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五七章 蛮族壁画
随着他的移动,原本团团围住的鱼群自动的闪开了一条通道。
我们也极为惊奇的跟了过去。
鱼群密密实实的堵在两边,可却没有一条越过那道无形的界限,就那么老老实实的挤在外边。
“哎,你这本事可以啊!”范冲很是惊讶的左右看了看,冲着派克道:“就凭这本事,都可以挨个找捕鱼队收钱了,谁不给钱,你就在他船上洒药水,那鱼离着老远就跑光了。这他妈全世界的捕鱼队都给你交钱的话,你还跟威廉混啥啊,用不上几年,世界首富都有希望啊。”
“这是科学,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还有范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对动物那么残忍。动不动就大开杀戒。”派克一边向前游动着,紧随梁明利登上了第一层台阶,一边极为认真的说道。
“残忍?”范冲仍是有些想不通:“在船上的时候,好像那大龙虾鲍鱼啥的,你也没少吃吧?那时候,你咋不说保护动物了。”
“因为我也是动物,获取食物是我的天性和权利,但是肆意杀戮,破坏平衡就是罪恶。”
“靠,就你们洋鬼子事儿多,翻来覆去都是理。呃,丫头,我可没说你哈。”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上游动。
不一会儿,就越过了九层台阶。
台阶上方是一个宽阔的平台,地面上仍旧盖着一层铜皮,在铜锈、青苔的铺缀之下,如同绿草地一般。
二十几米外的正前方,是一座塔。
我们稍稍停顿了下,四下查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接着向高塔进发。
塔上的台阶也很高,而且更多更长,我们顺着台阶刚游了一半,水就不见了。
也就是说,终于又见到了陆地!
我们一个个爬了上去,脚踩实地的感觉真不错,至少比在水里踏实多了,就是不知道范冲,江大鱼和梁明利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丽娜让大家先不要摘下头盔,她打开仪器测试了空气,这才点头道:“可以了,这里的氧气浓度远比船上好的多,差不多和亚马逊森林一样。”
一听这话我们全都放下心来,摘下头盔,呼吸上几口纯净自然的空气。
梁明利也散去了气泡,原本胖的马上就要爆裂开的身体也一下瘦了下来,又恢复了原状。
江大鱼让大家把潜水服都脱下来,拿出食物和饮水,暂时休息一下。
我们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人修建的?藤田刚比我们早出发了一天,我们现在距离他还有多远?
索性的是,江大鱼没再问:张小哥你怎么看……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众人又都恢复了精气神。
江大鱼让范冲和派克找个地方,把大家的潜水服都藏起来,所有人卸掉不必要的设备,轻装上阵。
因为剩下这段路可能才是真正的危险的地方,毕竟我们来时的危险都过去了,最大的危险永远在前边。
之后,我们依旧按照原定队形继续前进,只是小队间拉开了一些空间。
高塔里漆黑一片,我们全都带着高倍手电筒,可江大鱼只允许每队里使用一只,而且还要把光线调到最暗,为了节省资源,以防万一。
登上高塔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的石壁上都画着各种壁画。
有的是围猎一头老虎或者黑熊,有的是一群人坐在篝火边载歌载舞,还有的是一个戴着一副挂满兽牙的老人两臂向天,其他人跪成一片。
看起来,都是反应当时生活状态的写实作品!
从这些人物的造型上来看,既不像蛮荒,也不像文明。
因为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衣服,虽然极为粗糙,可毕竟是织做物而不是兽皮树枝。
可是,他们的行为方式却极为原始甚至野蛮。
比如有些画里的景象就血腥的令人发指:每个人捧着鲜血淋漓的头颅大口的啃食着,还有把婴儿穿在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焚烤。
这条甬道差不多有四五十米长,全都是各种图画,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半个文字,或者是疑似文字的痕迹。
“江老,这里有一具尸骨!”正这时,派克突然停住了脚步,叫了起来。
我和江大鱼闻言,马上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
尸骨斜靠在甬道尽头的角落里,不知道被谁踢过一脚,早已散碎一片,身上的衣服几近破碎。不过仍能大概看出个原貌来,应该是一件燕尾服,旁边不远的地面上,还落着半顶几乎就要化成土灰的礼帽。
燕尾服?礼帽?
虽然从尸骨干瘪的程度上来看,他至少也死了好几百年了,可对于这处足有七千多年的遗迹来说,还真是太年轻了。
而且早在数百年前,会有什么人穿着一身燕尾服,戴着礼帽?
很显然是洋人。
这个老外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把灯光调大一点,再找找附近还有什么线索。”江大鱼吩咐道。
“这里!”派克指着对面的墙壁,上边仍是一副石刻画,画面上是一群光着脊梁的人们,正在开凿山石,远处的另一群人在一块底下垫着原木的巨石周围,推的推、拽的拽。更远处,是一座正在修建的大殿。
就在那石画的右下方,被人刻上了一句外文。
很显然,就是这老外刻上去的。
他好似很怕别人没注意到,还在已经刻好的文字上涂抹上了鲜血,虽然年代久远,血色早已干枯剥落,可仍能看出留在当年的痕迹。
“这是什么意思?”江大鱼一见是外文,不由的一皱眉。
“这好像……是古拉丁文,我不认识。”派克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像我看见了一样,神与世人同在。”丽娜凑了过来,对照着字迹翻译。
这是什么意思?
这老外是个虔诚的教徒?临死之前,就想表达这么一句话?
“就像我们看见了一样,神与世人同在。”江大鱼一手念着稀疏的胡须,接连念道了好几遍,突而说道:“不对!”