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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剑不是伪造的圣剑吗?”塞西尔不可置信的问:“那为什么我手臂上的伤口无法恢复?”
时飞看着他,糟心的说:“我怎么知道。”
时飞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剑当然不是圣剑,两者都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联系。但自己的剑又的确给黑暗生物带来了伤害,还是很难愈合的那种。这让她彻底懵了。
她仔细回忆自家重剑的历史,只记得是从小就有的一把剑,并不像其他宝剑一样出自某某铸剑大师之手,也并非是以往名剑客的配剑,就仿佛突兀出现一般,没有前尘,找不出来历。
记得当初跟随父亲前往剑室,一眼看中它的时候,父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自己寻问因由,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
父亲好像一把抓住了自己伸向重剑的手,苦口婆心的劝她换一把剑。
她当时没想那么多,只以为父亲是觉得一个娇娇少女,背一把比肩还宽的重剑过于滑稽。
现在想来,自己不顾反对握住重剑,被白光吞噬的那一刻,父亲的表情似乎只有不舍和悲伤,并没有惊讶。
这是不是说明……
时飞摸着剑柄,皱起了眉。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穿越,在父亲看来,并非意外?
想这些事情太烧脑了,尤其对于时飞这种动手快过动脑,最不耐烦想东想西的存在,要思考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实在是太烧脑了。
所以不过一会,时飞就困顿的频频打起了哈欠。
塞西尔无语的看了眼挂钟,又看了眼她:“这才下午五点,你就困了?”
时飞揉了揉了眼睛,倒是总算有了两分女孩的娇俏,只不过刚一开口,这份娇俏就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跟我走。”
她把重剑拆了下来,抱在怀里,不容拒绝的对塞西尔说。
塞西尔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你要干嘛?”
时飞说:“一起睡。”
“!!!”
塞西尔一脸空白的被时飞拉去了卧室。
期间他们碰到了拎着小布袋数钱币的女仆丽芙,塞西尔迫于压力道了歉,得到了血赚不亏的丽芙的原谅。
又遇见了风风火火准备寻问领主大人晚餐需求的管家加文,时飞大手一挥,表示今晚不吃饭了,直接去睡觉。
把女仆管家两张心照不宣的笑脸甩在身后,塞西尔总觉得十分不得劲,就仿佛纯洁的自己,马上就要被什么邪恶的生物玷污了一般。
怎么……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他不是滋味的想,自己好歹也是个七百多岁的小处|男,第一次,怎么也该精挑细选的吧?
想起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为自己操办五百岁的成年礼,还问过他是想与美丽圣洁的教廷圣女共度**,还是想和妖媚惑人的海妖来一段露水情缘,甚至血族其他门当户对的亲王后裔,看上了都可以商量。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您高贵强大的继承人?父亲大人,我会找到最优秀的伴侣,为艾德里安家族延续最优质的血脉。”
然后就这么义正言辞的找了二百多年,从青葱小鲜肉,拖到了大龄剩男,依旧孤身一人。
塞西尔也知道,自己是挑剔了些。可有些事,就是不能随便的啊!
七想八想之中,不知不觉就被拽进了卧室,推到了床上,塞西尔陡然清醒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时飞那个死女人,正在脱|衣服!
“你要干什么!”塞西尔捂住自己破破烂烂的袍子,质问道。
时飞无语的说:“脱外袍,睡觉。”
第一世的时候,穿着吊带热裤都能压马路,第二世江湖儿女也没那么多琐碎规矩,总不能来到了第三世,她就得穿着这么一大堆厚重繁琐叮呤当啷的东西,睡觉吧?
把起码两斤重的外袍和挂饰放到矮柜上,时飞把塞西尔赶到了大床的内侧,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脱|衣服。”时飞说。
塞西尔不满的质问:“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这么随便!”
时飞皱了皱眉:“你这身地牢里穿出来的衣服,都发臭了,难道要穿着睡?”
塞西尔:“……”
不说不觉得,被这么一说,塞西尔也有点忍受不了了。
当初家族哗变,父亲大人被杀,拼死将他传送出古堡,他没日没夜的逃了十几天,才终于甩掉了追捕者,逃离了艾德里安家族的地盘。
后来身受重伤的他被那个小黑暗领主带走,在地牢里也呆了半个多月,这么算下来,这身破破烂烂的袍子,他起码穿了一个月,没洗没换!
emmm……
忍着把自己脱|光的冲动,塞西尔小心翼翼的脱了外袍,丢到了地上,然后裹着被子缩进了墙角。
塞西尔看色魔恶霸一般看着时飞。
时飞看精神病一般的看了回去。
两人对视了将近一分钟,时飞才心累的叹了口气,把抱着的重剑竖着放在了床铺的中间,拍了两下。
塞西尔问:“你又要做什么?”
时飞说:“白天我还能看管你,晚上我睡熟了却怕你乱跑,这样比较保险。我睡觉的时候,你也睡觉,重剑放在这里,也避免了你偷溜的可能,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