪她麽?她不满地伸出细白的小腿在他眼前晃,“你说我是不是故意的?”
    关越盯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莫名地,他想起上次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她的睫毛温顺地扫过他的脸的触觉,她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清澈过头,给人一种看得很认真的错觉,有一点……认真得可爱。
    “可以走麽?”
    骆雪摇摇头,特别诚实地回答道,“我站不起来。”
    本来用力过猛就有一点脱力了,雪上加霜还扭伤了,骆雪的的确确是站不起来了。
    关越:……
    他狭长的眸子看了骆雪好一会儿,下一秒就直接长臂穿过她的臂弯,高大的男人直接把小姑娘给打横抱了起来,她猝不及防地被抱起,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搂住了他地脖子,他抱着人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