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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五杀六不杀

      德洛丽丝笑容渐渐收敛,说道:“你这不杀那不杀,我要你有什么用?”
    阳恒扬了扬长剑,嘶哑着声音道:“那些人随便找个武士出手就够了,没资格死在老子剑下。”
    德洛丽丝愣了愣,哈哈大笑,柔声细语吹气如兰的道:“我也是女人,你杀不杀我?”说着弱柳扶风般靠了过来。
    阳恒一直见她都是豪爽大气,仿佛男子,渐渐都忘了她的性别,这时听她猛地提起,又一副浪荡诱人的样子,只感不适。就这微微出神的功夫,德洛丽丝已扑到阳恒身前,作势仿佛跌倒,见他伸手来扶,眼中闪过狡黠,寒光闪过,匕首直向他心窝扎去。
    阳恒刚刚伸出手就暗叫糟糕,自己扮演的是冷血孤傲的杀手,怎会去扶明显前后不一的女子?他立即转手为推,这时已使上了参悟太极的转劲法门,正好德洛丽丝拔出匕首向他刺来,实实在在挨了一掌,幸好阳恒不欲伤人,用的本就是柔力,德洛丽丝斜斜飞出,跌入座椅。
    阳恒后背冒出冷汗,刚才那匕首来得又快又急,若是他聚精会神的防备,那是难伤他分毫,可刚才若不是他怕露出破绽临时变招,说不得就会挨上一下,虽能躲过致命要害,但受伤在所难免。
    德洛丽丝顺势斜靠在椅子上,矫揉做作地笑道:“哎哟,您好厉害呀!这一下很少有人能躲过去呢!”
    阳恒嘶哑着声音道:“你想死?”
    德洛丽丝笑盈盈的道:“你刚才杀人的时候不是说,‘在你面前出剑的就是找死’么?我出剑了,你杀不杀我?”
    阳恒道:“我不杀女人。”
    德洛丽丝眨巴下眼睛,突然金刀大马坐起,粗着嗓子道:“我要杀你,你也不杀我?”
    阳恒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杀女人。”
    德洛丽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高昂,震耳欲聋,阳恒暗道:“这家伙就是个男人婆啊!”
    这时穆恩捧着一个石盒进来,看了看大笑不止的德洛丽丝,又瞧了瞧扮酷装逼的阳恒,心说这黑袍客好似变态的杀手,而自家小姐成天跟男人一样,都他妈的不正常,果然神经病之间才好沟通交流。
    德洛丽丝止住笑,示意穆特将东西交给阳恒,穆特则拿出一份卷宗,翻开后在上面记录,之后签下自己的名字,他也不让阳恒签字落印,这交易就已算完成了。
    阳恒见那石盒约莫巴掌大小,三四寸厚,用麻绳捆的结结实实,他也懒得打开查看,随手塞进行囊。
    穆特奇道:“您不验验货?”
    阳恒嘶哑着道:“没必要,德洛丽丝小姐不屑做那无聊的小动作。”
    德洛丽丝又一阵狂笑,大声道:“说得好!穆特,给他安排个住处,按主管待遇,顺便教他咱们佣兵团的规矩。黑袍客,谁的命令你都不用理,只听我的号令!”说罢也不等阳恒回话,站起就走,一条腿刚迈出门,忽然回头问道:“你说了绝不杀的人,那什么样的人你一定会杀?”
    阳恒嘶哑着的道:“欺师灭祖者杀,背信弃义者杀,拐卖幼儿者杀,奸**女者杀,看不顺眼者杀。”
    德洛丽丝点点头道:“五杀六不杀,我记住了!”
    随后穆特带阳恒去了主楼,安排了房间,又交代了一番佣兵团的规矩,和瓦罗所说的差别不大,只是德洛丽丝与瓦罗不同,瓦罗负责外围部分区域,而德洛丽丝负责凯恩勒城内的事务,两人各有分工。瓦罗算是拦路的强盗,而德洛丽丝是城中收保护费、倒卖赃物的黑帮。
    等穆特走后,阳恒四下细细检查,侧耳倾听了一会,确认房内无暗门机关,四下无人监视监听,才从行囊里拿出那个石盒,将麻绳解开,取开石盖,见里面放着一颗青翠石块,心想:“原来这就是水精,德洛丽丝以为我被神力重伤,需水精缓解伤势,这么说来水精有疗伤功效,不知对我太阴肺经的损伤有没有效果?”
    他将水精拿在手上,只觉得入手冰凉润滑,研究了一番不得要领,暗想莫非得口服?捏了一下水精,只觉触感坚硬,急忙打消了这可笑的念头,将水精装回石盒,安心完善起六合指法来。入夜后女奴送来晚餐,他草草吃了,又想起今日击杀奈比时的一些心得,渐渐对剑法有了新的体悟。
    如此住了几天,德洛丽丝没有找过他,倒是期间穆特来了几次,两人只是闲聊,阳恒也不多问,一副白吃闲饭的架势,却感觉穆特反而安心了不少。
    如此过了十余天,这天清晨穆特就跑来叫阳恒去见德洛丽丝,两人进了会客室,德洛丽丝直接道:“黑袍客,给我杀个人!放心,‘五杀六不杀’,绝对符合你的胃口。”
    阳恒怪笑着道:“时间,地点,人物。”
    德洛丽丝大笑道:“痛快!我喜欢你!你现在去市场区等待,我的人会大叫着‘我的金子’冲向一个白袍男人,那就是目标。”
    阳恒点点头转身就走,穆特在他身后叫道:“你一身黑袍也太显眼了,换一身再去啊!”
    阳恒摆摆手,眨眼已走的远了,他到了市场,从背街小巷蹿上房顶,潜伏在一处视野开阔的房顶耐心等待,市场里人来人往,不时有身着白袍的老爷带着武士走过。直等到中午,终于有个蓬头垢面的金发少年大叫着“我的金子”向一个白袍青年冲去。
    这白袍青年带着四名武士,大摇大摆走在道路中央,不少人见了他都快步躲开,突然听见有人大叫着“我的金子、我的金子”从侧面而来。白袍青年急忙躲闪,这少年就扑了个空,摔倒在地,手上的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白袍青年大怒,喝道:“该死的小杂种,找死啊?”说着狠狠踢了这少年一脚,将这少年踢飞出去。
    他腿劲不小,少年挨了他一脚,哇哇吐了起来,带着丝丝血沫,四名武士不用交代,围着少年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